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燈亮了！
    四目相對之下，宋曉慧的小臉上布滿了紅暈。
    她的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在短暫的靜止後，她的大眼睛又趕緊閉上，就好像房間依舊是黑暗的。
    可就在這時，樓道裏傳來了樓下劉大爺的聲音。
    “曉慧閨女！”
    這一聲吼，嚇得我們兩個瞬間分開。曉慧直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正好迎麵遇到了走過來的劉大爺。
    “剛才斷電了，沒嚇到你吧？”劉大爺說話間，還抬起頭朝著房間裏看。
    而我正背對著門口，在看窗外。
    宋曉慧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沒有。我正練習呢。”
    “啊！那行，那你們繼續練吧。”劉大爺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又拿著手電筒哼著曲兒離開了。
    等到劉大爺走了以後，我又點燃一支煙，心裏多少有些自責和尷尬。
    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渣了，遇到個女人就特麽得玩點曖昧嘛。
    其實今天這事兒還真就不怪我，主要根本就不是我主動的呀。雖然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但是這意外發生之後，是宋曉慧讓意外又繼續進行下去了。
    宋曉慧朝著我走了過來，她來到我身後站定，輕聲說道：“響哥！剛才...”
    “對不起，剛才是我唐突了。”我秉承勇於承認錯誤的態度，主動先開口道歉。
    可被打斷了話的宋曉慧卻突然從我身後再次一把抱住了我。
    “響哥，我，我喜歡你！”
    “啊？”
    “從第一次您救下我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我知道，我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我長的不漂亮，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住的想你，喜歡你。”
    呃...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記得，以前小嚴好像很喜歡她。而且在賭場的時候，還主動追過她呢。
    我特麽這要是跟曉慧發生點啥，豈不是對不起小嚴。
    “曉慧，對不起。我不是什麽好人，每天都是把腦瓜子別褲腰帶上過活的人。我不能讓你跟著一起涉險，而且...我也不值得你喜歡。”
    “我不在乎！”宋曉慧依舊沒有鬆開我的意思，臉蛋貼在我的後背上，抱的更緊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吃醋。”
    嗯？
    “我知道我無法把你據為己有，我也從來沒想過要那樣。隻要你能讓我安靜的喜歡你就好。哪怕...你隻能偶爾過來陪我說說話，我就會很滿足的。”
    猛吸了一口煙，我特麽特別確定，我不是在做夢。
    可這心裏著實不是滋味，我的魅力就這麽大麽？可以讓每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不在乎我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麽了。
    伸手將曉慧摟著我腰的手分開，我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曉慧，我很榮幸你能喜歡我。但是，我給不了你任何的承諾的。你沒必要這樣耽誤了自己的人生，你應該...唔...”
    好吧。
    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特麽是沒有定力的下半身思考動物！
    那個柳下惠的英雄事跡我無可考究，但是他能坐懷不亂大抵分析，要麽是不舉，要麽是沒興趣！
    ......
    事後，曉慧依偎在我的懷裏。
    “響哥，其實我都聽清清姐說了。源興幫好多老大都為你的事打抱不平。那個戰哥為什麽要針對你？”
    我抬起手撫摸著她的秀發，笑著問：“你連戰哥的名字都聽過？”
    “在賭場那種地方工作，總要認識一些麵孔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點燃一支煙，“我的事情太複雜，津港的水也太深，你一個大學生，就安安穩穩的完成學業。至於工作的事兒，想上班你就上，不想上班你就安心在學校學習。”
    宋曉慧用她的臉蹭了蹭我的胸膛，笑著說：“怎嘛？就睡了我一次，就想包養我啦？”
    呃...我錯愕的看著她。
    隻見她笑眯眯的揚起小腦袋，一臉的狡黠。
    隨後蜻蜓點水的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我說了， 我喜歡你，就隻是喜歡你。我不用你為了我而分心，想起我的時候，有空你就過來看看我，陪陪我。我自己可以賺錢養活我自己的。”
    行！你們都是要強的女人，也都是知性的女人。
    我們倆離開時，已經是後半夜。劉大爺估計已經睡著了，反正是沒起來鎖門。
    我將宋曉慧送到宿舍樓下，她並沒有戀戀不舍，就好像她說的那樣，她不會對我糾纏著不放手。
    將她送回宿舍以後，我這才獨自朝著大門口走去。已經這個時間，學校裏已經沒什麽行人，我來到門口的時候，悄悄觀望了一圈。
    在確定釘子的小弟已經睡著了，這才悄悄溜出學校，隨後攔住一輛出租車，朝著公寓趕去。
    本來我是想給王強打個電話的，但是想到他這些時日裏已經夠累的了，就不要再麻煩他。等到出租車來到公寓附近時，我特意讓出租車停在了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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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並不知道，明哥在和戰哥談判的時候，他特意提及了關於表嫂的事情。希望戰哥隻針對我個人，不要牽扯到旁人的身上。
    所以釘子當初出謀劃策，希望通過利用表嫂脅迫我自己露麵，這個提議被戰文仕給拒絕了。
    從胡同悄悄來到公寓的樓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的一點多鍾。我四下查看了一圈，確實有個大發車停在道路對麵不遠的地方。
    不過我並未發現王強或者他兄弟的身影，或許他們躲在其他的地方，我也並未在意。
    悄悄溜上樓，我直接來到了三樓。
    四下觀察一圈後，確認沒人盯著我，這才敲響了房門。
    等了大約十多秒，房間內傳來警惕的聲音。
    “誰？”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眼眶一紅，差點沒掉下眼淚疙瘩。
    “嫂子，是我。”
    聽到我的聲音， 房間裏居然直接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十多秒，房門才慢慢打開了一條縫隙，在確認是我以後，表嫂這才打開門。
    “小響，真的是你？”
    我直接鑽進房間關上門。
    “嗯，嫂子，是我。”
    剛關上門，表嫂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裏，她將我緊緊的抱住。
    我整個人僵在了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你個臭小子，這麽多天你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聯係不上你，我有多痛苦...”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我的眼淚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從臉龐滾落。
    “對不起，嫂子，我錯了。”
    ......
    坐在飯桌前，我的手裏捧著個水杯，對麵表嫂眼神嚴厲的盯著我。
    “別跟我說什麽外出發展之類的話，我又不是傻子，你別想用孫雅楠說的那套說辭糊弄我。”
    還沒等我開口，表嫂就先把我的退路給堵死了。
    我現在的處境是真不想告訴她，可她漂亮的大眼睛裏就好像有火眼金睛似的，我要是撒謊，她定然能一眼識破。
    “嫂子，我也不想欺騙您。還不是不想讓您擔心我...”
    “少廢話！我今天就要聽實話。”表嫂直接打斷我，一對眸子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於是，我隻能將我從最開始的情況，一點一點挑肥揀瘦，哦不，避重就輕的把整件事給她講述了一遍。
    說白了，就是我收了一條街，搗毀了一個人販子的窩點，然後被我們幫派的老大追殺。
    表嫂聽到最後，直接站起身來。
    “嫂子，你，你咋了？”
    “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回家。這樣不行，津港你不能在待了。”
    說著，表嫂轉身就要回房間裏收拾行李去。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趕緊上前攔住她。
    “嫂子，嫂子。你先聽我說，現在不是咱們回不回去的事兒。”
    可表嫂卻根本聽不進去，直接瞪眼對我吼道：“你說是什麽事兒？現在你是有生命危險啊！”
    “不是，表嫂。你聽我說。”
    不等我說，表嫂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的說道：
    “小響，我求求你，我們現在就走吧，好不好？別讓我在承受一次痛苦了，我真的很害怕！”
    說著，表嫂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看得我一陣心疼。
    我隻能出言安慰道：“嫂子，您先聽我說。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麽。我現在也不是他們想要殺就能隨便殺的。”
    “可是萬一呢？”表嫂打斷我的話，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
    這個萬一，我不敢篤定的說不會發生，因為婷婷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當初我不是也覺得不會有人殺我麽，結果沒有婷婷，我可能已經死了。
    嫂子緊緊抓著我的手，哭得泣不成聲的說道：“小響...你，你...你表哥，已經去世了。”
    嗯？
    我震驚錯愕的看著表嫂。
    表哥他竟然...
    “什，什麽時候的事？”我顫聲詢問道。
    表嫂低著頭，雙肩因為哭泣而顫抖著。
    “就在你離開之前，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嗚嗚...”
    我的表情糾結著，整個人心裏都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掏走了。
    兒時的記憶，李焦表哥就是個保護神一樣，無論是進山，還是下地，他都守護在我的身邊。
    是他教會了我洗衣做飯，是他讓我從記憶開始，知道了做哥哥該有的擔當。
    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查到底是誰害死了他，到現在我都沒能為他報仇...
    我一把將表嫂攬入懷裏，我的眼淚無聲的掉落著。表嫂則哭的更加厲害，更加傷心起來。
    十多分鍾後，表嫂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
    我們兩個再次落座餐桌旁，依舊是麵對這麵。不過這一次，我變成了傾聽者，而講述者則是表嫂。
    原來，在我離開津港之前，表嫂就已經得到消息，原本她想告訴我，然後讓我陪著她一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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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大舅拒絕了。
    不僅拒絕了，還丟給表嫂一句聽起來很絕情的話，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回村裏了。
    表嫂很傷心，很想說那裏還是她的家。
    可緊隨而來的是表嫂娘家的電話，幾通電話下來。她的父母也開始準備給他另謀新人家了。
    “嫂子，那您還拉著我要回去，大舅都不讓您回去了。您就算回去以後怎麽辦？”
    表嫂低著頭，默默的搖頭。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難道您要回娘家？”
    表嫂直接抬起頭，眼神決絕的說：“我絕不會去，死也不會！”
    剛才表嫂其實沒說，像她這種小寡婦，在那邊屯裏根本就不好找下個人家。誰家正經大小夥子會娶一個喪偶的小寡婦呢。
    但是表嫂的父母已經幫她挑選好了，就是他們屯裏一家很有錢的人。男人四十多歲，光棍多年。
    也不想要孩子，就想找個媳婦安靜的過日子，以後所有財產都歸媳婦。
    這才讓表嫂極為反感，不想回去。
    等於是她的父母想把她給賣了，然後以後得到的家產，都給她的弟弟。
    “嫂子，你信不信我。”
    這次表嫂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心裏忍不住想要笑，表嫂這是怕我忽悠她，所以對我的話已經開始猶豫了。
    “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受到傷害，而且從今天起。我不會輕易露麵，我會努力賺錢，然後徹底把這件事解決掉。”
    “真有你說的那麽容易麽？嫂子不知道你們那些江湖上的事兒。但我可不傻，你不能騙我。”表嫂嚴肅的說道。
    我重重的點頭，“我發誓，我絕不欺騙你。您不是哪都不想去嘛，那就在津港，您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等我賺錢，我給您在津港買大房子，咱們就在這定居。”
    表嫂白了我一眼。
    “我不求你能大富大貴，隻要你能平平安安的賺錢就好，也不枉我把你帶出來。”
    “嫂子你放心，我現在很安全，我躲在他們找不到我的地方，我就安安心心的賺錢，我不會讓您擔心的，您就再相信我一次。”
    表嫂看著我，她猶豫了好久。其實最開始她聽了我如今的情況以後，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把我送回村裏，這樣我就可以安全了。
    可是她根本就回不了村裏了，而且她又不想回娘家，去嫁給一個老光棍。
    現在心情平複下來了，她也想明白很多事，我們兩個現在誰都不適合回去。
    “小響，嫂子沒有別的要求，我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讓我跟大姨有個交代。”
    “嗯，嗯。我知道嫂子，我肯定以自身安全為主。”
    翻來覆去的，表嫂就是那一句話。她不想在承受一次親人離別的痛苦，她不想在津港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是費勁了口舌，總算是將嫂子的心情平複下來。
    這麽一折騰，已經快亮天了，表嫂明天還要上班，我就讓她先去睡了。我也回到我那久違的房間，躺在床上卻遲遲不能睡去。
    一直躺了一個多小時後，趁著天剛亮起來，我悄悄出了門，來到二樓的時候，看著孫雅楠的房間，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看她一眼呢？
    糾結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到她這邊報個平安。
    可是，就在我剛剛走到她的門口時，房門居然從裏麵打開了。更加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我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他們。
    王強也沒想到這麽早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孫雅楠也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內。
    三雙眼睛彼此看著，仿佛空氣都靜止了。
    這個時候，王強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預示著什麽？我特麽就是腦瓜子短路，我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問題。
    這樣是不是說，我特麽現在腦袋上一團青青光團在閃爍著。我相當於將他們兩個捉奸在床了。
    “王，王響？你...”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孫雅楠，她率先脫口而出。
    但顯然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心裏也無比的後悔，這話問的，就好像我這個時間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一樣。
    我嘴角挑起，“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到我的牽連。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事的。”
    說完話，我直接轉身就朝著樓下走去。
    孫雅楠直接呆在了房間裏，但是王強卻關上門快步朝著我追了過來。
    “王響，響哥。你聽我說...”
    他伸手抓向我的胳膊。
    說實話，在看到他們倆後，我腦袋裏的確是一片空白。但是我很快就釋然了，因為在我心裏，我就從來沒想過我和孫雅楠會有什麽結果。
    隻不過...我從未想過，我們之間結束，會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
    就算是退一萬步，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你特麽也別弄個我最熟悉最信任的人啊。
    “響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一把甩開王強的胳膊，隨後轉身冷冷的說道：“王強，你現在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跟我說！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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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不生氣，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但要說我真有弄死王強的心思，倒是真就沒有。
    “對不起響哥，我...”
    “閉嘴！”我直接冷眼對他說道。
    王強還真就愧疚的低下頭，閉上了嘴。
    我轉身走進胡同裏，快步消失在了王強的視線之內。
    隨後，我在另一邊的大街上，攔住了一輛車，打車返回到廢品收購部。或許是因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吧，我根本就沒顧計周圍有沒有釘子的小弟，直接在廢品收購部下車，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人是最困的時候，他們都熬了一宿，睡著了那也是正常情況。
    所以我是幸運的，並未給小刀帶來麻煩，給自己帶來麻煩。釘子的小弟，並未看到我下車。
    我剛剛回到收購部的房間，孫雅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回來以後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很少，但是王強卻知道。
    現在孫雅楠給我打來電話，我心裏就更加生氣了。很顯然，王強是把我的電話告知了孫雅楠。
    猶豫著，最終我還是將電話接通。
    “喂，王響。”
    “說。”我冷聲說道。
    “王響，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是什麽樣的，你我心裏都清楚，所以不用解釋了。而且你和我本就沒不會有什麽結果，無論是哪個男人從你的房間裏走出來，我都能接受。”
    “王響！你什麽意思？”
    “雅楠姐，我隻想說。我衷心的祝福你。”
    說完這句話，其實我心裏恐怕比孫雅楠還難受。
    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從衣兜裏掏出煙點燃一支，不自覺的自嘲起來。
    別說孫雅楠和別人好了，我既給不了她任何名分，也給了她安穩的生活。我憑什麽生氣？我在外麵又好到哪去了？睡過的女人，恐怕要比她睡過的男人都多。
    我有什麽資格去要求她從一而終呢？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裏釋懷了很多。
    有些時候，人就應該自我反應，自我批評。並不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錯。要先想明白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然後在去先給別人的過錯。
    好吧，雖然這隻是我的自我安慰。但是不得不說，我想通了。
    什麽青青大草原的，似乎說的並非是我。
    我和孫雅楠算是什麽關係呢，其實根本就沒什麽關係，隻是尋求一時的刺激而已。
    至於孫雅楠現在是尋求刺激，還是真的找到了真愛，那就是她和王強的事情了。
    緊接著，孫雅楠發來了一條很長的短信。
    “王響，如果說，我和你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們真的是那種關係麽？從頭到尾，你和我滾床單，真的對我有過愛情麽？我承認，我和你滾床單或許隻是因為一時的刺激，或許是因為我很寂寞。但是，我對你沒有愛情。”
    “我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讓你傷心，但是我現在覺得，王強比你讓我更加覺得可靠。我喜歡他是真心的，無論你怎麽想。若是你想對我們做什麽，或者你想對王強如何，我都願意承受。”
    看著孫雅楠真情流露的信息，我特麽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我給她回了一條信息，“我們兩個的關係，或許從婷婷那時候開始，就注定了不會有結果。我信任你，並不是情感方麵的信任。我也不得不承認，要說我有多喜歡你，確實談不上。所以，你現在若是覺得真正找到了幸福。我會真心的祝福你，王強依舊是我的好兄弟。這兩個多月以來，因為有他在，所以我才會放心你和表嫂的安危。我感激他，也信任他。”
    孫雅楠很快就給我回了一條信息，“對不起。”
    隻有簡短的三個字，卻已經將她內心所有的情感都表達出來了。
    “不要有心裏負擔，你以後還是我的小姨，王強也還是我值得托付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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