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在威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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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祁淵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她既做得出來,就別怪我不念及母子情分,蕭城的小院已經被我控製起來了,若是她稍有異動,正好能做我手裏的把柄。”
    太後雖然失勢,但母家的勢力還在,若想給裴祁淵出難題,也不是什麽難事。
    上回利用輿論給裴祁淵施加壓力不就是?
    江知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這個安排確實妥當,但是還要讓她知道才好,否則她會沒有顧忌的。”
    “自然,”裴祁淵拉著她的手走到龍床邊坐下,“外麵這些事朕自有打算,你不必操心,你隻要讓自己過的快樂就好。”
    他溫聲道:“朕聽說你為著宮裏的瑣事累的不成話,我聽了很不受用,給你掌權是讓你享福的,你可明白?”
    江知晚感動的笑了笑,輕聲細語的道:“我當然知道皇上的用意,但後位空懸,下麵的人有事拿不了主意,自然就問到我這裏來。”
    說著,又想起趙悅如那落寞的背影,心裏難免不忍。
    她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子關在宮裏,說不定最後就是鬱鬱而終的下場。
    她有心為趙悅如說幾句話,讓裴祁淵放了她,可自己剛剛跟他坦白,這個時候說怕是不大合適。
    裴祁淵專注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有什麽事要說嗎?怎麽欲言又止的?”
    江知晚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
    裴祁淵歎了口氣,拉著她躺到龍床上,伸手把她攬進懷裏。
    “晚晚,你不要顧慮那麽多,我雖然現在身為皇帝,但初心沒忘,你永遠可以做那個曾經的自己,咱們之間不需要隱瞞和顧慮。”
    晚晚……
    這個稱呼她已經很久沒聽過了,陡然從他嘴裏喚出來,隻讓她熱淚盈眶。
    她乖順的點了點頭,嚅囁著唇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心疼趙悅如罷了。”
    裴祁淵跟趙悅如下過兩次棋,當然知道她對自己無意,不由得歎息道:“她確實不適合留在宮裏,不過眼下她已經入了玉諜,再想出去怕是難了,隻怕要搭上一輩子。”
    隻要不是江知晚的事,他都不甚在意,輕飄飄的就可以讓一個女子葬送一生。
    江知晚心中悲憫,抓著他的前襟撼他,“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她那麽豁達那麽自由,讓她就這麽斷送了實在過意不去。”
    裴祁淵被她搖的骨頭的軟了,無奈的道:“好吧,我再想想辦法。”
    燭火徹夜明亮,兩人抱在一起徹夜長談,好似要把這幾年沒說的話一口氣說完。
    直至天快亮的時候江知晚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裴祁淵卻一夜未合眼,他不舍得睡,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一雙黑眸眷戀的看著她。
    晨起時,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怕驚擾了她的好夢,便命人換個地方伺候。
    一晚未睡,他卻精神大好,連伺候的宮人都感覺到皇上今日心情格外的爽朗,眉宇間的陰鬱之色都淡去。
    下了早朝,趙德小心的問:“陛下是去禦書房還是回去休息?”
    頓了頓又道:“您一晚沒睡,不然今兒先歇歇吧?”
    裴祁淵搖了搖頭,沉聲道:“太後那裏如何了?”
    趙德道:“昨兒半夜奴才奉旨去拿太後,太後大發雷霆,當場就發起火來,吵嚷著要來跟您爭個黑白,可侍衛隻尊您的命令行事,故而手段粗暴了些,強行把太後帶到佛日樓去了。”
    裴祁淵神情沉穩,頷首道:“那就去佛日樓看看吧。”
    聖駕到了佛日樓門口,裴祁淵讓所有人都等在門外,自己隻身走了進去。
    太後坐在明堂裏,臉色陰沉的似是要殺人一般,依稀間好似老了十幾歲。
    她含恨的看向裴祁淵,咬牙道:“你還有臉來見哀家?!”
    裴祁淵從容的走到圈椅邊坐下,與她相對,“朕為何不敢來?”
    太後冷冷的道:“你無緣無故囚禁母親,就算在尋常人家都是不孝之罪,而你身為皇帝,竟做出這樣的事來,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無緣無故?”裴祁淵挑了挑眉,“母後怕是老糊塗了,昨兒你擅自往朕房裏塞人,忘記了?”
    太後似乎早料到皇上會有此一說,隻嗤笑著道:“哀家身為你的母後,關心你子嗣之事有什麽問題,你遲遲不碰嬪妃,可知對前朝影響有多大?哀家不過是順勢幫你一把而已。”
    “再說,她本就是你房中的人,早就該侍寢了。”
    裴祁淵笑了笑,“母後還真是對兒臣關懷備至,都關懷到朕床上去了。”
    太後臉色不虞,這事多少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找到底氣。
    “就算哀家這件事做的確實有失分寸,可你因為這麽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就把哀家囚禁,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她冷笑一聲,悠悠道:“哀家勸你還是盡早把我放出去,再當著百官的麵給哀家磕頭認罪,否則這件事沒完!”
    裴祁淵挑了挑眉,“母後這是威脅朕嗎?”
    到了這個地步,太後也懶得再演母慈子孝了。
    “你若非要這麽以為,哀家也沒辦法。”
    裴祁淵冷聲道:“你就一點都不顧念母子親情了嗎?”
    太後似是掌控了大局,起身哀歎道:“不是哀家不顧念你,是你把事做的太過分。”
    裴祁淵若無其事的淡聲道:“不顧念朕,也不顧念蕭城了嗎?”
    太後一愣,隨即震驚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裴祁淵忽然勾唇一笑,“蕭城,哦,或許應該叫裴城……這個名字母後不陌生吧?”
    太後向瘋了一樣衝到他麵前,“你怎麽知道他的?你把他怎麽了?”
    裴祁淵懾人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她,神情卻愈發輕鬆。
    “母後為何這麽緊張?他不過是裴陸的遺孤,亂臣賊子而已,母後這番形容朕倒是看不明白了。”
    太後不回答他的問題,隻陰狠的問:“你到底把他怎麽了?裴祁淵,你別把事做的太絕!”
    裴祁淵站起身,眼神逐漸犀利,“朕來,隻是想告訴母後,別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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