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珅扯了扯嘴角："那傻子...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他想起大學時張濤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同學，徒手接住了墜落的實驗器材，手臂被腐蝕得血肉模糊還笑著說沒事。
    陳希的指尖輕輕點在燈罩上，正好對著張濤心口的位置："量子時代...實驗室爆炸時...他也是這樣...把我們推開..."三重瞳孔中映出遙遠的記憶，"然後他的肉身墜入養屍池...魂魄散入時空亂流..."
    三人沉默下來。原來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他們在不同時空重複著相似的悲劇——張濤總是那個犧牲者，而他們總是來不及阻止。
    "這次不一樣。"薑凡突然站起身，眼中燃起決絕的火光，"我不會再看著他離開。"
    薛珅的龍炎呼應般亮起："活屍祭需要什麽？"
    "四象精血...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陳希的靈瞳快速分析著古籍記載，"還有...一個載體..."
    薑凡走到書架前，取下那個一直鎖著的玉匣："薑家秘寶——替身傀儡。"
    玉匣開啟的瞬間，一具小巧的木偶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木偶竟與張濤有七分相似，心口處嵌著一塊藍色晶體。
    "這是...量子核心的碎片？"陳希驚訝道。
    薑凡點頭："三百年前，薑家先祖用最後一塊核心碎片製作了這個傀儡...就是為了防備今天這種情況。"
    薛珅皺眉："但還缺玄武血脈..."
    三人同時看向魂燈中的張濤——他鎖骨下方那個原本屬於薛珅的玄武印記正泛著微光。
    "四象齊了。"薑凡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明日月落時分...開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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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陽光驅散了昆侖山的寒意。張濤從混沌中醒來，發現屍變的症狀竟然減輕了許多。皮膚上的青灰紋路褪去大半，神智也清明起來。
    "薑凡？"他虛弱地呼喚，聲音透過燈罩傳出。
    趴在案幾上淺眠的薑凡立刻驚醒，布滿血絲的眼睛對焦到魂燈上："你...認得我了？"
    張濤點點頭，困惑地看著自己恢複常態的雙手："發生什麽了？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噩夢..."
    薑凡小心翼翼地打開燈罩，試探著觸碰張濤的手——溫度正常，沒有屍變的跡象。他長舒一口氣，將人輕輕拉出魂燈，抱在懷裏。
    "你嚇死我了..."薑凡的聲音悶在張濤肩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張濤安撫地拍著他的背，目光越過薑凡的肩膀，看到草廬內一片狼藉——地上畫著未完成的血陣，陳希靠在牆角沉睡，靈瞳周圍還帶著血痕；薛珅的龍炎紋身黯淡無光，右臂纏著滲血的繃帶。
    "我到底怎麽了？"張濤的聲音發抖，"為什麽...我感覺心口的環印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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