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這就不必了吧...”
    他勉強笑道，“我們也是按程序辦事...”
    “當然，楚先生隻是配合我們進行問話而已，而且馬上就結束了不是？”
    “程序？”
    張三冷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深夜傳喚一位有不在場證明的公民，這就是你們的程序？”
    “而且錄音中的威脅又是怎麽回事，警方竟然也會恐嚇？”
    “還是說，其實在你們心中，已然將楚先生當成犯罪嫌疑人，以及你們口中‘萬一’的同夥作案，想要嚴刑拷問，畢竟‘大記憶恢複術’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但是我們這些作為律師的心中可一直記得很清楚。”
    “你們的手段……嗬嗬！”
    麵對張三的咄咄逼人，對麵的兩人也開始臉色驟變。
    “我們……沒有這個打算！”
    年輕警官咬牙切齒的回道。
    “那問話結束了嗎？”
    對方兩人沉默，顯然現場的一切條件以及監控畫麵都未拍到楚辰有著異常的行為。
    就連手機，剛才他們也進行調查過。
    若是說手機有些問題的話，那他們隻是懷疑，要想更進一步的調查，則需要其他證據。
    而他們連那個綁架犯都還未找到……
    他轉向楚辰：“楚先生，根據相關法條，您可以隨時離開，需要我現在為您辦理手續嗎？”
    楚辰微微一笑：“麻煩了。”
    年輕警官還想說什麽，被王警官一個眼神製止。
    這時，楚辰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了什麽。
    轉身向著兩人問道：“那個，警官我想詢問一下，我那大姐，也就是楚詩瑤有康複的可能嗎？”
    “康複？她都被燒成重傷了，呼吸道大麵積感染，就算是救活，這輩子也隻能躺在床上，連大幅度動彈都不可能。”
    “哦，這樣啊，那就……謝謝這位警察大哥的回答了。”
    見到楚辰離開。
    這一刻，他們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王哥，那家夥有著很大的嫌疑，這兩次的案件都和他有關，我不相信他沒有參與其中。”
    “哦，那你想怎麽樣？”
    “就如剛才張三所說的，你要動楚辰，難道不是應該先把那綁架犯抓到嗎？”王姓警官搖頭道。
    “可我還是不甘心，對方一個罪犯眼睜睜的就在我眼前跑了，‘大記憶恢複術’怎麽就不行了，不是有升級方法嗎？隔著書本打，完全看不出來。”
    “那家夥細皮嫩肉的，強光燈照一個晚上什麽都招了。”
    王姓警官不禁失笑：“你啊，為什麽這麽急功近利，連脾氣都無法控製？這麽容易被對方鑽了空子。”
    “律師也就是嘴巴牛逼一點，什麽時候這個社會上靠嘴皮子就能改變一些事實了。”
    “行了，目前還是先找到那個家夥吧。”
    十分鍾後，手續辦理完畢。
    走出警局大門時，張三低聲道：“楚先生，這次對你有些不利啊，連續兩次的案件都和你扯上關係。”
    “要是其中一件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的話，那你可能麵臨的情況會更糟。”
    楚辰點點頭，看向遠處五彩的燈光：“張律師，你說...為什麽被傷害的人反抗，反倒是他們的錯了？”
    張三沉默片刻：“因為他們不知道，某些人注重的不是個人的權利，而是秩序，在秩序麵前，個人的權利不值一提，甚至會被第一時間拋棄。”
    “秩序？”
    “是嗎，可是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他們有什麽辦法指認我？行了，這種事情不是你該擔心的。”
    “對了，黃明美有可能被判死刑嗎？”
    楚辰問。
    張三猶豫了一下：“這個，大概率不會，她年紀都八十多歲了，而且事後精神狀態不佳，很難判斷她作案時的精神狀態，大概率會被關進精神病院中。”
    “是嗎？”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再找你的。”
    楚辰語氣平淡道。
    見到張三離開，楚辰這才臉色冰冷。
    “一個兩個都還能繼續活著？”
    雖然活著來說對她們倒是一種更加殘忍的懲罰，但是……他真不想讓這兩人還能呼吸著空氣。
    至今為止，楚辰都不知道楚詩瑤那女人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
    他之前貌似也沒有得罪過她吧？
    反而是當初自己也算是幫助了一把，雖然是自己的愚蠢造成了她公司的破敗，但是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總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就怨恨上了自己吧。
    這種女人才是最讓人痛恨的。
    規則之下，不能明麵對付，也就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沒有權。
    如果自己有權，直接背地中弄死，還有人敢進行調查嗎？
    “狗東西，竟然沒有當場燒死你。”
    楚辰極力平複起伏的胸腔，直到腦海中浮現兩道身影這才緩和下來。
    嘴角這才露出一抹慰心的笑。
    “該回去了，不然有人要擔心了。”
    ……
    醫院中。
    “怎麽回事？”
    當楚夢萱見到自己大姐被包裹成粽子模樣的人形物狀，當場愣住了。
    她看向身旁陪同的女警，著急的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夢萱？”
    “按理來說你現在應該是在警局接受我審問的才對。”
    女警拿出紙筆。
    “你姐的情況正如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她這輩子估計隻能躺在床上了。”
    “至於你，你大姐楚詩瑤證實是之前我們警局通緝的人，你報的案。”
    “上次有同事上門詢問過，你並不知曉你大姐的藏身之處，現在你依舊是保持著這個回答嗎？”
    麵對女警的逼問，楚夢萱麵色瞬間露出慌張之色。
    “我……我……”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楚夢萱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偷瞄了一眼病床上焦黑的人形，又迅速移開視線，仿佛多看一眼都會做噩夢。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大姐從來不會告訴我她的行蹤...”
    “是嗎，你們別墅區的監控我們已經開始調取了，是沒有拍到你大姐的人，卻是拍到了一個偽裝的人影。”
    “那不是你大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