林玉丹的臉上笑容燦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絲毫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
    秦飛揚更是針鋒相對，用一種毫不避諱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她，接著不以為意的笑道：“林律師，你可別想嚇到我，我是江大的，可不是嚇大的！”
    一個爛俗梗脫口而出。
    秦飛揚不是嘴硬，他自認現在也算了解林清舞的性格，她人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但絕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他雖然口口聲聲承認昨天醉酒是自己的責任，但是他相信這兩姐妹不會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事真要是掰碎了說，還真怪不到他頭上，他就不信林清舞會把這罪名硬按在他的頭上。
    再說了，就算發脾氣又能怎樣，最嚴重的結果不過是被林清舞氣急踢上一腳而已，他堂堂男子漢根本不在乎好吧。
    秦飛揚說完就悠閑的靠在椅子上鼓起掌來，現在台上負責主持的人換成了一位副校長，他看著還算眼熟。
    林玉丹看到秦飛揚有恃無恐的樣子卻有些不爽，她就是想嚇唬嚇唬秦飛揚，沒想到這家夥根本沒吃這一套，隻好有些悶悶地將視線也投向舞台上。
    總的來說，活動進行的那是相當的冗長和乏味。
    常規的流程下，各級領導一一上台發表講話。
    談及的內容自然少不了回顧一下學校的發展，感謝一番取得的成就離不開各級支持，當然了，最後更要感謝像卓雅這樣有責任有擔當的企業慷慨資助，才有了江大今天的成績。
    輪番上台，一人一番洋洋灑灑的發言，換來台下一陣掌聲。
    終於，輪到今天的主角登場了……
    “下麵有請卓雅集團總裁林清舞女士上台發言，大家掌聲歡迎……”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在前排中間位置就坐的林清舞站起身來，朝台下觀眾頷首示意。
    無可挑剔的氣質和風度，遠不是剛剛發言的領導所能相提並論的，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已經引得台下一片如雷般的掌聲，比剛剛幾輪不知道要熱烈多少。
    接著，林清舞優雅的走上台，就開始了脫稿發言。
    秦飛揚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來。
    話說從上次去過她那間漂亮的辦公室之後，秦飛揚一直很好奇，嚴肅起來的林清舞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他見過她開心的樣子，也見過生氣的樣子，就是沒見過嚴肅認真的樣子。
    當然了，他也能想象一下，但是終究是很好奇的。
    現在，他終於見到了。
    此時的林清舞，真可謂端莊優雅，氣定神閑，舉手投足都是那麽完美。
    從剛剛起身致意，到現在登台發言，台下的觀眾完全被台上的人所吸引，剛剛還歡呼雷動，現在整個會場陷入一片鴉雀無聲，全都被台上的林清舞所深深吸引。
    當然了，林清舞的講話的聲音也很好聽，但是秦飛揚嚴重懷疑台下有多少人真的聽進去她到底在說什麽。
    “這人八成也專門培訓過體態禮儀吧！”
    秦飛揚不由的暗自琢磨，實在是林清舞在台上一舉一動都太優雅自如了。
    不得不承認，林清舞這個人的存在，好像天生就是為了給大家看看，滿分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不過，秦飛揚也抽空聽到了林清舞說話的內容，這次卓雅主要是為江大捐贈了一個實驗室，另外就是捐錢設立了一個獎學金。
    秦飛揚聽了一會，感慨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冷不丁注意到身旁的林玉丹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瞅著他。
    秦飛揚有些迷糊的被這個眼神硬控了三秒鍾，雖然林玉丹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他竟然心領神會明白了什麽意思。
    他現在實在有理由懷疑，林玉丹喊他來該不會就是想聽他讚美她的這個姐姐吧。
    當然了，這倒不是什麽難事，但是秦飛揚決定自己隻會講實話，一句假話也休想聽到。
    “表現非常完美，你看下麵的人反應就知道了，鼓掌歡迎的時候都要把房頂掀掉了，現在聽你姐講話又安靜地專注的像一群小啞巴，隻能說現場的人都被深深折服了！”
    林玉丹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但是無聲勝有聲，顯然對秦飛揚的話還算滿意。
    突然，秦飛揚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轉過頭對林玉丹小聲說道：“我能說實話嗎？”
    聞言，林玉丹探尋的目光看過去。
    秦飛揚好笑道：“我得說，此時此刻你姐笑的實在是……就是有些浮於表麵你懂吧！”
    林玉丹聽後眉頭皺成一團，有點不是很開心了。
    見狀，秦飛揚連忙擺擺手，補充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說笑的假，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不是那種發自真心的笑你知道吧！”
    林玉丹聞言臉色稍有好轉，但是非常有限。
    秦飛揚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隻好怪自己多嘴，剛才好好的幹嘛提這麽一句來著。
    不過他也是沒有想到林玉丹這麽護短，一點不好的話也聽不得。
    可是他也沒說什麽不好啊！
    當然了，他之前沒有看過林清舞在正式場合的樣子，隻是覺得她現在的神情很有趣，才隨口一說的。
    “我說林律師，你別瞪眼成不成，我又不是說你姐的壞話，我就是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挺有意思，說著玩的。”
    他想說的是，林清舞此時笑得雖然也很好看，但是一看就看得出來全都是客氣，就是那種讓人看了一點也挑不出毛病，但就是會讓人不自覺保持距離的笑容。
    秦飛揚還真的沒有見過林清舞這樣的表情，所以才會覺得好玩，這才脫口而出的。
    “我姐她在外麵都這麽笑的！”林玉丹不鹹不淡的說道，心裏有些無語。
    秦飛揚眉毛一挑，自言自語道：“是嗎，我不記得見過啊，真不太記得了，我要是見過也不能這麽大驚小怪了，這可不能怪我！”
    此時，林玉丹是徹底無語了，看著秦飛揚就像看小豬仔似的。
    沒見過，沒見過難道你就想不到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在你麵前笑的時候，都是真的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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