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府醋王!夫君竟要給女兒招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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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風裹著玉蘭香漫進禦書房,青銅香爐裏的檀香嫋嫋升騰,與案頭墨香交織成朦朧的霧靄。我剛跨過門檻,便見慕容煜伏案疾書的身影,明黃聖旨上暈染開的墨漬像未散的烏雲,在燭光下泛著暗沉的光。
"陛下又在寫什麽?"我踏著織金軟緞的鞋履走近,廣袖不經意掃過案頭的鎮紙。他手腕極快地翻轉,將卷軸藏向身後,蒼白的脖頸泛起可疑的紅暈,指節捏著紙張簌簌作響,"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旨意。"話音未落,半張草擬的詔書從袖間滑落,輕飄飄落在我腳邊。
鎏金燭台上的火苗猛地竄高,照亮紙上"公主擇婿需過武舉三關"幾個大字。我彎腰拾起時,指尖幾乎要將宣紙戳出洞來:"慕容煜!"鳳目圓睜著逼近,玄色鳳袍上的金線鳳凰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雙生女才三歲,你這是選駙馬,還是給她養打手?"
他猛地起身,震得案上硯台裏的墨汁濺出星點。帕子捂住唇時,指縫間洇出的暗紅刺得人心驚。即便如此,他仍梗著脖子逞強:"匈奴狼子野心,若有人能徒手搏虎、百步穿楊、單槍匹馬剿滅匪寨,本王便允他與公主共治邊疆!"咳嗽聲撕裂空氣,驚得窗外梧桐樹上的麻雀撲棱棱亂飛。
我氣得眼眶發燙,指尖戳著他單薄的胸口:"三歲孩童懂什麽邊疆?你分明是想把所有適齡男子累趴下!"錦緞下的肋骨硌得指尖生疼,這才驚覺自從密室激戰後,他清減得這般厲害。
慕容煜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掌心滾燙得驚人,脈搏在相貼處劇烈跳動:"你當年不也是這樣,在金鑾殿上把匈奴王子的婚書燒得幹幹淨淨?"他聲音漸漸低下去,眼尾泛著紅,"如今我不過是...不過是怕有人搶走我們的女兒。"
殿外突然傳來銀鈴般的笑聲,阿寧舉著朵蔫頭野花衝進來,發間紅繩歪歪扭扭纏在碎發裏。"母後快看!"她肉乎乎的小手攥著花環,"宮門口新來的小侍衛教我編的!"
慕容煜的臉色瞬間比案頭宣紙還白,扶著桌案的指節暴起青筋:"哪個侍衛?朕要把他..."
"把他升為羽林衛統領,專門教公主騎射。"我截斷他的話,衝阿寧眨眨眼,"還不快謝父皇恩典?"小女孩懵懂地行了個禮,裙擺上的珍珠流蘇隨著蹦跳叮咚作響,轉眼就消失在回廊盡頭。
慕容煜卻像被抽走筋骨般跌坐在蟠龍椅上,攥著我裙擺的力道大得驚人:"你總是向著外人..."他垂眸盯著我袖口的刺繡,聲音悶悶的,"當年匈奴求親,你也是這樣..."
"當年若不燒婚書,現在我們的女兒就要在草原上放羊了。"我歎了口氣,指尖撫過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那些猙獰的紋路像蜿蜒的河流,記錄著這些年的刀光劍影。記憶突然翻湧,初見時那個在獵場上縱馬飛馳、彎弓射大雕的少年,如今卻被病痛與陰謀折磨得這般憔悴。
暮色一寸寸漫進窗欞,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當太監舉著黃綢聖旨穿過朱雀大街時,我站在宮牆上望著那抹明黃遠去。慕容煜不知何時走到身後,帶著苦藥味的呼吸掃過耳畔:"其實武舉三關..."
"其實是給適齡男子設的下馬威?"我轉身時撞進他含笑的眼眸,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盛滿柔光。他身上的龍袍被夜風掀起衣擺,露出裏麵疊穿的素色中衣——那是我親手繡的紋樣,針腳細密得能藏住整個春天。
"本王的女兒,自然要全天下最耀眼的兒郎來相配。"他將我圈在懷中,下巴輕輕蹭著我的發頂。遠處傳來更夫打更聲,梆子聲裏,未央宮的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而我知道,無論前路還有多少風雨,隻要有他在身旁,這萬家燈火便永遠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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