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終得神秘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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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格太太是一位神秘的女巫,柯林斯性格冷淡,兩人都不太喜歡熱鬧,沒有參加宴會,而是躲在地窖裏品酒聊天。
等阿黛勒去地窖一看,卻發現……
隻有因格太太在獨自品嚐佳釀,她得意洋洋地告訴少女,釀造師先生剛才落荒而逃了。
三言兩語,可憐的阿黛勒小姐就紅溫了。
六,現在三月,春天到了,一個個開始發情了?
欺負我沒對象是吧?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冰雨混成一塊?
……
等阿黛勒緩了緩,向因格太太提起了購買營養藥劑的事情。
但她沒等少女細說,直接猜到這筆錢是塞爾給的,稱他為贖罪的膽小鬼,渾身都是欺騙帶來的汙濁,這些錢也帶著罪惡,拒收。
最後阿黛勒隻好用一批物資交換營養藥劑,因格太太最近正在研究新藥劑,需要消耗很多物資用來試錯。
交易完成後,因格太太又提醒少女可以再去找塞爾問問。
好主意,但這會已經是淩晨一點,少女覺得自己該休息了,不然會影響長高的。
……
阿羅曆1079年3月7日,星期五,晴。
上午,阿黛勒前往金羊毛村,找到塞爾。
他依舊有些猶豫,害怕說出真相後喬治亞娜會更加不原諒他,還想著要獨自解決。
最終還是阿黛勒技高一籌,得知真相。
塞爾之前說的那些,基本屬實,隻是在細節上略有隱瞞,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他的妻子突然生了重病,急需用錢,他便在洗刷馬匹的時候,起了邪念,從馬鞍內側偷了個包裹。
也是一時衝動,事後非常害怕,就選擇把包裹埋在湖邊。
至於追殺,倒不是殺到他家門口的,是他掩埋好包裹,從湖邊回家的時候,聽見了打鬥的聲音。
等塞爾過去查看,發現薔薇騎士已經被那兩個隨從殺害了,他們正在翻找行囊,卻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其中一人見找不到,便摘下頭盔狠狠咒罵,說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塞爾很害怕,逃回家。
也就是說,其實當天並沒有人發現是他拿走包裹,但後來不斷有人來村子裏打聽尋找。
塞爾覺得遲早會找到他,在恐懼之下選擇逃離村莊。
他知道自己就算交出包裹,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是隻要他走了,那些人就會認為他是卷錢逃跑,這樣至少有可能保住妻女。
越說越激動,最後塞爾失聲痛哭起來。
阿黛勒並未開口安慰他。
要怪他嗎?小人物的悲哀罷了,如果他有足夠財富或是力量,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沒有,但我有。
阿黛勒稍微等了會,讓塞爾平緩一下情緒,才對他說道:“好了,塞爾,事已至此,接下來我們去把包裹挖出來,後麵的就交給我來處理。”
這時塞爾可能是想著剛才大的都說了,也不差這點小的,索性坦白:“大人,我一開始其實不是真心想要治理湖泊。”
“而是我當初走之前害怕被抓住,也怕包裹裏的東西被他們拿去做壞事,就把這玩意綁上石頭扔湖裏了。”
“然後呢?現在它在哪裏?”
“我趁著清理淤泥的時候,把它撈出來,混合著一小部分淤泥埋掉了,在湖泊邊上,但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黛勒這才恍然: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右邊很深的漩渦”。
塞爾趁著把治理湖泊的機會,把包裹撈出來,混在淤泥裏,這也是他要親自監督淤泥處理的原因。
大部分的淤泥是經過焚燒處理後,收集起來充當肥料的,也有小部分被分散就近掩埋了,那個包裹就混在裏麵。
現在他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夠無語的,又得挖一次泥巴了。
“你……唉,沒辦法,挖吧。”
幸好之前準備懸賞線索,從莊園裏帶了一些運貨的人手。
阿黛勒將他們召集起來,沿著湖泊挖了個遍,終於找到被塞爾藏起來的包裹。
是小喬迪發現的,他非常機智,沒有動包裹,直接讓旁邊的人喊阿黛勒過來。
在阿黛勒的見證下,小喬迪拆開已經有些破爛的包裝,裏麵裝著一幅畫像。
又是被湖水浸泡多年又是埋在淤泥裏,現在這幅畫像已經模糊不清了,隻能依稀辨認出來畫的是個金發女子。
挺破的,但無論如何,這是蘇蘭特伯爵要的東西,不管拿到是什麽樣,總得給他一個交代。
薔薇騎士遇害的事情,阿黛勒覺得也另有隱情,因此她決定親自前往諾蘭郡匯報。
吩咐老卡洛斯去備車,一同前往。
小喬迪卻認為這件事牽扯的陰謀太多,兩人前往太過危險,提議請騎士團派人護送。
阿黛勒這人就是聽勸,不頭鐵,安全第一,便讓小喬迪去找駐紮在村莊的騎士,約定稍後在村口匯合。
她觀察了一下周圍:很好,都忙起來了,沒人盯著。
便拿起畫像,假裝用湖水清洗,實際上將它快速收放十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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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馬車去諾蘭郡至少也得幾天時間,她可不想和這幅又臭又破的畫像待在一起,至少也得弄幹淨一點。
清理過後,阿黛勒提著畫像準備前往村口。
帶著部下埋伏已久的羅森見少女孤身一人,她看起來又很柔弱的樣子……
非常自信的跳出來要搶奪畫像,還準備把她拋屍扔進湖裏。
羅森青銅中期,他的副手黑鐵後期,還有五個精銳士兵。
麵對這個場景,阿黛勒覺得可以來一點騷話,比如……
“你也想起舞嗎?”阿黛勒掐住羅森的脖子,將他提起,又狠狠地掄在地上。
“嗬……嗬……”羅森已經隻剩喘氣的能耐了。
接下來阿黛勒身體站直,雙手抱胸,目不斜視,語氣輕蔑。
“區區沙礫,不及我半分。”
被她很好地裝了一波。
因為這七個人被她單手團滅,歪歪斜斜躺了一地。
羅森理論上來說應該有兩下子的,畢竟是個青銅中期的騎士,且正值壯年,但是……
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忙著經營他的銷金窟,身體被酒色所傷,又沉溺於陰謀詭計,心氣意誌也衰弱許多。
嗯……喊著要殺她的時候,倒是很情真意切,果然還是直接砍人比較暢快是吧?
很好,她也是。
在這個破村莊裏經曆這麽多糟心的事情,做什麽都不順,平白花了好多冤枉錢,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
阿黛勒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鬥氣運轉速度都感覺比平時快了三成多,短短幾次交鋒就把羅森打倒在地。
至於他的部下……
那個黑鐵後期情況跟他差不多,徒有其表的貨色,在打鬥中被阿黛勒拿畫像邊框的尖角砸了腦袋。
這東西倒是意外的好用,鬥氣灌進去傳導率挺高,羅森這個不知名的副手,看起來已經暈過去了。
五個精銳士兵在掌握超凡力量的騎士麵前,不過是啦啦隊而已,可能他們是負責事後拋屍和拿著這幅泥巴畫的吧,也都倒下了。
沒取他們性命,因為阿黛勒還沒有做好殺人的覺悟。
如果穿越過來的是他,或許這會就該果斷下手了,但她生氣也隻是想打他們一頓罷了,直接殺掉還是做不到。
這算什麽?
說難聽點叫軟弱無能,說好聽點叫勝者的餘裕。
她是哪種?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殺人不敢,說點垃圾話還是完全可以的。
羅森這廝一直標榜自己是軍功立爵,阿黛勒之前就挺疑惑他的軍功哪來的?這次在金羊毛村調查許久,有所猜測,機會難得,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羅森,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隻記得往昔的崢嶸歲月,卻忘了時間的流逝。”
“現在的你,這如同蛆蟲一般,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樣子,倒是和你分外般配。”
“就像燃星晚宴那時候,你挑釁阿蓋婭,被她當眾打敗。”
“哦,對了,我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總是掛在嘴邊的那份軍功——是不是在金羊毛村殺死薔薇騎士所得?”
羅森緩過氣來,嘴硬反駁道:“你,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怎敢如此汙蔑我?!”
才說兩句卻忽然閉嘴了。
阿黛勒依舊盯著羅森,隻用眼角餘光一瞥,發現是塞爾。
塞爾聽到打鬥動靜,匆匆趕來,他見到阿黛勒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又看了看倒下的人,震驚起來,因為躺地上那個黑鐵後期的騎士,他認得,就是當年摘下頭盔的隨從。
阿黛勒暗道一聲:果然。
隨後她又指了指羅森,問塞爾:“那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但很可能就是沒有摘頭盔的那個隨從。”
聽到這話,羅森立刻大聲否認:“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他忽然暴起,試圖傷人。
阿黛勒一直盯著他呢,當然不可能再給他行凶的機會。
“你還沒有領教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嗎?”
既然不老實,那就隻好再給他一腳了。
今天是到村莊裏,為了方便行動,阿黛勒穿的是一雙稍微帶點鞋跟的短靴,不是什麽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踢不死人……
大概?
畢竟她隻是聽到了一些哢嚓的聲音。
少女看了看地上的蛆蟲,瞧著還能喘氣,應該死不了。
再次擊敗羅森後,她讓塞爾去叫些青壯村民過來。
之後眾人將羅森七人卸甲綁好,裝上另一輛馬車,阿黛勒準備帶他們去諾蘭郡,去找蘇蘭特伯爵講講道理。
羅森之前威脅的時候,就說去郡公會仲裁,如果覺得郡公會不夠,還可以找伯爵,甚至找大公。
那現在就出發吧,畢竟你也很想去,不是嗎?
我可不是什麽君子,抱歉,小女子報仇,從早到晚。
塞爾也跟著車隊一起出發前往諾蘭郡了,他希望能在伯爵麵前懺悔自己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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