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帶著蘇清瑤，並沒有去什麽高大上的金融中心，
    也沒有去龍蛇混雜的地下黑市，而是來到了一處位於江南市西郊，頗為熱鬧的……玉石交易市場！
    這裏是江南市乃至周邊地區最大的玉石毛料集散地，
    每天都有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的商人、收藏家、以及抱著一夜暴富夢想的賭徒匯聚於此。
    賭石！
    這便是林衍選擇的第一桶金來源！
    在前世，靈氣複蘇之後，人們很快發現，一些特殊的玉石毛料中，
    不僅蘊含著品質極高的玉肉，甚至還可能伴生著蘊含天地靈氣的“靈玉”！
    一塊普通的玉石毛料，可能價值幾百幾千，
    但如果切出了極品翡翠，價值就能翻上百倍千倍！
    若是切出了蘊含靈氣的靈玉，那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瞬間成為億萬富翁！
    當然，賭石的風險也極大。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毛料，裏麵都是普通的石頭，甚至什麽都沒有。
    無數人在這裏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但這對擁有【萬象神瞳】的林衍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的神瞳，可以洞察本源，解析萬物！
    區區石皮的阻隔，根本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哪塊毛料裏有玉？
    玉的品質如何？
    有沒有伴生靈玉？
    在他眼中，一清二楚！
    這玉石市場，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提款機！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蘇清瑤看著周圍琳琅滿目、堆積如山的石頭，
    以及那些或激動、或緊張、或懊惱的賭石客，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她雖然家世不凡，不過對賭石這種帶有賭博性質的行業，並不了解，甚至有些排斥。
    “賺錢。”林衍言簡意賅，目光已經開始掃視周圍攤位上的毛料。
    【萬象神瞳】開啟！
    一塊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在他眼中瞬間變得“透明”！
    【廢石，內部結構鬆散，毫無價值。】
    【普通石料，夾雜少量劣質石英。】
    【糯種白底飄花翡翠，價值約三千。石皮表現一般，可撿漏。】
    【冰糯種油青翡翠，價值約一萬二。有綹裂，風險較大。】
    【幹白地，結構粗糙，垮料。】
    ……
    無數信息流湧入林衍腦海，被他快速篩選。
    蘇清瑤看著林衍走走停停，目光在一塊塊石頭上掃過，在尋找著什麽，更加疑惑了。
    “林衍，你懂賭石？”
    “略懂一點。”林衍隨口應付著，目光突然定格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攤位角落。
    那是一個小攤位，攤主是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攤位上的毛料個頭都不大，
    品相也一般，看起來像是從某個礦區角落裏扒拉出來的“通貨”。
    不過其中一塊隻有籃球大小，通體呈灰白色，
    表麵布滿風化痕跡，毫不起眼的毛料，卻引起了林衍的注意！
    【萬象神瞳】的視野中！
    這塊看似普通的灰白毛料內部！
    赫然包裹著一塊約莫拳頭大小，通體翠綠欲滴，水頭十足，散發著瑩瑩寶光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而且！
    在這塊帝王綠翡翠的核心處！
    竟然還蘊藏著一縷極其微弱，卻又精純無比的……木屬性能量？！
    伴生靈玉！！！
    隻是最微弱的一絲靈氣，連下品靈玉都算不上，但其玉質本身，卻是價值連城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塊毛料要是切開，價值至少……千萬起步！！！
    “找到了！”林衍一震，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他也沒想到，運氣這麽好！
    剛來就碰到這種極品！
    強壓下激動，若無其事走到攤位前，指著那塊灰白毛料，對攤主說道：“老板，這塊石頭怎麽賣？”
    攤主抬頭看了林衍和旁邊的蘇清瑤一眼，見兩人年紀輕輕，林衍穿著普通校服，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嘴角勾引一抹淺淺輕視，隨口道：“哦，這塊啊，看著大，其實是塊廢料，沒什麽表現。你要是喜歡，給五百塊拿走吧。”
    他這攤位上的都是便宜貨，這塊灰白毛料更是他從礦區廢料堆裏撿來的，本來也沒指望能賣多少錢。
    蘇清瑤聽到五百塊，秀眉微蹙。
    在她看來，花五百塊買一塊“廢料”，太不值了。
    然而，林衍卻毫不猶豫，直接掏出五百塊遞給攤主：“行，我要了。”
    攤主接過錢，暗笑，覺得這小子果然是人傻錢多，拿塊廢石頭當寶貝。
    林衍抱起那塊灰白毛料。
    入手頗沉，至少有二三十斤。
    “走，去解石。”林衍對蘇清瑤說道。
    “解石？你要把這塊石頭切開？”蘇清瑤驚訝道。
    “不然呢？留著當擺設嗎？”林衍笑了笑。
    蘇清瑤看著林衍自信滿滿的樣子，依舊疑慮，不過還是跟著他走向了市場內專門提供解石服務的區域。
    解石區總是整個市場最熱鬧的地方，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一台台呲呲作響的解石機旁，站著緊張期待的石主和經驗豐富的解石師傅。
    在這裏每一次切割，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弦。
    “漲了！漲了！出綠了！看這水頭，冰種！大漲啊！”
    “垮了垮了！唉，一片白棉，什麽都沒有！”
    “切！繼續切！我就不信裏麵沒東西！”
    興奮的歡呼，懊惱的歎息，不甘的嘶吼……在這裏輪番上演。
    林衍抱著毛料，來到一台空閑的解石機前。
    “師傅，麻煩幫忙解一下這塊石頭。”
    解石師傅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接過毛料掂量了一下，又用手電筒照了照石皮，搖了搖頭道：
    “小兄弟，你這塊料子……皮殼太鬆，沒種沒水，基本是塊廢料，沒什麽解頭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搖頭。
    “是啊，這石頭一看就是磚頭料，切了也是白費工夫。”
    “現在的年輕人，什麽都不懂就敢來玩賭石，交學費了吧。”
    “五百塊買這麽個玩意兒，嘖嘖。”
    蘇清瑤聽到周圍的議論，俏臉微紅，有些替林衍感到尷尬。
    林衍毫不在意，對解石師傅笑道：“師傅，沒關係，就當切著玩了。麻煩您，從這裏，擦個窗。”
    他伸手指了指毛料側麵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
    【萬象神瞳】早已將內部結構看得一清二楚，從這個位置擦窗，正好能露出一小片玉肉，而且是最精華的部分！
    “行吧。”解石師傅見林衍堅持，也不再多說，將毛料固定好，啟動了砂輪機。
    滋滋滋——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石粉飛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小小的窗口上。
    隨著石皮被一點點磨去……
    突然！
    解石師傅動作一頓！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咦？出綠了？！”
    他連忙用水衝掉石粉！
    隻見那小小的窗口處！
    赫然露出了一抹……
    濃鬱得化不開的翠綠色！！！
    那綠色，鮮豔、純正、飽滿！
    如同雨後初晴的芭蕉葉！
    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而且，透過那抹綠色，隱隱能看到內部細膩、通透、玻璃一般的質地！
    “臥槽！！！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