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沙皇準備親自下場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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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沙皇準備親自下場操作
    “我隻說一句話,法金漢——無解。”
    “該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麵對不滿地皺起眉頭、再次追問的法金漢,前任參謀總長、如今已轉任戰爭部長並發現自己意外適合這個職位的毛奇深深歎了口氣。
    “東部戰線上光是我們的野戰軍就部署了五個,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為近百萬兵力提供補給。到目前為止,我們勉強維持了供應......但說實話,我們的補給線已經到極限了。”
    在東部戰線的連戰連勝,反倒成了一個隱患。
    百萬人規模的部隊持續推進,與俄軍激戰不休,導致戰線上的補給需求急劇上升,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
    “嘖,打得太順利竟然成了問題,真有種顛覆常識的感覺。”
    “問題不止於此。鐵路也是個大麻煩。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列車根本無法兼容俄國人在波蘭鋪設的那點可憐的鐵路。”
    “我們德意誌帝國采用的是標準軌,而俄國采用的是寬軌。”
    這是長期以來德、奧與俄國對立所造成的結果,帶有強烈的政治與軍事考量。
    當然,俄國領土因泥濘季的影響,土地經常化為一片泥濘,地基脆弱,使得使用標準軌鋪設困難,這也是一個現實因素。
    “東普魯士戰役時,戰鬥發生在我們德意誌帝國境內,俄國軍隊無法利用我們的鐵路,所以這並不成問題。但現在,我們正式踏上俄國領土,情況可就不同了。”
    雖然卡車已被大規模投入使用,但德國的補給體係仍然高度依賴鐵路運輸。
    “僅靠卡車和馬車,根本無法滿足當前的補給需求。就算是聖雄甘地來了也沒辦法。”
    畢竟,能夠做到這點的,恐怕全世界隻有美國一個國家。
    德意誌帝國雖是工業強國,但終究比不上開了掛的美利堅。
    “哈,本來是徹底殲滅俄國西南方麵軍的絕佳機會......”
    法金漢帶著幾分遺憾低聲嘀咕道。
    雖然主要目標已達成,問題不大,但對於狂熱追求“擊殺數”的普魯士軍人來說,眼看到手的敵人就這麽跑掉,總歸是不甘心的。
    “沒有炮彈和子彈,根本無法作戰,所以也隻能作罷。以戰爭部長的身份,我建議現階段優先穩固波蘭地區的控製權,並在下次冬季攻勢前重新整備。”
    “明白。就算再貪心也沒有意義,現在首要任務是在整備期間先把鐵路修好。”
    “這方麵我已經和貝特曼·霍爾維格談過了。剛好,我們那位親愛的外交部長就在華沙。交給他,應該能處理得妥當。”
    貝特曼·霍爾維格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既要管理內政,又要籌措戰爭資金,而毛奇自己也要操心東部戰線,還得分神處理西部戰線和盟軍的補給問題,頭疼得不行。
    因此,隻能把後續工作交給年輕而能幹的朋友去辦了。
    “啊嚏!怎麽突然感覺背後有點涼......”
    當然,這對正被無窮無盡的文件淹沒,還不得不拚命趕工的我們親愛的漢斯·馮·喬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
    “幸存者竟然連一半都不到嗎......”
    布魯西洛夫望著倒在地上、疲憊不堪的士兵們,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神情,低聲呢喃。
    “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萬幸......嗎?”
    聽到鄧尼金的話,布魯西洛夫長歎一口氣,似乎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悲歎。
    俄軍雖然活了下來,但失去的實在太多了。
    百萬兵力、大片領土,乃至帝國的自尊,全都化為烏有。
    更何況,他們之所以還能苟延殘喘,僅僅是因為德軍由於補給問題而暫停了攻勢。
    換句話說,他們隻是被敵人暫時放了一馬而已,這讓布魯西洛夫不管怎樣都無法感到高興。
    “司令官閣下,尼古拉大公殿下召見您。”
    “總司令?”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召喚,布魯西洛夫心中頓時湧上不安。
    因為尼古拉大公才剛剛從彼得格勒被召回,連一天都沒過,就又找上了自己。
    布魯西洛夫一直想遠離彼得格勒宮廷的政治鬥爭,因此比起疑惑,他更擔心大公這次召見自己的理由。
    “你來接任西南方麵軍司令吧。”
    布魯西洛夫的擔憂,很快變成了現實。
    “伊萬諾夫司令官......”
    “他被任命為新的戰爭大臣,這是皇後的旨意。而我則向皇帝推薦了你作為他的繼任者。”
    “大公閣下,我不過是個中將......”
    “很快你就會晉升為大將。這次戰役中的表現,足以讓你得到應有的榮譽。”
    “......”
    “你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布魯西洛夫沉默著點了點頭,尼古拉大公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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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解職了,布魯西洛夫。”
    “......閣下。”
    “皇帝陛下認為,這次的敗戰,我難辭其咎。說實話,我也無話可說。”
    失去了波蘭和立陶宛也就罷了,就連俄軍唯一的戰果——加利西亞,也在一瞬間拱手相讓。
    即便他是尼古拉一世的孫子、皇帝的堂兄,這次的慘敗也讓他無從辯解。
    盡管德軍暫時停止了攻勢,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已經指向了拉脫維亞、白俄羅斯和烏克蘭。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皇帝陛下命令我辭去總司令職務。”
    “......遵命。”
    最終,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大公被免去了俄軍總司令的職務。
    對此大公並未做出太大反抗。
    畢竟想到當初日林斯基的下場,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那位身材矮小的堂弟,心軟的皇帝,絕不會對自己這個“高個子尼古拉”下太重的懲罰。
    可真正的問題在於繼任者。
    “我親愛的堂弟,決定親自接替我的職務。”
    “......什麽?”
    “皇帝陛下,將以總司令的身份親赴戰場。”
    布魯西洛夫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這到底是什麽鬼話”。
    尼古拉二世,竟然要親自指揮前線?
    那個無能的沙皇?
    “陛下是認真的嗎?”
    “他說,他再也無法容忍無能的將軍們毀掉這場戰爭。他要像當年的亞曆山大一世親自迎戰拿破侖一樣,親自指揮俄軍。”
    “......”
    布魯西洛夫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麽看,他都隻看到一個更加糟糕的未來。
    更何況,尼古拉二世口中的亞曆山大一世,初上戰場時就不自量力地迎戰拿破侖,結果在奧斯特裏茨慘敗,狼狽逃生。
    至少亞曆山大一世還算有政治手腕,而尼古拉二世呢?他在軍事和政治上的才能甚至比不上他的表兄,德皇威廉二世。
    “陛下,若您離開彼得格勒,帝都將由誰統治?”
    因此,尼古拉大公和彼得格勒的俄國高層都試圖委婉勸阻沙皇,但——
    “在我離開的期間,帝都由亞曆山德拉執政。她是最值得信賴的人。”
    “哦......”
    尼古拉二世更進一步,將帝國的統治交給了皇後亞曆山德拉,這讓尼古拉大公愈發絕望。
    皇後本就因出身德國而備受非議,又與拉斯普京牽扯不清,已經成為了俄羅斯版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成為無數流言蜚語的中心。
    可沙皇竟然要讓她掌管帝都?
    “陛下,您是鐵了心要讓帝國動蕩不安嗎?”
    尼古拉大公很想這麽質問自己的堂弟,但最終,他還是閉上了嘴。
    作為一個戰敗的將領,他縱然喊破喉嚨,沙皇也不會聽進去。
    “這就是我推薦你擔任西南方麵軍司令的原因。布魯西洛夫,我深感抱歉,但帝國和皇帝陛下,就拜托你了。”
    尼古拉大公留下了沉重無比的責任,而布魯西洛夫則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可他無法拒絕大公的最後請求。
    “......遵命。”
    最終,他用前所未有沉重的聲音,敬了一個軍禮。
    就在俄羅斯帝國迎來令人絕望的轉折之際,遠在瑞士的共產革命家列寧,看著帝國的動蕩,終於起身行動了。
    ......
    “同誌們,俄羅斯帝國正在崩潰。如今,正是我們完成1905年未竟之俄國革命的時刻。”
    列寧的話音剛落,共產主義者們便以堅定的神情微微點頭。
    沒有一貫的狂熱歡呼,也沒有掌聲,這足以證明列寧和俄國革命家們已經意識到,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看到革命的機會,他們必須慎重對待。
    “如今,以格奧爾基·李沃夫為首的自由派以及社會革命黨的亞曆山大·克倫斯基已經開始行動了。尤裏·馬爾托夫和孟什維克也是如此。”
    相比之下,布爾什維克仍在起點上徘徊。
    列寧遠在瑞士,托洛茨基則作為戰地記者四處奔波,而其他布爾什維克黨人尚不足以主導革命。
    看著競爭對手紛紛搶先行動,列寧焦急不已,恨不得立刻返回俄國。
    “必須盡快回到俄國。”
    即便暫時無法搶占先機,隻要能參與革命,未來依然有機會掌握主導權。
    正如當年的雅各賓派,最初也並未掌握政權。
    當然,他們在奪取政權後,彼此送上斷頭台,最終將革命徹底葬送。
    但無論如何,如果連革命的浪潮都無法參與,那列寧和布爾什維克的處境就真的如同被遺棄在涅瓦河中的孤鴨,隻能任人擺布。因此,他必須盡快回國,可問題在於,
    “即便想回俄國,戰事封鎖了所有海陸通道,無路可走。”
    甚至連偷渡都無望。
    因此,他們唯一的選擇便是——
    “與德國政府接觸,獲得通行許可。”
    “可德國的容克貴族們真的會放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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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漢斯·馮·喬,他一定會開綠燈。”
    “你是指‘皇帝的號角’?”
    一聽到“漢斯”這個名字,幾名革命家臉色微微一沉。
    畢竟,如果不是他的非白人血統,他幾乎匯聚了所有令布爾什維克痛恨的特質——皇帝的女婿、高級貴族、企業家、資產階級......如果這還不算反動,那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反動的了。
    雖然他並不像斯托雷平那般以革命者的鮮血為食,反倒與社會民主黨關係親密,展現出對工人友善的立場,但也正因如此,他比斯托雷平更具威脅。
    對以工人的鮮血與仇恨為食的革命者而言,比起“壓迫者”,那些披著善意外衣、用三寸不爛之舌蠱惑人心的“偽善者”,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以至於連羅莎·盧森堡等革命同誌,也開始將這位侯爵視為革命道路上的大敵,並極力戒備。
    “但正因為漢斯·馮·喬的精明,交易才有可能達成。”
    俄國疆域遼闊,即便再強大的軍隊,也難以徹底征服這片廣袤的土地。
    因此,正苦於兩線作戰的德意誌帝國,若能讓俄國因革命而自行崩潰,自然求之不得。
    而作為俾斯麥的繼承者、德國外交的樞紐,漢斯·馮·喬必然深諳其中利害。
    “我們的選擇隻有兩個。”
    要麽袖手旁觀,讓革命的主導權旁落;要麽不惜一切,投身其中。
    列寧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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