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熒光燈管滋滋作響。張濤站在貨架前，手指掠過各種牌子的創可貼，最後卻拿了一包水果糖——和aex曾經給薑凡的一模一樣。收銀台旁的電視正在播放突發新聞：
    "今晚將出現本世紀最長的月全食，天文台舊址臨時關閉......"
    畫麵切換，一個穿白大褂的專家正在講解月全食原理。張濤的血液瞬間凍結——那是王凡，胸前的名牌寫著"國家時空物理研究所"。
    "小夥子，你的糖。"收銀員遞來塑料袋，"這麽晚還出門啊？"
    張濤接過袋子，發現收銀員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奇怪的電子表，表盤顯示的不是時間，而是一個不斷減少的數字：040322
    "這是......"
    "倒計時。"收銀員突然咧嘴一笑，眼睛泛起和王凡相同的數據流綠光，"你猜歸零時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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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在盤山公路第三個彎道處急刹。
    前方路中央站著七個穿黑色製服的人，每人手中都舉著類似激光發射器的裝置。為首的男子摘下墨鏡，露出機械義眼："薑博士，好久不見。"
    薑凡的機械臂發出危險的嗡鳴："特勤七科......"
    沒有預兆地，七道藍光同時射來。薛珅猛地推開車門，龍炎在雨中形成一道火牆。冷凍光束與火焰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帶張濤先走！"薛珅的紋身完全顯現，皮膚下流動的岩漿紋路照亮了濕透的柏油路麵，"我和陳希斷後！"
    薑凡的數據血突然侵入出租車控製係統。引擎發出垂死般的咆哮，車輛猛地撞開路障衝了出去。張濤回頭透過雨幕，看見陳希單膝跪地，雙手按在地麵——
    以他為中心，半徑十米內的雨水全部凍結成尖銳的冰淩，將三個特勤人員釘在原地。
    "他們會沒事的。"薑凡的聲音冷靜得可怕，"薛珅的龍炎在雨天反而更強。"
    儀表盤上的導航突然變成血紅色，顯示出一條張濤熟悉至極的路線——和他夢中反複出現的逃亡路徑完全一致。
    "你早就計劃好了。"張濤攥緊那包糖，"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薑凡的機械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金屬關節發出細微的"哢嗒"聲："從你第一次為我而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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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棄天文台的鐵門被薑凡的數據血腐蝕出一個大洞。
    圓頂觀測室內，巨大的望遠鏡依然指向天空，隻是鏡麵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張濤的手指撫過控製台，在某個隱蔽的凹槽處摸到四個小凹坑——正好是銀幣的大小。
    "放進去。"薑凡站在子午儀旁，機械臂接入了古老設備的電路係統，"月全食開始前我們必須激活錨點。"
    張濤掏出那枚越來越燙的銀幣。就在即將放入凹槽的瞬間，身後傳來鼓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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