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狼是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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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給軍隊編製問題定性以後,在場的同誌裏麵確實有幾位臉色很難看,這也不怨他們,畢竟鬧革命這麽多年了,誰沒有幾個出生去死的弟兄死在國民黨手裏,在場的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但是軍人就是軍人,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相信他們能很快的理解這一點。
我作為軍事主官,物資問題雖然更偏向政工工作,但是我也是直麵這個壓力想到這一點,我就又想優化一下剛才說的,讓軍隊編製快速的重組。
我又跟大家說,我知道大家心裏不舒服,但是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定能以大局為重,我覺得現在的團長別隻負責推選新的團長以及其他團級職務,既然是快刀斬亂麻,那這刀越快越好,所以我決定旅一級幹部和團一級幹部幹脆成立專項小組,在維持旅部合理運行的情況下咱們使勁搞這個事。
不出兩天這個問題定能迎刃而解,當這個問題完全按照我的意思重新形成十個團,黨養著咱們不是為了好看的。
以現有的人員基數,我們可以直接拓寬我軍橫向位置,重點捕魚,主要埋伏在鬼子主要路線,以麻雀戰和閃電戰為主要作戰方式,以敵軍物資為主要的戰爭目標。
這會物資匱乏,就鬼子的衣服,都的給我扒了,回來能做成被服更好,實在不行拿來給我做成抹布也行。
我旅部就是從困難之中誕生的,我旅部這一路走來就是遇見各個問題,然後再去解決各個問題,我們共產黨人是不怕問題,敢於直麵問題,然後解決問題,每一次解決問題以後隻會使我們更加強大。
除了拓寬我軍橫向軍隊布置,現在兵力充足,向河北省這個目前主戰場推進並且向山西推進,對敵占區進行蠶食。
什麽是蠶食?就是把戰爭節奏慢下來,掐著對方部隊送補給的時間,還是閃電俠偷襲,以這種戰爭方式快速占領敵占區,並組織地方武裝鞏固咱們駐地安全問題。
派出部隊從側麵參與戰爭,我部沒有接到直接投入戰鬥的命令,我指的是友軍部隊在和日本鬼子激戰之時,咱們可以稍微幫忙一下,幫助他們打贏戰鬥,對於戰後打掃戰場的的問題,就不勞煩友軍了,我旅部最擅長的就是打掃戰場,打掃的最為幹淨。
目前我們需要做的工作就這麽多,因為需要處理的問題太多,這個會議持續時間太長了,所以開到挺晚了,讓老黃現做一點大家都吃口飯。
會議結束之後,我真是覺得累了,大量的用腦的那種累遠遠高於身體過度疲勞的累。我癱在桌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這時候小鬼拿著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飯盒笑著就放在了我麵前,跟我說,嫂子來了,我告訴她旅部開緊急會議,她就走了,過了一會兒又來了,看見會議還沒有結束就又走了,第三次來的時候就帶來了這個飯盒,說能理解你責任和壓力都大,人越多問題也就越多,嫂子讓我告訴你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工作才能做的更好。
我真是感覺這是老天爺對我命運多舛的補償,一股久違的暖意湧入我心中,真是覺得這個媳婦真是人間難尋。
現在我的心裏像是被霜雪浸透的棉絮突然觸到星火,寒意從指縫簌簌墜落。胸腔裏那座冰封的湖開始泛起細紋,連呼吸都成了驚起漣漪的石子。每一寸被善意觸碰的神經都在發燙,像久旱的土地迎來初雨,連刺痛都帶著微癢的生機。
那些蜷縮在記憶深處的防備,正被溫熱的潮汐漫過,鹹澀與甘甜在舌尖翻湧,原來被人看見的重量,竟比獨自背負的荒蕪輕盈千倍。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直接把陳思安排在了旅部醫院,護士都不是科班出身,都是幹中學嘛!隨著時間推移,我和陳思的接觸漸漸多了起來。
每次戰鬥結束,她總是第一個衝到前線救治傷員;夜深人靜時,我常看見她帳篷裏的油燈還亮著,不是在研究醫書就是在配藥。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陳思時的情景,當時被內奸出賣,頭發淩亂衣服髒亂,但是也掩飾不住陳思的美貌。
現在部隊正在整訓,旅部因為後勤補給困難,發起了幾次以截斷日本鬼子物資的戰鬥,所以也有了不少傷員。這天我來到旅部醫院,正好看見陳思嬌小的身影正俯身給一名戰士換藥。她動作麻利卻不失溫柔,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卻顧不上擦拭。
我看到陳思這麽累心疼的說,沒有什麽事的時候就多休息一下,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苦笑道:"還有三個重傷員情況不穩定,我得守著。"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疲憊。但我隻是說:"我陪你一起。"
那晚,我們聊了很多。不知不覺,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普山,你該去休息了,部隊這麽大的動作你肯定比我更忙。"她提醒我。
感情就像春天的野草,不知不覺間就在心底瘋長。我們開始有了更多獨處的機會——有時是在傷兵帳篷裏討論藥品短缺問題,有時是在我們空閑時候交換對時局的看法。每次目光相接,我都能感受到一種無聲的默契在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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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爭的殘酷很快給了我們當頭一棒。由於我軍人數暴漲的原因,我們一直在不停的截斷日軍補給,和發動小規模戰鬥搶日本鬼子的物資,這種行為讓日軍非常惱怒。
日軍可能出於報複心理派遣一支精銳小隊想摸到了我們指揮所附近,之所以說它精銳,我這旅部都是明崗暗哨,沒有一聲動靜,等到有槍聲響起,我明顯感覺這個聲音距離旅部醫院很近,我帶著警衛連迅速趕去。
剛到醫院,我一聲大喊"趴下!"我看到一個鬼子兵正舉槍瞄準著陳思正要開槍,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子彈擦著我的肩膀飛過,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普山!"陳思驚叫一聲,迅速從藥箱裏掏出繃帶。"別管我,先隱蔽!"我咬牙還擊,直到增援部隊趕到,經過一陣急促的槍聲停止,這幫鬼子有來無回。
戰鬥結束後,她堅持要為我處理傷口。帳篷裏隻有我們兩人,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皮膚,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
"為什麽要這麽做?"她聲音顫抖,"你是一旅之長,萬一..."
"因為是你。"我直視她的眼睛,"如果是別人,我也會救,但不會這麽...不顧一切。"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滴在我的手臂上,滾燙得幾乎灼傷我的皮膚。
"不許再這樣了,"她哽咽著說,"你要是...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
我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那一刻,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某種比語言更深刻的東西在我們之間流淌。
傷好後的一個傍晚,這時候已經是人間四月天,我邀請她去河邊走走。夕陽將河水染成金色,遠處炊煙嫋嫋,難得的寧靜仿佛讓我們暫時忘記了戰爭的存在。
"思思,"我輕聲喚她,這是第一次用如此親密的稱呼,"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我,目光清澈如水。微風拂過,吹起她額前的碎發,我突然很想將那縷頭發別到她耳後,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我們認識也很久了,"我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每次看到你在傷員中忙碌的身影,每次聽到你為爭取更多藥品據理力爭的聲音,每次...看到你疲憊卻依然堅持的樣子,我的心就..."
話到嘴邊,我卻突然不知如何繼續。戰場上指揮若定的我,此刻竟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
陳思靜靜地看著我,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她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輕聲道:"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的心跳如擂鼓。她的手很小,卻很溫暖。
"這亂世之中,我們都不知明天會怎樣,"她繼續說,聲音輕得幾乎被河水聲淹沒,"但我知道,每次看到你安全回來,我的心才會重新開始跳動。"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她比我想象中還要瘦小,肩膀單薄得令人心疼,卻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思思,等戰爭結束..."
"噓,"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不要許諾未來,我們隻要現在。"
"我等不到等趕走日本鬼子,等我義父有了消息"我握住她的手,終於說出了那個承諾,"我要堂堂正正地娶你過門。"
她笑了,眼中有淚光閃動:"那我等你,李普山同誌。不過在那之前,你得保證每次都給我平安回來。"
月光下,我們交換了第一個吻,青澀而克製,卻勝過千言萬語。遠處傳來部隊集合的哨聲,我們依依不舍地分開。
"走吧,旅長同誌。"她調皮地衝我眨眨眼,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幹練模樣,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改變了。
回到營地後,我們不得不重新戴上軍人的麵具。她在傷員中忙碌,我在作戰地圖前沉思,但偶爾目光相遇時,那瞬間的溫暖足以驅散所有陰霾。
戰火中的愛情,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沒有海誓山盟的壯烈,有的隻是在生死邊緣相互扶持的默契,是在漫長黑夜中彼此成為光亮的堅持。
我知道前路艱險,明天或許就是永別。但此刻,月光下,有她在我懷中,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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