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劈啪作響，映照在三個風格迥異卻同樣俊朗的麵孔上。薑凡的眼鏡片反射著火光，遮住了他的眼神；薛珅的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在思考一個複雜方程；陳希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吉他琴弦上摩挲，發出輕微的震顫聲。
    "張濤，"薑凡終於開口，聲音異常平靜，"你是說..."
    "我喜歡你們。"我直接說了出來，聲音在海風中微微發顫，"三個人都喜歡。我知道這很奇怪，但是..."
    "根據社會學研究，"薛珅突然打斷我，推了推眼鏡，"人類情感關係存在多種形式，一夫一妻製並非唯一健康模式。"
    陳希輕笑一聲，放下吉他："說人話，薛珅。他的意思是——我們也不反對嚐試。"
    我驚訝地抬頭，看到薑凡微微點頭，耳尖卻紅得厲害。
    "你們...早就商量過了？"我瞪大眼睛。
    "數據表明，"薛珅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三個對你的情感投入都超出了友誼範疇。"
    薑凡蹲下身，與我平視："我們注意到彼此看你的眼神...太明顯了。"
    "所以昨晚開了個小會。"陳希眨眨眼，"結論是——為什麽非要選擇呢？"
    我眼眶突然濕潤，眼前的三個身影在淚光中變得模糊。一顆特別明亮的流星恰好在此時劃過天際，拖著長長的尾巴。
    "我許願了。"我哽咽著說。
    "說出來就不靈了。"薑凡輕聲提醒。
    "已經實現了。"我笑著擦掉眼淚。
    篝火漸漸變小，我們卻誰都不願離開。林小雨早已識趣地借口回民宿整理照片，留下我們四人坐在漸漸暗淡的火光旁。
    "那麽，"陳希壞笑著湊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這個了。"
    他捧起我的臉，在薑凡和薛珅的注視下，輕輕吻上我的嘴唇。這個吻帶著吉他弦的金屬味和海風的鹹澀，溫柔而克製，卻讓我全身如過電般顫抖。
    "輪到我了。"薛珅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異常堅定。
    陳希鬆開我，薛珅立刻接手。他的吻與陳希截然不同——精確得像在做科學實驗，先是輕輕貼上我的唇瓣，然後微微偏頭找到最佳角度。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筆記本電腦散熱器的金屬氣息。
    "呼吸頻率提升了。"分開時，薛珅認真地觀察著我的反應，"皮膚溫度也升高了1.2度左右。"
    "該我了。"薑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他把我轉過去麵對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薑凡的吻就像他本人一樣沉穩克製，卻蘊含著驚人的熱度。他的眼鏡框冰涼地貼在我的臉頰上，形成奇妙的溫差對比。
    "滿意了嗎？"分開後，薑凡低聲問道，聲音比平時沙啞。
    我紅著臉點頭，心髒跳得快要衝出胸腔。三個吻，三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卻同樣讓我神魂顛倒。
    "這隻是初步實驗。"薛珅推了推眼鏡，"還需要更多數據支持..."
    "閉嘴吧你。"陳希笑著把一個靠墊扔到他臉上。
    薑凡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我們需要製定一些規則。"
    "比如？"我好奇地問。
    "輪流約會製度，"薑凡說，"公平分配時間。"
    "親密行為規範。"薛珅補充，"避免嫉妒情緒產生。"
    "還有最重要的，"陳希擠到我另一邊，把頭靠在我肩上，"每周至少一次四人約會。"
    我笑著點頭，心中滿溢著幸福。海風輕拂過我們交握的手，遠處最後一波流星雨劃過夜空，像是為這個特別的夜晚畫上完美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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