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鯉瞪他。
    “那就說被我養的一條小魚啄了？如何？”
    “不如何！魚如何啄人？”
    秦曄眼底含著淡淡的笑，“你不是啄得很厲害嗎？”
    “你自己想法子解釋。”江鯉撅撅嘴，拍拍他的手，“你放開我，別抱我了。”
    秦曄雙手的動作更緊，將她用力箍在懷中，腦袋埋她才脖頸處，眸子暗了暗。
    江鯉渾身都不自在，“秦曄……你不許這樣……我不舒服……”
    “怎麽不舒服？”
    “我……我不自在……”
    “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比較公平，你認為呢？”
    江鯉：“我要見人的！不能給你咬？我……呀！”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衣服被扯了扯，隱藏在衣衫下的後肩處被他用力嘬咬了一口。
    不疼，隻是酸酸麻麻的。
    江鯉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垂著腦袋看向秦曄。
    秦曄也抬頭看她，他的心跳也很快，江鯉都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
    他的目光又黑又沉，對視了一會兒，江鯉扭開臉，掙紮著想要下去。
    秦曄眉頭跳了跳，猛地按住她的腰，“不許動！”
    他的聲音又沉重，又有些沙啞，聽起來還有些凶。
    江鯉想說什麽，忽然眼眸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整張臉肉眼可見地紅成一片。
    她僵硬地坐著，艱難地吞吞口水，一動不敢動。
    氣氛變得格外粘稠怪異。
    感覺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秦曄腦袋依舊埋在她肩上，輕薄的衣裳，扯下些許，牙齒輕輕啃咬著她白\嫩的肩頭，像在努力，壓，製什麽。
    “秦曄……”江鯉一雙眼透著一層水色，嘴裏小聲喃喃他的名字，她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危險，不可以這樣的……可是……
    良久，她滑下的衣衫被他扯上肩頭，可她動了動，那種感覺依舊明顯。
    “秦曄……你……你……”
    她不知道說什麽……她也還是個小姑娘，不懂什麽。
    可是秦曄都二十一了，他肯定很想……吧？
    “我明日就去找父皇，讓人算日子，過完年便成親。”
    “可是……”
    “沒有可是，我忍不了了。”
    江鯉呼吸一滯，她張了張嘴，“可是我……唔……”
    秦曄顯然不想聽她說什麽拒絕的話，用力吻著她的唇不放。
    江鯉雙手抱住他的脖頸，睫毛顫著，墜著點點淚花，可憐極了。
    良久，她的嘴唇被親的紅豔豔，剛退開的人又沒忍住用力吻了一口。
    看她眼睛水汪汪，他心裏軟得很，“幹什麽這樣要哭不哭的，難道真的不想與我成親？”
    江鯉腦門抵著他的腦門，輕輕搖頭，“我沒有……我想的……”
    “那便這樣決定了。”
    “好叭……”
    喉結滾了滾，他輕歎了口氣，溫聲道：“對不起……”
    他將她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衣裳，遮住自己的狼狽。
    江鯉掃了一眼，臉又紅得不行。
    緩和了情緒，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對了， 我這兩日用甘蔗弄出來了黃糖，你帶一點嚐嚐，也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帶了，你幫我帶給他們吧。”
    秦曄好奇地接過油紙袋，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一塊塊黃色的方體糖塊。
    “這個糖可甜可好吃了！”
    秦曄盯著她的嘴唇，“你今日也吃了？”
    “我吃了呀！我吃了好大一塊！真的特別甜！”
    “怪不得……”
    “什麽？”
    “我說怪不得你嘴裏甜滋滋的，原是吃了糖。”
    江鯉：“……”
    看她啞口無言，他竟覺得有些可愛，忍不住笑了一聲。
    江鯉氣鼓鼓地瞪他，“你就會欺負我！你就是個臭男人！”
    秦曄沒回話，捏起一塊糖當進嘴裏細細品嚐，這甘蔗煉出來的糖確實滋味很好。
    “怎麽樣？好吃吧？沒騙你吧？”江鯉趴在桌上，臉蛋兒都擠得鼓鼓的。
    秦曄點點頭，“而今我嘴裏也很甜，再親一下，如何？”
    江鯉瞪他一眼，可又有些心動。
    猶猶豫豫了片刻，她湊上前，微微嘟著嘴親他。
    秦曄一把將她抱住，又壓著人用力親得臉頰緋紅。
    狠狠親夠了，才舍得將人鬆開。
    江鯉來一趟，被壓著親了一回又一回，她恨恨地想，她再也不要來了，簡直是羊入虎口！
    臭秦曄！
    簡直就是個流氓！
    “走吧，騎馬送你。”
    出了東宮，秦曄牽著馬，江鯉在後麵磨磨蹭蹭，哀哀怨怨看他，她現在嘴巴紅彤彤的，還腫了一些。
    都怪這個人！
    江鯉咬咬牙，正在氣頭上，秦曄已經一把將她抱起放在馬背上了。
    他坐在她身後，拉著韁繩，很快騎著馬飛奔出了宮。
    江鯉被他整個摟在懷中，小小一隻，軟乎乎的。
    秦曄時不時垂眸看她一眼。
    小姑娘頭發柔軟帶著清香，脖頸白嫩光滑，衣裳邊緣處隱隱可以看見一個模糊的痕跡。
    秦曄沒再多看。
    看下去，他恐怕得將她再次擄回東宮藏起來。
    京城到了晚上也很熱鬧，天邊還有一點光亮，可以看見漂亮的日落。
    江鯉還沒看夠就已經到了家。
    不過馬兒停在侯府門口，秦曄卻沒將她鬆開。
    江鯉眨了下眼，“到了，我下去了。”
    秦曄抿了抿唇，腦袋湊過她肩頭，扭著臉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真不想讓你走，我覺得過了年再成親都不行了。”
    江鯉：“……色鬼！都和你親了好幾回啦！嘴巴都腫啦！”
    她氣呼呼地拍他的胳膊，“鬆開。”
    秦曄無奈一笑，下了馬，將她抱下來。
    江鯉抓著他的手咬了一口，便噠噠噠跑進了門。
    秦曄抬手，盯著虎口處小小的牙印看了許久才離開。
    回了家，吃了飯，江鯉把帶回來的黃糖讓大家嚐，自己回了屋。
    洗澡時，她照著鏡子看了看，她肩胛骨附近點點紅痕，肩頭也有小小的啃噬的牙印。
    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又想起坐在那人身上時，他那……抵，著她的感覺……
    “啊……羞死人了……大色狼……臭流氓……”
    她紅著臉嗔罵了幾句，才在身上塗了香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