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到底有多愛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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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晚下意識的想解釋,她和霍肆從未有過親密之舉。
她自始至終都隻是他一個人的。
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忍了回去……
解釋了又怎樣呢?
能洗去她失誤下的罪孽?還是能讓他刻骨的仇恨得以解脫?
更或是讓他把曾經經曆過的生死輪回之苦,當做從未發生過?
都不能,都不是。
何況……他就要納妃了。
自己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給他平添“煩惱”。
裴祁淵見她半晌不答,而且臉上竟浮上一絲哀戚之色,不由手上的力道更大,在她下頜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嗯?!”
江知晚微微斂眸,看著他蒼白如紙的手腕,輕輕的點了下頭,“是,我以為是他……”
“放肆!”
裴祁淵心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凜冽的目光如刀般割向她的臉:“你忘了先前是跟誰魚水之歡了嗎?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臉麵惦記別人?!”
江知晚一雙瀲灩的大眼中似是盛著水光,目光卻平靜的如一灘死水。
她越是這樣,裴祁淵就越壓不住怒意。
怒到極處,他忽然猙獰的勾起一邊唇角,修長的手指從捏變成了輕佻的撫弄,摩挲著她的下巴道:“他可有朕了解你?”
他將身子壓的更低些,近乎貼著她的唇問,“可有朕讓你舒服?”
江知晚的眼圈驟然紅了起來,莫大的羞辱似是海水般,將她淹沒。
裴祁淵心裏更是痛的像是要崩出血來,卻在這令人窒息的痛裏感到無比痛快。
“來吧,讓朕看看,你跟他這麽多年,都學了些什麽伺候男人的本事。”
他語氣繾綣,姿勢曖昧,遠遠看上去簡直就如同一對璧人。
“伺候的好了,朕重重有賞。”
說罷,便低頭狠厲的吻住她的唇。
疾風驟雨般的吻悍然落下,帶著潑天的妒恨和無盡的討伐,凶悍的似要將她拆之入腹。
江知晚弱不可支的勉力承受著,隻覺得自己像是他口中了獵物,任他粗暴的撕碎。
在肉身近乎身陷囹圄般的酷刑裏,腦中忽然錯亂的浮現出他曾經的溫柔繾綣。
彼時,她隻要一皺眉,他都會停下安撫許久,像是捧在掌心裏的寶,絲毫不舍得她半點不適。
可如今……
正在混沌間,隻覺得被他悍然侵襲。
那猛烈的力道,讓她忍不住眼前發黑。
“你在想什麽,嗯?是不是朕不夠賣力,讓你連承歡都不能專心?”
裴祁淵淩厲的目光中透著殺伐般的冷冽,憤怒的火焰沿著四肢百骸席卷了整個空間。
她就這麽想他嗎?
就這麽無法割舍嗎?
即便就在他身下,都不肯分半點心思在自己身上嗎?!
她到底有多愛他!
而那個屠夫,竟也肯為了追隨她,拋棄家中父親,連仁孝都不顧,卻有誠意以她夫君的名義,來京中替她為江家盡孝!
好一對苦命鴛鴦啊,好一個深情似海!
他們是要在自己麵前演一出誓死相隨嗎?
但她可還記得,當初是誰跟自己許下白頭誓約,是誰說海枯石爛,此心不變?!
誰,才是她的夫君!
洶湧的怒意夾雜著滔天的恨,驅使著他近乎瘋狂的攻城略地。
他要把失去的領地一寸寸討回來,要在她身上刻下自己不可磨滅的烙印!
江知晚緊咬的唇終於被他瘋魔般的進攻撬開。
在瀕死的邊緣,她近乎本能的失聲驚呼:“別……求你。”
裴祁淵卻因她陡然而來的婉轉驚呼,瞬間達到了最高點。
銀河鬥轉,浪潮傾瀉而下。
江知曉隻覺得腦中閃過一道白光,隨即便卷入無盡的黑暗中。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是被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悶醒的。
她茫然的看著眼前肌肉緊實的胸膛,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可很快,身上的酸痛帶領著所有的記憶湧入腦海。
江知晚不禁驚訝,裴祁淵居然還沒走?
她渾身僵硬的一動都不敢動,深怕吵醒正在酣睡的巨龍,隻微微轉了轉眸子,看清現下的狀況。
隻見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強勢的罩攏在懷抱之下,腰間強勁有力的手臂鎖緊的讓人連呼吸都難以為繼。
江知晚不禁小心翼翼的撤了撤身子,試圖把自己解脫出來。
可她剛一動就驚醒了他。
幽深的黑眸豁然睜開,似是從未入睡一般透著淩厲的警覺。
“你要去哪?”低沉的聲音中還透著一絲剛醒的沙啞。
“我、我……”江知晚被他看的不知該怎麽作答。
正在躊躇間,隻見他從容的收回手臂,一邊披上外袍下床一邊淡淡的道:“幾年未見,你睡覺倒是不及從前安穩,若不是朕按著你,怕是你又要犯弑君之罪了。”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像根刺紮進了她的心間。
也如當頭棒喝,打醒了她方才恍然如昨的誤會。
她甚至以為……
江知晚不禁在心裏自嘲的笑笑,隨即古井無波的道:“罪婦睡姿不雅,讓陛下見笑了。”
不等裴祁淵開口,又緊接著道:“罪婦昨日承蒙侍寢,今日還未飲過避子湯……”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裴祁淵眼中的陰鬱一閃而逝,緊抿著嘴角冷冷的看著她。
半晌,才漠然的道:“憑你,自然是不配留下朕的子嗣。”
他對門口的趙德揮了揮袖子,“去把避子湯端來。”
趙德心裏不禁歎了口氣,微微躬身應了個“喳”,便出門端上準備好的補身藥送來。
江知晚正在心如死灰之際,他那句不配讓她忍不住酸澀不已,哪還有精力去分辨碗裏裝的是什麽,隻看都沒看便一口飲盡。
待趙德拿著空碗退出去後,裴祁淵才漫不經心的悠悠開口。
“畫像你都看過了嗎?朕讓你拿主意,怎麽遲遲沒聽到你回稟?”
他語氣如閑談一般,但一雙犀利的黑眸緊緊盯在她臉上。
江知晚,要你親自為朕選妃定位份,你可還會有一絲觸動?
是悲?是泣?是妒?是怨?
而江知晚垂首斂眉,沉靜的心如止水,平緩的應道:“罪婦看過了。”
卻在無人看見處,手緊緊握著拳,連指甲陷阱肉裏也恍若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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