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門上雕刻著四象圖案，但青龍的位置空缺著。門縫中滲出絲絲血霧，隱約能聽到裏麵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音。
    "需要四象血脈才能開啟。"陳希檢查著門上的凹槽，"正好對應我們三個...但缺了薑凡的青龍血脈..."
    張濤卻將已經透明的左手按在青龍凹槽上："他的魂在我心裏...這就夠了。"
    隨著三人同時將手按在門上，青銅門發出沉重的轟鳴聲，緩緩開啟。門內的景象讓三人呼吸一滯——
    薑凡被七根青銅鎖鏈貫穿身體，懸浮在一個血池上方。他的下半身已經透明化，無數血絲正從池中伸出，試圖侵蝕剩餘的魂魄。
    "薑凡！"張濤想衝上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
    血池突然沸騰，一個由血霧組成的人形緩緩升起："終於...等到容器送上門了..."它的聲音像是千萬人同時開口，"這次...不會再讓你們逃掉了..."
    薛珅的龍炎化作巨劍劈向屏障："陳希！找弱點！"
    陳希的靈瞳金光大盛，三重瞳孔瘋狂旋轉："天眼·破障！"金光擊中屏障某處，裂開一道細縫。
    張濤趁機將玉鏡和引魂燈同時擲向薑凡："薑凡！醒來！"
    兩件法器在薑凡身前碰撞，爆發出刺目的青光。貫穿他的鎖鏈開始劇烈震動，血池中的血絲紛紛斷裂。薑凡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中映出量子數據流般的光芒。
    "張濤...走！"他的聲音虛弱但清晰，"這是...陷阱！血魔隻是...傀儡！真正的敵人是..."
    話未說完，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青銅門轟然關閉，血池中的血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色骷髏："遊戲結束...容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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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骷髏張開巨口，整個空間開始崩塌。張濤看著被鎖鏈貫穿的薑凡，那雙總是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此刻滿是絕望。他突然笑了，笑得那麽釋然。
    "我明白了..."張濤輕聲說，聲音穿透了血色骷髏的咆哮，"量子糾纏...我們四個的魂魄，從來都是一體的..."
    他轉向陳希和薛珅，眼中含著淚光："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尖子班見麵嗎？薑凡坐在窗邊，陽光灑在他的課本上..."
    陳希的靈瞳猛地收縮："張濤！不要！"
    但已經晚了。張濤雙手結印，心口的藍色環印與青龍紋章同時爆發出刺目光芒。他的身體開始分解，化作無數藍色光點。
    "以魂為引，以魄為橋..."張濤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四象歸一！"
    光點如星河般湧向薑凡，纏繞上那些青銅鎖鏈。令人牙酸的斷裂聲中，鎖鏈寸寸碎裂。薑凡的身體緩緩落下，被薛珅接住。而張濤的身體已經透明得幾乎看不見了。
    "不...不要..."薑凡掙紮著伸出手，卻隻抓住幾縷飄散的藍光，"張濤...求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沒有你的。薑凡低語。
    血色骷髏發出憤怒的咆哮，想要吞噬那些藍光。陳希突然擋在前麵，靈瞳全開："天眼·萬象歸源！"金光形成屏障，暫時阻擋了血霧。
    張濤最後的身影飄到薑凡麵前，透明的手指輕撫他的臉頰："記得高中時你總是暗搓搓的幫我...記得實驗的時候，你總是在我身邊守著我，記得第一次親吻時你的羞澀又主動，記得..."
    一滴淚從薑凡眼中滑落，穿過張濤已經虛無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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