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玄學世界篇——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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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缺一..."張濤虛弱地握住薑凡的手,"會不會是因為..."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射來一道劍光。薑凡揮袖擊落,發現是一片冰晶凝結的柳葉,葉脈中流動著細小字跡:【東海之濱,故人相候。七日為期,過時不候。】
"故人?"薛珅冷笑,龍炎將冰葉焚毀,"怕是又一個"屍仙"。"
陳希卻若有所思:"你們記得苦竹大師坐化前說的話嗎?"當年為鎮壓此門,已融玄武精魄於己身"..."
"玄武世家!"薑凡猛地站起,"北冥家!"
張濤突然痛苦蜷縮,環印紅光暴漲。無數陌生畫麵強行湧入腦海——滔天巨浪中沉浮的青銅宮殿,纏繞著鎖鏈的巨型龜甲,還有...黃金麵具下熟悉的眼睛...
"歸墟...是牢籠..."他抓住薑凡的衣袖,指甲幾乎陷入血肉,"不能去...那裏有..."
陳希急忙按住他太陽穴,靈瞳金光強行切斷了記憶洪流:"別再想了!"
薛珅將人摟進懷裏,龍炎溫度調到最柔和的暖黃色:"不管那裏有什麽,我們一起去。"他抬頭看向薑凡,"但得先解決印記反噬。"
薑凡從行囊取出個紫檀木盒,裏麵整齊排列著十二根銀針:"薑家秘傳的"鎖靈針",能暫時隔絕印記感應。"
施針過程極其痛苦。當第九根銀針刺入張濤心口周圍穴位時,他疼得幾乎咬破嘴唇。薑凡額角滲出細密汗珠,手法卻穩如磐石。
"最後三針..."他聲音沙啞,"忍著點。"
薛珅將手腕遞到張濤唇邊:"疼就咬我。"陳希則從身後環抱住他,靈瞳金光如輕柔綢緞包裹住他顫抖的身軀。
當最後一根針沒入穴位,環印紅光終於被壓製。張濤脫力地倒在三人懷中,冷汗浸透衣衫。
"七日..."薑凡收起銀針,目光掃過窗外漸亮的天色,"夠我們趕到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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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昆侖地界後,氣候逐漸轉暖。四人雇了輛寬敞馬車,對外裝作結伴遊學的富家公子。這日行至江南水鄉,正逢梅雨時節,窗外煙雨朦朧如畫。
"喝藥。"薑凡將熬好的湯藥遞到張濤唇邊,另一隻手拿著蜜餞準備著,"今日加了甘草,不苦。"
張濤皺眉咽下黑褐色的藥汁,卻被薑凡趁機吻住。蜜餞的甜味在唇齒間化開,衝淡了苦澀。
"作弊..."他耳尖泛紅,瞥見對麵陳希含笑的目光。
薛珅掀開車簾進來,發梢還滴著雨水。他脫下被淋濕的外袍,露出精壯上身和盤踞其上的龍炎紋身:"前麵河道漲水,得換船了。"
陳希的靈瞳掃過薛珅身體,突然凝住:"你右肩的傷..."
薛珅無所謂地聳肩:"早上練劍時崩開的,不礙事。"
張濤卻已經跪坐起來,指尖輕觸那道猙獰傷疤。這是森羅殿一役留下的,當時薛珅為保護他被屍仙所傷,至今未愈。
"我看看。"薑凡取出藥箱,手法嫻熟地清理傷口。張濤在一旁捧著金瘡藥,陳希則用靈瞳檢查傷處深處有無異樣。
薛珅難得安靜地坐著,目光在三人專注的麵容上流連。當薑凡為他係好繃帶時,他突然將三人一起摟住,龍炎紋身散發出舒適的溫度。
"傻子。"薑凡輕罵,卻沒掙脫。
窗外雨聲漸密,船家來報說今夜需泊岸休整。四人要了間臨水的上房,推開雕花木窗便是煙波浩渺的太湖。
晚膳時,張濤多喝了幾杯當地釀的梅子酒,醉眼朦朧地靠在陳希肩頭。薛珅趁機偷吻他泛紅的臉頰,被薑凡用筷子敲了手背。
"傷患安分點。"
薛珅不服,龍炎在掌心凝成小火龍去撩薑凡的發帶。兩人鬥法間,陳希已經抱著半醉的張濤去了浴池。
"靈瞳看見你經脈裏有淤血。"他解開張濤的衣帶,"泡個藥浴。"
溫熱池水中,張濤乖順地靠在陳希懷中,任對方用靈力為自己疏通經脈。當薑凡和薛珅吵完架找來時,隻見氤氳水汽中,陳希正低頭吻著張濤肩胛上的一處舊傷——那是養屍池留下的痕跡。
水花聲響,薑凡也踏入池中。他扳過張濤的臉,仔細擦去對方眼睫上的水珠:"還疼嗎?"
張濤搖頭,主動吻上薑凡唇角的疤痕——那是天機劍反噬留下的。薛珅從背後擁上來,龍炎紋身在水光映照下如同活物,將四人籠罩在溫暖的結界中。
這一夜,雕花木床咯吱響到三更。窗外雨打芭蕉,掩去了滿室旖旎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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