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宗教神經病真的會把人做成盒飯？”
    “也對，聯邦這片土地上發生什麽都不奇怪，這群白人在中世紀的時候奇葩事就已經夠多了。”
    顏禦開始檢查隨身器械：“你準備具體怎麽幹？”
    "主殿安檢門用的是生物電場掃描。"
    黑風放大安檢區畫麵，信徒們通過時頭頂懸浮的荊棘光環正在釋放藍色波紋，"但他們的識別邏輯有漏洞。”
    畫麵切換成某次慶典錄像，紅衣主教身後侍從的金屬聖物盒竟讓掃描波紋出現0.3秒延遲。
    “這你都能發現？這個時間能幹什麽…不好辦呐！”
    “最麻煩的是這個。”黑風調出示意圖，無數紅點在走廊移動，"每十五分鍾交叉巡邏的護教騎士，以及專業的安保部隊係統。”
    顏禦說著摸出幾張符紙來：“看看陳幄那邊的東西，直接變透明人做不到，但是降低體溫，改變一下瞳孔這種小方便還是可以的，用的上吧？”
    “這東西能維持多久？”黑風不懂道法，但他得明白原理才能更好的加入計劃裏。
    “寒霜符能幹擾熱成像，原理是刺激表皮血管收縮形成低溫層，但會大幅加速血糖消耗，正常人十二分鍾是極限，你我的話，一個小時吧。"
    “足夠穿過中庭了。”
    黑風調出冷鏈車行程表，藍色光斑在407分閃爍。
    “還有這個，是詭異處理局裏叫蕭穹的送給楚書然的，絕對的高科技啊。”
    顏禦將一副眼鏡遞給黑風：“還沒有具體使用過，據說能製造15米範圍的次聲波隔離區。”
    “剛好覆蓋運輸車到通風管的距離。"黑風戴上眼鏡，眼前電子儀表盤顯示出一串生物電波數據。
    “瞳符的色素分子會與虹膜色素細胞結合，但強光下容易氧化失效——經過聖殿裏的至高走廊時要閉眼七秒。”
    ……
    晨霧在建築尖塔間流淌，電子鍾聲驚起成群的白鴿。
    顏禦站在朝聖者隊伍末尾，灰色衝鋒衣領口別著偽造的電子徽章，符咒的朱砂紋路在戰術目鏡中泛著幽藍。
    “記住，安檢門第三根立柱有0.3秒的掃描間隙。”黑風的聲音從骨傳導耳機傳來，"瞳孔符的有效時間還剩19分鍾。"
    隊伍行至中庭噴泉時，顏禦突然捂住胸口踉蹌，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兩個聖殿成員大步走來，胸前的銀十字架攝像頭閃爍著紅光。
    “願聖光照耀你。”成員雙手撫胸。
    顏禦顫巍巍舉起手中聖經，書脊的金屬裝飾恰到好處折射光線——監控畫麵定格在空鏡頭上。
    黑風攙扶著顏禦走過安檢門，電子閘門經過時沒有發出錯誤響聲，兩人暗黃色的瞳孔也成功匹配上了請柬信息。
    隨著人流湧動，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繁華的場景。
    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在欣賞著聖殿的偉岸建築群，兩側充滿了本地商販的店鋪與小攤。
    當黑風"不小心"撞翻攤上水壺時，顏禦已閃身鑽進寫著"工作人員專用"的帳篷。沒過多久，他穿著沾濕的白大褂出來，胸前別著偷來的電子工牌，推著餐車走向裝卸區。
    “願聖光永隨。”
    冷藏車司機例行公事地念著禱詞，突然感覺腰間抵上硬物。
    黑風的電擊器閃著幽藍電弧："安靜點，我們趕時間。"
    當運輸車緩緩駛入庫房入口時，廂門關閉的瞬間，掃描儀的嗡鳴聲穿透金屬板。
    黑風看著表盤上代表體溫的紅點逐漸變藍，符咒在黑暗中泛起幽光。
    "貨物無異常。"守衛的匯報聲從車外傳來。
    507分，冷鏈車準時駛入東側裝卸區。
    顏禦蜷縮在羔羊屍體堆裏，後頸的寒霜符結出冰晶，與冷藏庫的霜霧完美融合。
    貨箱被機械臂吊起的瞬間，黑風叩擊箱壁傳遞信號。當裝卸機器人掃描貨物時，他模仿凍肉跌落的姿態滾進陰影。
    機械吊臂的噪音很大，顏禦已經悄然離開卸貨去，來到通風口前，徒手將濾網和鐵罩給扯了下來！
    “右轉十七米。”
    黑風跟在顏禦身後說道，“下方有執勤教士，我們去換上他們的衣服。”
    兩人所處範圍屬於懺悔室區域，來到這裏的遊客身份非富即貴，因而這片區域除了各方向要道幾乎沒有監控。
    顏禦當即衝出通風口，兩名教士轉身的刹那，黑色匕首已經劃過了他們的喉嚨！
    幾分鍾後，換上教士服的兩人大步離開了懺悔室，順著地圖來到了巨型大樓上的環形廊橋。
    冷風獵獵，無人機在高空盤旋，下方被一列列車隊拱衛的金色車輦正在駛出聖殿的地庫。
    名為教皇的老者手持黃金權杖，白金肩披散發著淡淡光芒。
    白鴿在上空飛舞，人群為他們的信仰而發出歡呼。
    老者高舉權杖，光輝在半空中散落，人群張開雙手去迎接那最神聖的祝福。
    “裝神弄鬼。”
    低聲丟下一句，顏禦抬腳離去，而下方的教皇薩帕恩特若有所感的遠遠望了一眼後方。
    但教皇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被人解讀出不同的深意，所以薩帕恩特重新看向前方，前往目標城市開啟巡遊。
    穿過環形廊橋，算是來到了真正的內部區域。
    兩人手裏有地圖在，一路以來略過了絕大多數無用地點，用最快的速度來到聖殿範圍內，最中心大樓。
    到了這裏，顯然教士的身份已經不好用了。
    至高走廊的前廳，幾乎隻有主教級別的人物才能進入。
    前廳沒什麽特別的照明，隻有簡單的油燈與記載了神聖曆史的壁畫。
    這裏人很少，也幾乎沒有安保，隻有一扇碩大的鋼鐵巨門。
    門上雕刻著神的使徒浮雕，聞名世界的西方十二天使。
    此時，一名身穿白袍的褐發男人正位於前廳中央禱告，他無比虔誠的誦念著口中的詩歌。
    顏禦不再偽裝，當他和黑風的腳步聲響起，男人回過頭，看到他們的穿著立刻怒喝：“誰允許你們來到這裏的？”
    回答他的是黑風的冷笑和眼前散發著黑氣的詭異匕首。
    聖殿地位尊崇的主教，也不過是顏家量產詭器下的一條冤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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