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後和裴陸,到底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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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麽事,這麽重要?
    江知晚微微眯起眼睛,能讓太後這麽著急的,恐怕也就隻剩裴陸了。
    想通了這個關鍵,她幾乎瞬間就把所有的線都連在了一起。
    沒錯!
    太後在乎的是裴陸的下落。
    但她為什麽那麽在乎裴陸呢?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還是裴陸手裏她有什麽把柄?
    就算有再大的把柄,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裴陸也該拿出來,讓太後去裴祁淵那裏說情了。
    而太後的反應也很奇怪。
    裴陸跟裴祁淵是政敵,更是死敵,太後竟能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管,去幫兒子的死對頭?
    打從三年前裴陸之亂伊始,太後就跟裴陸為伍。
    這裏麵,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江知晚緊抿著唇,思忖著,說不定,桃花就是那個揭開迷霧的引線。
    她必須把太後和裴陸之間的事查清楚。
    她直覺,這一點非常重要。
    但有一點江知晚想不通。
    太後若真因為裴陸的關係,恨透了裴祁淵,為什麽不直接對裴祁淵下手?
    這樣不是一切都更快嗎?
    但她不僅沒動裴祁淵,甚至還與他虛與委蛇,那麽就說明她現在尚且沒這個實力,或是忌憚裴陸在裴祁淵手裏,不敢做什麽。
    畢竟她身為裴祁淵的母親,若是想趁他不注意對他下手,裴祁淵也未必會提防。
    江知晚思忖了半晌,隻覺得太後就是個瘋子。
    她的種種做法,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自己若是不查明這條線,定會寢食難安。
    太後身為裴祁淵的母親,後宮之主,即便不想對裴祁淵痛下殺手,也定會為裴陸的原因攪弄風雲。
    “娘娘,亥時三刻了。”
    青杏的提醒把江知晚從沉思中驚醒。
    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轉身利落的換上衣服便往出走,卻被青杏一把拉住。
    “娘娘,您三思啊,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您連腦袋都可能保不住。”
    江知晚感動於青杏的忠心,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青杏卻不肯鬆手,擔心的道:“可這麽晚了,您一個人出去怎麽行?不然、不然奴婢和您一起去吧?”
    江知晚啞然失笑。
    “我一個人出去都冒了殺頭的風險,再帶上你,咱們還不如直接去幽刑司領死。”
    青杏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娘娘的主意了,隻能不情不願的鬆開手,道:“那奴婢幫您去看著桃花。”
    “不用。”
    江知晚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放她去,我正好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
    少時她與裴祁淵青梅竹馬,沒少來東宮找她。
    裴祁淵為哄她開心,少不得要帶她溜出宮。
    故而宮牆上有幾個狗洞,哪麵宮牆最矮,哪個宮門有幾個侍衛,侍衛幾時換一次人,她都了熟於心。
    江知晚熟門熟路的走到西南角的宮牆下。
    這裏靠近冷宮,隻因冷宮裏的娘娘瘋的瘋死的死,故而傳出不少的神鬼謠言。
    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尋常沒人過來,故而連巡防軍都疏於防範。
    江知晚憑著記憶走到一處假山下,看到那熟悉的草席,忍不住眼眶紅了起來,恍若回到往昔。
    “祁淵,咱們把梯子藏在這吧,一定沒人會發現。”
    裴祁淵不讚同的擰著眉,“晚晚,你若想進出宮牆,大可直接拿我的腰牌,何須冒這樣的險?萬一摔著該怎麽好?”
    她俏皮的撅著嘴,掩耳盜鈴的把梯子上蓋上草席。
    “你放心好了,我身手好得很。”
    說著,又赧然的紅著耳根道:“而且拿著你的腰牌進宮,每次都要在巡防軍那裏登記,多有不便,沒得還讓人以為我、我對你……
    哼,反正我要自己進出才行。”
    裴祁淵瞬間懂了她話裏未盡的意思,滿目柔和的笑了起來。
    如謫仙般的俊顏微展,似星河璀璨,宛如春回大地。
    江知晚看呆了,隻見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草席。
    “好,都依你,快鋪好吧。”
    一陣冷風吹來,伴隨著冷宮的陰森,瞬間讓她拉回了神誌。
    她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掀開草席,被藏在下麵的梯子經過雨雪的侵襲,早已不複當初的堅固。
    江知晚壓下心頭的酸澀,拿著梯子靠在宮牆上,簡單的試了試,才放心的踩了上去。
    出了宮,她馬不停蹄的趕往江府。
    江府的門房早已經睡了,聽到急促的拍門聲,才罵罵咧咧的套上衣服。
    “誰啊,這麽晚了還砸門。”
    江知晚道:“是我,開門。”
    門房一聽就愣了,趕緊快跑兩步打開了門。
    “娘娘,您怎麽這麽晚回來了?”
    說著,又往她身後看了看,“沒人跟您一起?”
    江知晚一邊往裏麵走一邊道:“沒人,老爺和夫人都睡了嗎?”
    門房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都睡了,奴才現在就去通傳一聲。”
    說罷,便小跑著進去。
    須臾,江如海披著衣服走了出來,緊張的道:“晚兒,出了什麽大事?”
    江知晚把父親扶進前廳,搖頭道:“沒出事,我此次出來是有事要拜托家裏,原本是想寫信的,但怕一句兩句交代不明白,這才冒險出來了。”
    江如海氣的一跺腳,有事擔心又是著急的指著她道:
    “你、你還有沒有點規矩,身為後宮嬪妃,竟敢大半夜的跑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知晚給父親倒了杯茶,溫聲道:“爹爹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再教訓女兒也不遲。”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又是許久未見,江如海再顧忌體統,此時也說不出什麽,隻喝了茶算是消氣了。
    “你說有事要拜托家裏,是何事?”
    江知晚忖了忖,嚴肅的道:“此事事關重大,我說與父親知道,還請父親咬死了秘密,對母親也不能說。”
    江如海頓時崩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女兒是個撐得住事的人,如今能讓她這麽謹慎,定是關乎璃國的大事。
    不由得也審慎的道:“你自當放心。”
    江知晚目光灼灼的看著父親,直言道:“皇上中了劇毒,壽數隻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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