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皇上才是你夫君,來我這你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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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陰鷙的看著她,眼底帶著戲謔,“你想怎麽證明清白?”
桃花眼睛亂轉,“奴婢、奴婢……”
太後眼神越發鋒利。
桃花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腦子裏忽然閃過一樣東西,趕緊道:“奴婢知道,江知晚有個香囊,十分寶貝,是她生病時霍肆拿進來的。”
“想必這個東西對她意義非凡,或許、或許能用這個做點文章!”
太後眼神閃了閃。
霍肆闖宮的事她是知道的。
有這麽個香囊,倒是第一次聽說。
有點意思。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這次再辦不好,你也就不用活著過來了。”
桃花一聽太後鬆口,如蒙大赦,連連磕頭謝恩。
直到她被打發出去後,劉嬤嬤才走了進來。
“太後,您看這丫頭可信嗎?”
不等太後說話,劉嬤嬤自顧自的道:“奴婢看她眼珠子亂轉,不像是個實心的。”
太後伸出塗著蔻丹指甲的手指,捏著杯蓋一點點撇去茶裏的浮沫,道:“是不是忠心有什麽要緊,隻要她能為哀家辦事,用完丟了也不可惜。”
“如今她視江知晚如死敵,不投靠哀家就沒人能給她撐腰了。
一個奴婢而已,都沒哀家手裏這杯茶有用,喝著不可口,潑了就是了。”
劉嬤嬤臉色有一瞬間難堪,卻很快掩蓋了過去。
外麵小宮女通報了一聲,“太後,汪選侍來了。”
太後挑了挑眉,“進來吧。”
須臾,汪雲竹款款走了進來,施施然給太後蹲了一禮。
“臣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麵色緩和了一些,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坐吧。”
說著,又端著一副心疼的樣子,溫聲道:“你的寶泉宮離得遠,現下又是盛夏,以後也不必天天來請安。”
汪雲竹溫順的微微低下頭,輕聲細語的道:“能給太後請安,是臣妾的福分,尋常人是求也求不來的,太後這樣說,不會是厭惡臣妾了吧?”
太後被捧的很是受用,笑道:“看你這孩子說的,如今能有想你這麽年紀輕輕,還願意守著哀家這麽個半邊身子進棺材的人,實在是少了。
你願意來,哀家還會攔你不成?”
汪雲竹趕緊恭維:“太後娘娘母儀天下,福澤萬民,與天地同壽,您現在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太後忍不住掩著嘴笑了起來,“你啊,就是一張嘴討巧。”
緊接著,她保養得宜的臉漸漸沉了下來,眼神銳利的閃了閃,“隻是你見天的恭維哀家有什麽用?哀家還能活幾年?
皇上才是你夫君,來我這,能見著皇上?”
汪雲竹臉色一變,剛想跟太後表忠心,解釋自己真是為著孝心才來的。
不過太後說的沒錯,她來了這麽多天,一次都沒見到皇上。
難道皇上跟太後不合?
還是另有原因?
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來的時候不對,故而之後幾次請安,每次都來的最早,走的最晚,想著討好太後的同時,最好還能見皇上一麵。
可一晃過去十數日,竟一次天顏都沒見到。
太後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神色,喝了口茶,悠悠的看著他。
“你既然心裏有數,哀家也就不多費唇舌了,你跟哀家走的太近,免不得會礙了有些人的眼,說不定還會招致殺身之禍,你可想好了?”
汪雲竹猛然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趕緊跪倒磕頭:“臣妾想好了,請太後垂憐。”
她幾乎瞬間就做了決定。
“臣妾家世微薄,在宮中又無依無靠,唯有太後慈悲肯拂照一二,臣妾感激涕零,隻求哪日能得太後指點一二,服侍皇上,妾身便是死也值了。”
太後從眼皮下半乜著她,“你肯這麽想就再好不過,算你還有點良心,起來吧。”
汪雲竹忐忑的站了起來,坐回椅子上,雙眼已經泛起紅色。
太後淡淡的道:“想讓哀家提點你,也無妨……”
她眼神晦暗不明的望著她,“你端看在這個宮裏,皇帝最在意誰,最寵愛誰,你就多去走走便是了。”
“跟著寵妃身邊,得見天顏是早晚的事。
即便皇上一時半刻沒瞧上你,但也總算在他那露了臉的,總有一日會想起你。”
汪雲竹滿臉茫然,心裏卻仔仔細細的記了。
又見太後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淩厲一閃而逝。
“見麵三分情,以後你就是做錯了什麽事,皇帝看在你和寵妃交好的麵子上,想必也會手下留情的。”
汪雲竹心髒頓時提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給太後行了個大禮。
“還請太後指點,此人……是誰?”
宮中一同來的姐妹,皇上一個都沒見過,更別說被召幸。
既未被召幸,何來寵一說?
太後望著她嗤笑一聲,“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哀家也隻能提點到這。
你汪家想不想更進一步,你父親的風頭能不能蓋過你叔父,可就全看你有沒有慧根了。”
說著,便側頭對劉嬤嬤道:“送汪選侍出去。”
“是。”
汪雲竹出殿後站在院中許久,腦子裏不停思索方才聽到的話。
太後說的沒錯,自己跟其他姐妹比除了會跳兩支舞以外,並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
甚至跟那些家世好的姐妹一起,還略顯寒酸。
在自己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必得找棵大樹攀附才好。
可是寵妃?
這後宮之中,若說被寵幸過的也就隻有那一個人了。
汪雲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太後說的這個人就是江知晚?
早在她入宮前,對這個名字就有耳聞。
聽說她和皇上勢同水火,早年間似有什麽恩怨。
皇上因此對她深惡痛絕,平日裏動輒打罵,但凡有一點行差踏錯都會受苛責,挨罰更是常事。
入宮前,叔父特意把自己叫進書房,就是為了叮囑這事。
讓自己學聰明些,辟禍而行。
江知晚是戴罪之身,說不定哪日就被滿門抄斬也說不定,叫自己離她遠些。
這樣的人還是少沾染才好,否則誰跟她走的近,誰都有可能被禍及自身,屆時她滿門的性命就難保了。
可眼下聽著太後的意思,好像並非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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