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殺凶手!我用他的刀砍斷綁孩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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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的燭火在穿堂風裏詭異地明滅,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我捏著繡繃立在刑訊室門口,銀針懸在"平安"二字的最後一筆,遲遲落不下去。春桃捧著暖爐亦步亦趨,爐中蜜棗茶蒸騰的熱氣裹著甜香,卻衝不散走廊盡頭傳來的嬰兒啼哭——那哭聲像是被揉皺的綢緞,刻意壓低的尾音裏藏著算計,與承安清亮的嗓音截然不同。
    "娘娘,您當真要親自審問?"典獄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腰牌在燭光下撞出細碎聲響,"此人是七王府最狠的死士,上個月才徒手擰斷過囚犯的脖子......"
    我指尖撫過耳垂上的珍珠墜子,圓潤的觸感讓人心安。這是今早慕容煜親手為我戴上的,還笑說珍珠能壓驚。"無妨。"我將繡繃上的並蒂蓮紋對準牢門縫隙,看著燭火在絲線間流淌成冷光,"讓我單獨和他聊聊。"
    鐵門推開的瞬間,腐草與鐵鏽的腥氣撲麵而來,幾乎要嗆進肺裏。凶手被粗糲的鐵鏈鎖在立柱上,灰布囚服下隱約可見暗衛留下的淤青。當他抬頭望見我,眼中凶光畢露,卻在瞥見我手中繡繃時,瞳孔猛地收縮——那上麵的金線繡著雙生閣獨有的纏枝紋,正是他昨夜在密道裏拚死搶奪的圖案。
    "你是......"他喉嚨裏發出沙啞的低問,鐵鏈隨著動作嘩啦作響。
    "我是承安的母親。"我踩著滿地稻草走近,繡繃邊緣的鋼絲在袖中微微發燙。那是蘇婉柔熬了三夜,用二十根金線撚成的絕殺利器,"聽說你想見我?"
    他突然咧嘴獰笑,鐵環在青磚上拖出刺耳聲響:"把雙生兵符交出來,我就告訴你小世子的下落。"話音未落,藏在袖中的匕首已抵住懷中繈褓,月光順著刀刃爬進孩子虛掩的領口——那虎頭紋的繈褓與承安的一模一樣,可我分明看見棉花從匕首劃開的裂口處微微膨起。
    "你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我?"我停在三步開外,指尖輕擦過繡繃邊緣,鋼絲如靈蛇般滑入手心。凶手的匕首又深入半寸,卻隻帶出一團雪白棉絮,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囚服還蒼白:"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麽?"我冷笑,鋼絲已纏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知道你劫走的是假嬰?還是知道真正的承安,此刻正在定王府喝著新鮮羊奶?"
    他怒吼著揮刀劈來,卻被我借力打力,反手扣住他握刀的手腕。匕首脫手的刹那,我穩穩接住,刀鋒閃過寒光,精準砍斷綁住假嬰的繩索。繈褓散開的瞬間,一張生辰八字帖飄落——那是慕容煜親筆所寫,故意露出的破綻。
    "不可能......"他瞪著空蕩蕩的繈褓,喉結劇烈滾動,"我明明看著他被塞進馬車......"
    "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們想讓你看到的戲碼。"我扯下假嬰的虎頭帽,露出裏麵填充的稻草,"承安的胎記在鎖骨下方,呈楚楚花形狀——這點,恐怕連太後都不曾知曉。"
    凶手突然瘋狂掙紮,鐵鏈撞得立柱嗡嗡作響:"你以為贏了?太後手裏還有......"話未說完,暗衛破門而入,黑布瞬間捂住他的嘴。慕容煜緊隨其後,玄色官服上的蟒紋泛著冷光,他伸手替我拂去肩頭稻草,指尖帶著熟悉的溫度:"阿楚,受驚了。"
    "無妨。"我望著凶手逐漸灰白的臉色,想起密道裏他刀刃抵著承安時的獰笑,"隻是可惜了這假嬰,本想留著給承安當布偶。"
    慕容煜輕笑出聲,指腹摩挲著繡繃邊緣:"等他長牙了,再繡個更結實的。"他轉頭看向典獄長,眼神瞬間冷如冰霜,"明日辰時,公堂候審。"
    走出大牢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春桃趕忙為我披上披風,忽然指著遠處槐樹驚呼:"娘娘快看!"蘇婉柔立在樹下,月光為她勾勒出柔和的輪廓,懷中的承安正抱著她的銀鈴啃得歡快,口水把鈴鐺浸得發亮。
    我快步上前,指尖輕輕擦過兒子沾著口水的嘴角:"有沒有想娘?"
    "他呀,吃得香睡得沉。"蘇婉柔眉眼彎彎,發間楚楚花隨著動作輕顫,"方才對著月亮笑了好一會兒,許是知道母親去降妖除魔了。"
    慕容煜伸手整理承安的繈褓,指尖不經意觸到那枚朱砂痣:"明日公堂,就用這顆痣,戳破他們所有謊言。"
    承安忽然"咯咯"笑出聲,小手抓住慕容煜的衣襟。遠處更夫敲過梆子,驚起樹梢宿鳥。我望著懷中安然的孩子,又看向並肩而立的愛人和妹妹,忽然覺得,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不過是黎明前的最後黑暗。
    "走吧。"我輕聲說,將承安抱得更緊了些,"明日,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動我江氏血脈的人,必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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