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到訪靈鷲,元覺論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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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鷲山雲霧繚繞,九重佛階直入雲霄。彌勒與藥師踏雲而至,身後十八羅漢肅立,日月菩薩隨行,佛光映得山間鬆柏盡染金輝。
    須彌山眾人來到靈鷲山門前,忽見兩道身影,文殊眉間慧劍隱現寒光,足下金蓮綻放三千智慧光。普賢菩薩端坐蓮台,手托如意寶珠,周身環繞大願佛光。
    二人身後,六十四護法珈藍持劍肅立,八十一守山金剛橫杵在前,威勢如山,一股佛門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二位道友遠道而來,燃燈佛祖特派吾等在此相候。"
    文殊合掌,聲如清泉!
    "靈鷲山路險,還請緊隨我等,莫要踏錯。" 普賢微笑,寶珠流轉!
    二人話音未落,山道忽變,山門前石階化作刀山,鋒刃隱現因果業力,靈鷲山巔雲霧凝成苦海,浪濤翻湧眾生執念,山中無數古木沙沙作響,枝葉間隱現怒目金剛!
    “佛祖?”
    聞言彌勒心中一顫,表麵卻哈哈一笑,手中人種袋微微鼓蕩,腳下金蓮綻放,步步生輝,將刀山踏作平途!藥師佛神色不變,琉璃盞中甘露輕灑,苦海頓化八功德水,浪靜波平。文殊、普賢對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引路。
    彌勒與藥師等人隨行而上,山道複歸平靜,唯餘佛光交織,暗流湧動。
    元覺寺內,佛風森然。寂神鍾懸於殿頂,鍾聲幽幽回蕩,蕩開一圈圈淡金色的漣漪。燃燈古佛端坐蓮台,身後懼留孫與慈航道人靜立左右,一者神色淡然,一者眉目慈悲,皆默然不語。
    殿外祥雲湧動,普賢文殊引著彌勒、藥師二位佛陀緩步而來。四人周身佛光湛然,所過之處地湧金蓮。
    普賢、文殊二位菩薩行至殿中,先向燃燈古佛合掌行禮,隨即自然歸位,立於燃燈身後左右兩側。
    彌勒與藥師佛並肩而立,合掌行禮。彌勒笑容和煦,開口道:“燃燈前輩,佛門氣運分散,不利正法久住。靈山願請前輩移駕,共聚佛門氣運,使佛法歸一。”
    藥師佛亦道:“靈山為佛門正統,若古佛率靈鷲山一脈歸入,則我佛門大興,眾弟子皆受益。”
    燃燈目光沉靜,寂神鍾微微震顫,鍾聲如漣漪擴散,使得殿內氣息愈發凝滯。他緩緩道:“靈鷲山自成一脈,自有佛法真諦,何須依附靈山?佛門廣大,又何來正統之說。”
    普賢菩薩手中如意微抬,文殊菩薩劍鋒隱現清光,顯然不認同靈山之言。懼留孫雙目冷電迸射,似有雷霆暗藏;慈航道人玉瓶驟顫。四人皆以神通顯化,分明對靈山之論寸步不讓。
    “話雖如此,但若佛門分裂,外道必趁虛而入。唯有歸於一統,方能護持正法。” 見此一幕,彌勒歎息一聲,搖頭道!
    “爾等所言,不過欲使靈山獨尊。然佛法無邊,豈可一家定論?” 燃燈淡淡道!
    藥師佛肅然道:“古佛若不信靈山為正統,不如以佛法論高下。若靈山勝,則請古佛歸入;若靈鷲山勝,靈山自當退讓。”
    “既如此,便以論法定正統。”
    寂神鍾忽地一響,清音回蕩,燃燈古佛眸光深邃,終是頷首,殿內佛光隱隱交鋒,鍾聲餘韻未散,而諸菩薩神色各異,靜待論法之始。
    彌勒率先開口,聲如洪鍾:"未來者,眾生皆可成佛。當末法時代,佛光普照,萬靈覺悟,此乃大勢所趨。"說完他周身綻放金色佛光,殿內竟浮現出未來佛國虛影,無數眾生沐浴佛光,得證菩提。
    "過去者,萬法皆空。諸佛涅盤,本性寂滅,何來未來之相?"燃燈雙目微闔,寂神鍾隨之輕顫,話音未落,鍾聲蕩開,那未來佛國虛影如泡影般破碎,化作點點金光消散。殿內眾人仿佛看見無盡歲月長河中,無數佛陀入滅的景象。
    隨著論法深入,彌勒額間滲出細汗,顯然第一回合已落下風。藥師佛見狀,急步上前,說道:
    "當下者,眾生疾苦,需佛法濟世。我佛門當以醫者之心,普度眾生。"同時他手中藥缽青光乍現,殿內浮現人間疾苦之景,病痛者得藥而愈,苦難者聞法解脫。
    "寂滅者,本來無一物。病痛是空,解脫亦是空。"
    燃燈卻不動如山,寂神鍾突然大響,聲震九霄。那人間景象如鏡花水月,在鍾聲中片片碎裂。眾人隻覺心神一震,仿佛窺見萬物歸寂的本來麵目。
    藥師佛後退一步,藥缽中的青光黯淡下來。彌勒連忙扶住他,二人相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二位可還有指教?"
    燃燈緩緩睜眼,寂神鍾重歸平靜!殿內一片寂靜,唯有鍾聲餘韻在梁間縈繞。靈山二位佛陀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承認,在佛法修為上,終究遜色一籌。
    "古佛佛法果然高深,不過,吾佛門可不是隻有佛法!"
    彌勒突然收起笑容,眼中金光暴漲。藥師佛麵色一沉,猛地抬手示意
    "得罪了,古佛!"
    殿外日月菩薩率領十八羅漢破門而入,佛光大盛,瞬間將大殿團團圍住。彌勒袖中飛出一朵九品功德金蓮,金光如瀑,壓得整座靈鷲山都為之震顫!
    "不好!"
    慈航道人玉淨瓶中的柳枝瞬間枯萎,懼留孫悶哼一聲,竟被壓製得單膝跪地。普賢、文殊二位菩薩雖勉強站立,但周身佛光也被壓製得黯淡無光。
    燃燈古佛卻依舊端坐蓮台,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功德金光,隻是輕歎一聲:"冥頑不靈..."
    他忽然抬手一指——
    "鐺!!"
    寂神鍾猛然震響,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天道威壓!鍾聲如雷,竟將那九品功德金蓮的金光硬生生震散。
    "什麽?!"彌勒大驚失色,"這不可能!寂神鍾怎會有如此威能?"
    藥師佛更是麵色劇變:"你怎會有如此法力!"
    此時燃燈古佛身後,隱約浮現一道血色虛影,轉瞬即逝,藥師彌勒都未發覺,但那淩駕於佛門之上的天道氣息,卻讓在場須彌山眾人都心神巨震。
    彌勒,藥師二人臉色陰晴不定,收起了功德金蓮。他們深深看了燃燈一眼,帶著日月菩薩和十八羅漢正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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