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所以計劃肯定得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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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術終究還是沒去上手,畢竟人家家人很在意這事,他還是能看出來個好壞的。而且卯師傅說的也沒錯,就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未出閣的姑娘都不重要了,哪怕是街上的女人,自己隨便上手也是不對的。
    所以他就一直站在後麵看著他師父跟長生在這探討著淵澄的病情。
    卯師傅最開始聽到了胡二爺的診斷,卻沒明白什麽意思,反倒是玉梳卻先明白了,或者說玉梳一開始就看出來端倪了。
    她這個算是半個女兒……過了今年才到十八的小姑子居然……
    胡二爺則是在這裏給卯師傅解釋著。“重身者,謂身中有身,則懷妊者也。”
    卯師傅更懵了,不知道這胡二爺究竟在說什麽。
    倒是長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你們怎麽婆婆媽媽的,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你這妹妹揣了崽!明白沒?”
    “揣了崽?那不就是……”這時候卯師傅才突然恍然大悟,或者說大徹大悟,但是他不太敢相信……
    你跟卯師傅說一些學名,他肯定不知道,但是常年跟食材打交道,對於飼養也略懂一些,所以長生跟他說,他妹妹揣了崽,他立刻就懂了。現在已經癱坐在地上,差不多在崩潰的邊緣了。玉梳卻蹲下不停的搖動著他,想讓他清醒,可眼下。確實不太好,大家都不太好。
    長生不去理會卯師傅,此時繞著一個點打轉的小白蛇,晃了晃身體說道:“她這癭疾也是因為重身而引發的,這幹嘔也一樣。”
    小蛇又爬到了少女的額頭,也許是其冰涼的身體,帶走了一些熱量,讓淵澄好受了一些,本來有些鬱結的臉漸漸舒展了一點。也許初到須彌的昏迷,也不是沒來由吧?那麽她那時候一定不是睡著了。
    “她這個問題還好,不過為了胎兒能夠好好成長,所以不能施藥。我的建議是少食多餐,千萬千萬不能暴飲暴食。辛辣的東西、還有酒這些東西肯定不能攝入。而且每天要多喝水!咖啡和咖啡相關的食物絕對不能吃了、濃茶和過甜的東西也不準吃。還有,海裏的魚什麽的,絕對不能吃!這種癭疾是應為懷孕後身體機能產生變化而產生的,待她產後自會消除,照顧好她就行。”
    “那豈不是什麽都不能吃了?”香菱在旁邊嘟著嘴,她小姑什麽都不能吃了,她覺得吃不了好吃的實在是太不好。
    此時卯師傅也有些清醒了,玉梳被留下浸濕了一條毛巾為少女擦拭。小香菱則是在一旁給打下手。
    卯師傅把胡二爺和他的徒弟送到了店門,等到了地方,卯師傅小聲說到:“胡二爺,你看,我妹妹的事情,能不能幫忙給瞞住,不要說出去?”
    “你放心吧,我們行醫之人,本就沒有妄談病人疾症的習慣。但是我得告訴你,她這問題,可是瞞不住的,眼下不過四個多月,還看不出來,但是再過幾天,恐怕誰都能瞧得出了。”
    “所以胡二爺。你看有沒有那種,吃下去就能……”
    “荒繆!這種傷天害理有悖人倫之事,你可不要開口,不然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走了白術,跟我回去開點安胎養神,又不會對胎兒有影響的藥!一會你給卯師傅送過來!”胡二爺說完氣衝衝的帶著白術走掉了。
    隻有卯師傅一個人有些難過。[我也是想開點吃下去能讓我妹妹跟孩子都能好受點的藥物,胡二爺到底想哪裏去了?]
    ……
    就這麽平躺了很久,久到太陽落山了,淵澄才逐漸恢複了意識,可是剛醒過來,玉梳就給她遞過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沒辦法,還是捏著鼻子灌了下去。這股苦澀的味道讓她胃裏翻江倒海,不出意外,又全都嘔了出去。
    不過嘛,不管怎麽吐,藥物總會有些殘留在體內的,又過了一會,她覺得身體好一些了。便說要吃飯。
    玉梳一聽她要吃東西,馬不停蹄的去了堂前準備弄幾個小菜,卻想到她現在不能吃油膩的也不能吃太辣的,海味也吃不了。現在的淵澄也就能喝點清湯寡水的東西了。
    所以玉梳熬了一大碗菜湯,稍稍撒了點鹽花進去,出鍋的時候,隻敢點上一兩滴芝麻油。這麽熱騰騰的端到了屋裏。
    早已吐的前胸貼後背的淵澄,趁著熱,也沒管好不好吃,就全都喝了下去。隨著熱湯灌下去,身體又發了許多汗,卻不像之前那樣燥熱,反倒涼爽了許多。
    玉梳又開始坐在一邊抹著眼淚了,淵澄看著這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麽開導她,隻能嚐試著小聲叫了她一聲嫂子。
    玉梳答應了一聲,小香菱遞過來一塊帕巾給她擦拭,她給自己擦的有些幹淨了,才說道:“澄兒,你跟嫂子說說,你這次跑出去遇到什麽的,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壞人?我能遇到什麽壞人?愚人眾那些家夥?還是「博士」要不就是浸禮者了!這裏麵就數它最壞了。]思考過後,她說道:“倒是遇到一些,不過都被我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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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知道你有武藝傍身,但是當初送你去古華派學習,到底是對是錯,生的女兒身卻一副男孩子的性格。不過,一般的宵小之輩也不是你的對手,我不該這樣想的,那麽……似是你這般年紀最是那種心中戚戚之歲,見到個「蘭台公子」「傅粉少年」是已把持不住?可是你身為女兒家,這般不愛惜自己,你這不是想要嫂子的命嗎?”
    [我要誰的命了?還有,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你怎麽還嚼上字了?「蘭台公子」「傅粉少年」?不是,你什麽意思?說明白不好嗎?]這些話,少女聽得明白卻琢磨不明白,她不太喜歡璃月的這種風氣,就是那種說話說一半,行文且留白。大家都憋著不說,全靠猜猜猜!所以她決定直球詢問了:“嫂子,你這話我實在是聽不明白,我到底怎麽了?”
    “你這丫頭我看是真的傻!”玉梳恨鐵不成鋼,伸出手在她手臂上剜了一下,又怕給她弄疼了,急忙給她揉了揉。
    隻留下淵澄看著她的迷之操作陷入迷茫,
    也就是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聽門外的聲音是卯師傅來了。淵澄出聲讓他進來,這卯師傅打開門,然後拉過一個凳子坐在不遠處。
    香菱利用她的神之眼,挨個把火燭點亮。搖曳的燭火映著房間裏幾個人的不同表情。
    淵澄是一臉懵逼!
    香菱是二臉懵逼!
    玉梳是自怨自艾!
    卯師傅,他則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但是大家都沒說話……
    過了一小會,玉梳先開了口。“這事怪我,不是妹子的錯,是我這個嫂子沒能帶好她。”
    [我說,你不要繼續在這裏往自己身上攬罪過了,錯的不是你!是世界!]淵澄心裏不禁吐槽道。
    卯師傅卻無視了她,他盯著淵澄,然後說道:“怎麽還沒把這身須彌的衣服換了,一點璃月人的樣子都沒有了,對了,你這是怎麽回事?不想解釋解釋嗎?”
    “解釋什麽?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偷跑出去就算是出去玩了,也沒什麽,你看這不是回來了,而且過幾天我打算去蒙德溜達溜達!”
    “你還想走,你哪都去不了了!你在想什麽啊!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說你怎麽就不知廉恥呢!你!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
    “所以我究竟怎麽了?誰能給我解釋解釋?”淵澄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幾個人。
    但是卯師傅一副‘我不便開口,你來說!你來說!’的表情看著玉梳。
    而玉梳則是‘你開不了口我就開的了啦?’的樣子又看著他。
    最後,倒是香菱很會做事情……
    “我覺得,他們的意思是……嗯,就像隔壁鶯兒姐姐她們家的小狗一樣,過幾天要下小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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