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主仆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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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西亞德,如果您實在不喜歡這位小姐,就請您將她連同您那位可悲的兄長一起處死吧,我想您很樂意在她死前留給她一些快樂刺激的回憶,這又不是第一個死在溫斯洛公爵府的女孩子了,你何必裝得像個未經人事的男孩一樣畏手畏腳呢。”樓上一位豐腴的美婦人慵懶嬌軟的聲音傳來,她穿著飄逸的肉粉色長裙踩著高跟鞋從旋轉樓梯上款款走下來,像是一位下凡的仙子,樓下男人們餓狼般饑渴難耐的目光聚焦在她修長的白腿上,肌膚勝雪的麵龐上鑲嵌著像墨菲斯托那樣顧盼含情的海藍寶石般的眼睛,眼角眉梢點了兩顆嫵媚的黑痣,潑墨的黑發迎風飄揚。
    “斯威特女爵,你這話說得狠心,說起來,這丫頭與你那位魔藥販子弟弟交情不淺呢,我聽聖約翰的人說,血月之夜兩人還在走廊上演了一出她逃他追的戲碼嘿嘿嘿。”西蒙鬆猥瑣地笑著說道,渾濁的雙眼盯著她傲人的身材吞口水,斯威特女爵,這封號起得有意思。艾蕊薩意味深長地斜眼看向牧德森,牧德森斜眼笑著說道,“艾蕊薩小姐,這位是國王的情人斯威特女爵,國王曾經說她的味道像一杯甜酸奶。她名義上是哈德裏爾伯爵和佩姬夫人唯一的女兒,但是我想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她更像墨菲斯托同父同母的姐姐。”
    國王的情人夜晚竟然住在公爵府,這是什麽驚天大瓜!欲壑難填的墨菲斯托父子還等著這位娘娘誕下龍胎,挾天子以令諸侯,艾蕊薩覺得自己就像瓜田裏的猹,身邊處處都是又大又綠的瓜。
    美婦人冷哼一聲,拍了拍手說道,“那墨菲斯托算我哪門子弟弟,一個魅魔生下的賤種罷了,差點丟了小命也隻換來一紙釋奴文書,當年埃爾薇拉牧師,也是背叛了聖光會引誘魔君瑪林菲森才生出這位小姐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倆在走廊做出那種事來,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的嘉莉小甜甜,你可閉上嘴吧,這小家夥脾氣可不好,小心她一會召喚骷髏大隊抓花你的臉。”伊西亞德說著抬了抬手,給他按腳捶腿的吸血鬼小女孩匍匐在地上用嘴唇吻了吻他的腳趾,就緩緩退下了,伊西亞德的眼睛公然上下打量起艾蕊薩,手上更是不老實地攬過嘉莉太過纖細的腰肢坐到自己腿上,撥弄著嘉莉耳垂上分量不輕的白金梧桐葉耳墜輕聲說道,“嘉莉,說起來,我還沒有收集過亡靈法師女孩,雖然這個丫頭卑賤墮落,但我不介意屈尊降貴好好調教一下,我真想看到她像條乖乖狗那樣趴在地上向我求饒。”
    “你以前可是最喜歡阿瓦塔國立醫學院一二年級的女孩子啊,現在變換口味了?她可是亡靈法師啊,萬一是魔神幽拉斯泰的轉生體呢?”嘉莉笑著說道,調皮地用手指刮了一下伊西亞德的鼻子,伊西亞德揉著嘉莉潑墨柔順的長發說道,“再怎麽變換口味,我最喜歡的也是嘉莉寶貝啊~亡靈法師怎麽了,你想想看,要是能讓魔神幽拉斯泰哀嚎著向我求饒,那該是多麽光榮偉大的時刻啊哈哈哈。”
    艾蕊薩隻覺得辣眼睛辣耳朵,便斜眼看向牧德森說道,“牧德森,我猜,我們的國王陛下頭頂有一大片草原,對於這位甜酸奶娘娘的風流韻事,國王應該不至於一無所知吧,我們國王陛下不會是有與臣同樂的癖好吧?”
    “什麽與臣同樂,她是穆爾戈斯親自引薦給國王的人,國王不得不給個麵子封個女爵,象征性地寵幸了幾次。一次舞會上就把她介紹給我們溫斯洛公爵做舞伴了,喝醉了酒兩人一夜風流,之後這位...甜酸奶娘娘就賴上我們公爵了,後來國王偶爾也會在公開場合跟她逢場作戲,但是國王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她是怎麽回事,隻瞞著穆爾戈斯那邊的人,哈德裏爾那老狗還以為自己女兒在宮裏有多得寵,連帶著墨菲斯托那小男魔在外麵都拿鼻孔看人的。”牧德森冷笑著說道,“墨菲斯托那小男魔這兩年越來越不像話了,連我們菲尼克斯家族他都不放在眼裏,我大伯他都敢算計,前腳阿瓦塔內閣的人把我大伯帶走調查,當天晚上他手下那群惡心的魔藥蟲子衝進來把我兩個堂妹綁走了。”
    艾蕊薩壓低聲音笑著說,“我沒想到,你竟然菲尼克斯家族的人,你怎麽說也是光係牧師,墨菲斯托那小子大概挺怕你的吧,他亡靈法師的身份要是被扒出來,哈德裏爾伯爵的紗帽還保得住嗎?”
    “墨菲斯托就一瘋子,我怕他還差不多,我這麽跟你講吧,墨菲斯托是我叔父一家的神明哈哈哈哈。”牧德森說到這裏笑得前仰後合,笑出了眼淚才接著說道,“他們家用一塊上品靈石給墨菲斯托做了一尊小型神像,每天清晨一家五口頭頂空的魔藥瓶子衝著墨菲斯托的神像頂禮膜拜。”
    “那麽墨菲斯托上神看到他的信徒這樣虔誠,有沒有神力大發,把空的魔藥瓶子都裝滿呢?”艾蕊薩笑起來問道,她拍了拍牧德森的手背,給牧德森使了個眼色,順著粗重的喘息聲兩人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伊西亞德叉開雙腿,後腦勺枕在賽琳娜的胸部,嘉莉背對著艾蕊薩和牧德森跪在伊西亞德麵前,他們看不到賽琳娜在做什麽,伊西亞德的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卷草紋浮雕的天花板,麵部露出享受滿足的表情,艾蕊薩身後的黑發黑眼的老牧師搖頭說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牧德森,帶著小姑娘去別的地方待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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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們先上樓吧,讓他們繼續。”牧德森看到伊西亞德和嘉莉下流無恥的行為不禁抿了抿嘴唇,拉著艾蕊薩就要上樓,西蒙鬆攔在他們麵前說道,“牧德森,你這呆瓜帶著她往哪裏跑呢,公爵大人還沒有允許這小家夥離開,難道你沒看出來麽,公爵大人對她有意思。”
    牧德森狠狠地抓著西蒙鬆的肩膀,貼著耳朵咬牙切齒說道,“西蒙鬆,你個精蟲上腦的蠢貨,你眼裏秀色可餐的瑪林菲森小姐是殺人不眨眼的亡靈法師,更是阿伽門農少爺的主子,你怎麽就不明白呢?公爵可以精蟲上腦,但是我們不能夠,阿伽門農勞苦功高,國王頗為寵信,他一旦在公爵府裏出事,國王都會問責溫斯洛公爵的,到時候還不是我們這些伺候的人背鍋!”
    西蒙鬆聞言躲到一旁,牧德森帶著艾蕊薩上了樓梯,遠遠地就聽到了以撒的慘叫聲,艾蕊薩快步走過去推開門,以撒的鬆軟圓形雙柱大床旁邊圍滿了白衣牧師和女仆,墨綠色的銀流蘇白孔雀刺繡床簾被綁在兩邊,銀質風鈴叮咚作響。以撒身上那件艾蕊薩親自為他挑選的皮毛大衣不知被哪個不長眼的仆人脫下來丟在地板上,上麵赫然是一串雜亂的人類腳印。以撒手臂已經嚴重碳化,不斷有黑紅色的血水流下,臉部扭曲成了痛苦麵具,古銅色腹肌被汗水包裹。
    艾蕊薩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有效治療,恐怕整個人都會脫水,再不結束懲罰恐怕這個鬼仆就要報廢了。艾蕊薩拿出魔杖指著以撒的眉心一點,識海裏的魂火細針像冰碰到烈火般瞬間消融化為烏有,陰冷刺骨的亡靈煞氣將以撒整個人包裹起來,煞氣的充盈僅僅是遏製了流血,艾蕊薩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以撒的兩條手臂,骨骼還勉強算完好,皮肉幾乎完全成了兩塊手臂形狀的炭灰,手上的皮肉也受到了波及。
    以撒不再哀嚎,手臂上的碳化卻沒有恢複如初,他掙紮著坐直了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道,“小姐,你這是肯原諒我了麽?”牧德森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周圍那些白衣勝雪的牧師見狀,紛紛用不善的眼神看向艾蕊薩,艾蕊薩用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鑲嵌著金色卷草紋的楠木床柱,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每個人,不禁舔了舔嘴唇,幽幽開口說道,“既然以撒活過來了,那我覺得...不相幹的人可以滾了吧,還是說,你們有誰希望留下自己的內丹和血肉給我和以撒做修煉餐呢?我數到三,你們要是有誰沒有離開,我就默認他願意給我當修煉餐,開始了哦,一...”
    一個年老的禿頂牧師跳起來指著艾蕊薩的鼻子,扯著嗓子囂張地說道,“老夫活這麽大年紀,還是頭一次有亡靈法師敢當麵大放厥詞,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就算是你那魔君爸爸來了,也不敢張嘴就要用老夫的內丹當修煉餐,更何況你這種不被家族承認的小野種呢,來啊,老夫今天就站在這裏,你過來取啊!你過來取啊!”有一個出頭鳥跳出來,艾蕊薩沒有理睬,其他人自然跟著附和起來,衣冠楚楚的牧師們圍繞著埃爾薇拉和瑪林菲森生下艾蕊薩這件事,竟然意淫出了三流歌劇裏種種橋段,例如,埃爾薇拉紅杏出牆引誘伯裏曼護法,向魔君獻出醉酒的美麗弟媳布萊恩夫人,艾蕊薩是因為血統問題被丟棄...等等,諸如此類的汙言穢語從他們自詡正義的嘴巴裏一個接著一個冒出。
    “你們不要再說了。”以撒聲音顫抖地說了一句,仿佛還沒有從懲罰的痛苦裏緩過來,“得罪她對你們沒有好處。”
    “少爺,你這是真把這小賤種當主子了?公爵大人說了,明兒就把聖光總會的大長老請來,絕不會讓這小賤種繼續騎在您頭上作威作福。”
    艾蕊薩閉上眼睛說道,“二。”
    “你們別倚老賣老了,快滾吧,帶著你們那張爛嘴滾回家去找你們老婆說去,艾蕊薩小姐幹得出這種事的,她那魔君爸爸不稀罕吃你們那些個老邁萎縮的內丹,她一個初級亡靈法師可喜歡吃了呢。”牧德森冷冷地說道,那些仆人眼看著空氣中火藥味越來越濃,預感不妙就拉著同伴一窩蜂地就跑出了房間,但是有些不幸仆人還是被悍不畏死的牧師強拉著留下來打下手。
    那個叫得最歡的禿頂牧師見到下人一窩蜂地跑出去,惡狠狠地衝牧德森吐了口唾沫說道,“我呸!牧德森,我看你就是那個深淵野種的走狗,沒有半點聖光牧師的骨氣!老夫今天就站在這裏,這黃毛丫頭要是不能取了我的內丹,老夫今天就先廢了她,再廢了你這沒骨頭的走狗!”
    艾蕊薩睜開眼睛說道,“三!還剩這麽多好吃的啊,白媽媽,以撒,該起來吃飯了。”白肉包子般的白媽媽像炮彈一樣砸向那些牧師,五個背著砍刀和弓箭的敏捷型骷髏從天而降,其中一個骷髏跑去反鎖了房門,迎麵撞倒了一個驚慌逃竄的粗壯女仆,手起刀落,隨著鮮血噴湧而出,在潔白的牆壁上落下一道刺眼的紅痕,粗壯女仆當場飲恨西北,灰白的靈魂融入艾蕊薩的眉心,成為了艾蕊薩修煉餐的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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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麽敢在公爵府噶人?”禿頂牧師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可是聖光會的骨幹力量,你要是殺了我們,聖光會不會放過你...”
    在牧師們震驚而憤怒的目光中,艾蕊薩兩邊肩膀上的皮肉膨脹著蠕動起來,伸出六條長滿粉紅色吸盤的觸手,艾蕊薩興致勃勃地說道,“尊敬的聖光會骨幹們,別講那些古早歌劇裏反派的爛俗台詞了,我說過,數到三賴著不走的,我就當你們自願留下來給我當修煉餐,而我這人向來言出必行,就從那位禿頂老頭骨幹開始吧。”
    艾蕊薩的觸手尖端凝聚出冰鉤,觸手橫掃打倒一層層前排礙事的牧師,露出了那個嘴張得能吞下一顆榴蓮的禿頂牧師,聽著前排牧師的尖叫和叫罵聲,禿頂牧師轉身就往身後的人群裏鑽,被一個胖女仆推倒在地上,魔法棒掉在一邊。禿頂牧師難以置信地看向胖女仆,卻聽到一道蝦仁豬心的命令,“不要傷害那個亡靈法師小孩,她會把傷害轉移到阿伽門農少爺身上!先把那些低級骷髏兵控製住,開門逃出去到大廳匯合。”
    禿頂牧師試圖站起來伸手去撿魔法棒,卻三番五次被慌忙逃跑的人群踢翻在地,不知是誰一腳把魔杖踢了過來,他狼狽地爬過去伸手撿魔法棒,冰鉤從天而降,“噗呲”一聲貫穿了他已經摸到魔法棒的手掌,他下意識去空間戒指裏找止血藥劑,冰鉤再次刺下來貫穿他的下腹,全身靈力像是被什麽牽引著迅速外溢。他清楚地聽到,外麵傳來“砰砰!”兩聲,像是全身骨頭碎裂的聲音,隻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娜塔莉跳窗了!”緊接著,那個女聲接著說,“就為了讓那個身份貴重的鬼仆活命,難道我們就都該被那亡靈法師弄死了挖內丹嗎?”禿頂牧師聽到她振奮人心的聲音,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想要站起來反抗,可是看到自己手上保養得光潔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衰老,就連平常認為再簡單不過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視野也漸漸模糊化作一片黑暗,他使出最後的力氣嘶聲力竭地喊道,“殺了那個亡靈法師,我們才能活下去!”
    艾蕊薩觸手上的冰鉤糖葫蘆上赫然是黃紅藍三種顏色的內丹,她一股腦地把內丹放進嘴裏,熟悉的甜膩沙瓤西瓜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喃喃自語道,“三係法師,竟然這麽脆皮麽,水,木,風,土,火,五個魔法屬性都有了,光係內丹會是什麽味道呢。”
    白媽媽和它的子孫們圍著一個年輕的牧師大朵快頤,牧德森安靜地充當起了清道夫的角色,用腳兩三具被吃光了血肉的屍骨踢到一起,把那些牧師空間戒指和身上值錢的懷表掛飾全部擼下來悶聲發大財。那些牧師幾乎不會戰鬥,隻會胡亂揮舞魔法棒,火法師竟然連火焰彈都不會用,其中一個水係牧師更離譜,他的戰鬥方式竟然是用魔法棒當水槍呲水,根本不知道要把水凝結冰錐再進行攻擊,除了把艾蕊薩身上的衣服弄濕了之外,幾乎沒造成任何傷害。
    那些牧師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雞肋的魔法傷害全都改成打物理傷害,掄起板凳和花瓶與艾蕊薩的召喚物肉搏。一個身穿牧師白衣的女人尖叫著抓起水果刀刺向艾蕊薩的胸口,眼看著寒光四射的尖刀近在咫尺,一個骷髏弓手撲過來推開艾蕊薩生生擋了一下,水果刀卡在骨縫裏怎麽也拔不出來,艾蕊薩看著她驚恐萬狀的麵部歪嘴笑了笑,從骷髏戰士的背簍裏拿出一支黑氣環繞的梅花箭矢插進女牧師大腿根的動脈上。
    五個骷髏戰士還在跟牧師纏鬥,其中三個被打斷了肋條,一個被打斷了脊椎,另外一個兩條手臂都斷了,但也算是在戰鬥,而以撒頹廢地躺在床上,用雙手捂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酒鬼伏特說的那句名言,“我這輩子早就喪失了對生活的希望!”
    突然,以撒撲過來跪在艾蕊薩麵前,抓著她的手腕說道,“小姐,請你不要再奪走他們的性命了!我做錯了事,你懲罰我我沒有怨言,可是他們是伊西亞德派來給我醫治的牧師,他們的確嘴碎說錯了話,但是罪不至死啊,如果你心裏還是不解氣,就衝著我一個人來,就盡管打我罵我!”
    “你沒有做錯,你很好,給我這個可悲可恨的亡靈法師加小賤種詮釋了你暗影朔風騎士團大副和一個...一個公爵之子的驕傲。”艾蕊薩嘴裏含著兩個內丹說道,她想把手腕從以撒手裏抽出來,卻動彈不了分毫,以撒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艾蕊薩努力地扭動被以撒緊緊抓住的手揮動魔法棒,召喚出了兩匹骷髏馬,落地的瞬間全身燃燒起幽藍的魂火,像來自地獄的惡鬼般爭先恐後地撲向那些反抗掙紮的牧師。
    “你們快躲開!”以撒喊道,那僅剩的三個牧師得到以撒的提醒,反撲到地板上翻滾了幾圈,才堪堪躲過那兩匹亂衝亂撞的魂火骷髏馬,以撒慢慢站起來,淚眼婆娑地抓著艾蕊薩的胳膊問道,“你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對麽,好,好,那我們就陪他們一起死吧!你們中間有沒有光係的牧師,殺了我們吧!我十多年前就該死了,我該光榮地死在戰場上,根本不該把我送去聖特雷薩苟活於世啊!我阿伽門農是蓋烏斯的兒子,我從不怕死,哪怕是死在這裏,也不會給魔教惡徒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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