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非嫁不可,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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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就說舉報顧老大的信什麽的,可以自動忽略吧?
    偏偏郝首長非讓他來一趟。
    這下好了。
    開大會受嘉獎領功勳,是件件都沒落下顧老大,可是人家自從眼睛受傷以後,就淡出了公職,現在是個三不管的人啊!
    下麵管不著。
    上麵沒人管。
    中間像他們的這樣的,也管不了啊!
    薛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觀海等人搭乘專機,不知道飛去了哪裏,然後……
    悻悻然的回了駐地。
    駐地辦公室。
    郝立安聽到薛強的匯報,當即眉頭緊皺,“他就那麽走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沒有!”
    薛強搖了搖頭,道:“他說我們管不著他,而且,跟他同行的季團長還亮了槍。”
    “季團長?隔壁隊伍的季子程?季子琛的堂哥?”
    薛強點頭,“是他,他的態度不很好,臨走時還說讓我們查到舉報顧老大的人,給他們一個交代。”
    郝立安聞言:“!!!”
    眉頭皺的更緊。
    查什麽查?
    那封舉報信,就是他用左手寫的。
    他就是想給那位添點兒堵,沒想到……
    堵著的隻有他自己。
    郝立安揉了揉眉心,對著薛強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顧老大寬宏大度,從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今天的事兒,回頭我見了他,會幫你解釋的。”
    “多謝郝首長!”
    薛強道了謝,轉身離開。
    郝立安:……
    皺眉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顧觀海的病愈歸來,對他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他在軍中的威望太高了。
    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雖然他現在沒有公職,可是他卻有特權,依舊可以調動很多人,就像季家幾兄弟,那可是都是顧觀海提拔起來的精銳……
    想到這裏,郝立安深吸一口氣。
    看來,他女兒是非嫁給季子琛不可了!
    郝立安這廂暗戳戳的算計女兒的婚事時,那廂遠在千裏之外的白山腳下,虞茗香一家日子依舊如故。
    隻是,因為開了藥坊的原因,不能像尋常東北人那樣貓冬了而已。
    臘八這天,虞茗香和兒子沒在火車站等到女兒,回家後,就收到了村裏發的臘八粥。
    如今還是計劃經濟,逢年過節這樣的大日子,村裏都會統一做出安排。
    村裏大鍋灶煮的臘八粥算不上多好喝,可是因為今年是個好年景,倒是稠的很。
    尋常村民得了臘八粥,都會慘了水,瀝瀝拉拉的喝幾天。
    可是虞茗香手握空間,空間裏不光有囤貨,還有產出,甚至都吃不完,所以……
    他們一家臘八這晚就把村裏發的粥給喝完了。
    想著年關將至,虞茗香惦記著下放的那幾家,夜裏還偷偷的去牛棚那邊,給幾家都送了點東西。
    隨著時間推移,李桂花的病情日漸加重,已經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
    虞茗香期待女兒的心,更加焦灼。
    她出手給李桂花吊命,就是為了讓李桂花活到女兒回來,可是,眼瞧著時間都進了臘月中旬,她女兒還沒回來。
    臘月十五這天,虞茗香在老村長的陪同下,又去給李桂花施針時,看著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李桂花,虞茗香……
    斟酌了好一會兒,終是咬牙給李桂花喝了幾口靈泉水。
    她手搓麵膜和兒媳一起敷臉剩下的靈泉水!
    本來打算喂雞的,給這女人喝幾口,虞茗香都覺得浪費。
    喝下靈泉水後,李桂花的呼吸肉眼可見的平穩了下來。
    趙鐵柱見李桂花緩過勁來,當即冷哼了一聲,“搞破鞋的賤貨,怎麽還不死?”
    家裏的都快斷糧了。
    每天還要用湯水養著李桂花,趙鐵柱覺得虧大了。
    可是。
    老村長有言在先,太平年月,村裏能有病死的人,絕不能有餓死的鬼,有村裏人盯著,趙家人又不敢不管李桂花的死活,趙鐵柱慪的很。
    瞪了裹著破爛棉被縮在炕角的秦玉珠一眼,轉頭看向虞茗香,“虞茗香,你到底給我女兒找的什麽婆家?”
    他咬牙切齒的道:“說好的富豪呢?說好的好幾座四合院,家裏用的匣子都值好幾千呢?”
    “為什麽我女兒回了鄉下,她婆家連個毛殼都不給她寄?”
    秦玉珠聽到趙鐵柱舊事重提,嚇得虎軀一震。
    這段時間,因為沒有收到包裹,趙鐵柱父子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
    她鬧也鬧了,打又打不過。
    為了日子能過下去,隻能任由父子倆拿了她的東西偷偷去換糧食。
    她在京市精心選購的裙子,小皮鞋,頭花……
    早就被父子倆賣的一幹二淨。
    如今趙家三口吃的喝的全都是用她的東西換來的!
    可就算如此,趙鐵柱父子還是看她橫豎都不順眼,李桂花躺在床上隻剩一口氣,她不光要給這一家子做飯洗衣服,伺候李桂花的吃喝拉撒,還要承受父子倆隔三差五的打罵。
    這樣糟爛的日子,秦玉珠過的實在是生不如死。
    可是。
    她的戶籍如今已經落在了趙家。
    沒有村裏的批條,她甚至連鎮上都不能隨便去,她又能如何?
    虞茗香聞言:……
    戲謔的看了睨了秦玉珠的一眼,衝著趙鐵柱道:“這個問題,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嗎?我給你女兒找的婆家,就是那樣的,條件差的,也拿不出八百八的彩禮,不是嗎?”
    “至於吳家為什麽不給你女兒寄東西,這個,你就要問你的好女兒了。”
    秦玉珠:“!!!”
    眼瞧著趙鐵柱和趙騰飛都朝自己看來,氣怒瞪著虞茗香,“虞茗香你故意的!”
    她聲嘶力竭的吼。
    虞茗香勾唇,淺笑。
    她就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
    她和秦玉珠有仇!
    有滅門的血海深仇!
    什麽前世仇無關今世,都是扯淡!
    虞茗香冷眼看著趙鐵柱和趙騰飛逼近秦玉珠。
    “說!你婆家為什麽不管你?”
    “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壞事兒,得罪了他們?他們才不管你死活的?”
    “……”
    父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逼問。
    秦玉珠抱著被子,往牆角縮了縮。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