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事？
    幹瘦男人將信將疑地打量了秦陽一番，皺著眉頭還有些猶豫。
    秦陽秒懂，趕緊做出一副妖嬈地姿態。
    “死鬼，趕緊開門啦，不要讓人家在外麵等著。”
    秦陽這一開口，幹瘦男人渾身一激靈，再也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將門給打開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兔兒爺就是這樣的！
    打開門讓兩人進去後，秦陽趕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農村小院子，隻不過四周都是高兩米的圍牆，外麵路過的人是看不到裏麵情況的。
    小院中間是一棟四層小樓，陽台上坐著一個手裏拿著大砍刀的男人，一看那麵相就知道不好招惹。
    “別亂看，趕緊走。”
    幹瘦男人的警惕性很高，見秦陽進來以後到處亂看，趕緊推了他一把。
    跟著大媽走進四層小樓，秦陽剛一來到客廳，頓時就發現一層樓裏有十幾個房間，而且每個房間裏都傳出各種攢勁的音樂，不少穿著薄紗的女人在房間裏或坐或立，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
    “感謝烏雞哥的禮物，謝謝烏雞哥！”
    “哎呀，討厭啦，人家隻是想和哥哥們談談心，你們怎麽老是向人家提那麽過分的要求呢？”
    “哥哥們禮物走一波，阿波哥哥準備上車了！”
    看著房間裏各種大膽的性感舞蹈，秦陽目瞪口呆。
    好家夥，這是進了盤絲洞啊！
    “你們這裏還搞直播？”
    聽秦陽這麽問，大媽隨手在客廳的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十分淡定地點了點頭。
    “對啊，線上和線下我們都有業務嘛，要不然為什麽叫直升雞？而且線上賺得比線下多得多，那些小姐姐都是東關來的，以前幫人洗腳什麽的，全套服務累死累活也才賺幾百塊。”
    “但是在線上開直播就不一樣了，你隻需要穿得稍微涼快一點，動作大膽一點，隨便喊幾聲哥哥就能賺大幾千，遇到那些出手闊綽的老板，幾萬塊也不是問題。”
    說到這裏大媽不由得驕傲地說道：“也就是想著老本行不能丟，要不然我都不稀罕去服務中心拉客人了，耽誤我開直播賺錢。”
    秦陽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你也在開播？”
    大媽微微一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娘的大哥還挺多的，我知道男人們想要什麽，不像那些小姑娘，扭扭捏捏的，放不開。”
    也許是真把秦陽當成新同事了，所以大媽迫不及待地帶著他在一樓各個房間轉悠，還順帶介紹了一下她們平日裏是怎麽賺錢的。
    大媽甚至直接帶著秦陽來到了她直播的房間，然後熟練地拿起各種化妝品就開始往自己的臉上抹。
    眼影、鼻影、眼線、腮影……
    大媽的動作很熟練，化妝的速度相當快。
    換做普通人需要一個小時的妝，大媽十分鍾就搞定了。
    隻不過大媽化的這個妝看起來十分奇怪，因為在秦陽的角度來看，根本就談不上是美女，甚至大晚上的要是突然看見大媽這種妝容，肯定還會嚇一跳。
    “你這樣化，真的能有人看？”秦陽忍不住質疑起來。
    聽秦陽這麽問，大媽神秘兮兮地說道：“你不懂，開直播和你們平時走在大街上讓人看不一樣，化的妝要更有針對性。你得讓直播攝像頭能夠識別到你長什麽樣，你以為這個妝是隨便化的呢？”
    “等著吧，我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大媽的手段。”
    化完最後一筆後，大媽直接將前麵的攝像頭打開，開啟直播。
    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在秦陽的視角裏，此時化了妝的大媽和鬼一樣，各種眼影、鼻影為了追求五官立體的感覺，畫得有點太重了。
    但是通過手機識別出來以後的大媽，在直播間裏簡直美若天仙！
    有一種賽博朋克的美！關鍵是這舉手投足間完全符合青春小姑娘的氣質，幾聲撒嬌的哥哥下去，一大票的大哥是真給她刷禮物啊！
    直播間的網友也被大媽的這種操作給驚呆了。
    “不愧是亞洲四大邪術，這種化妝技術配合上直播美顏，簡直無敵了！”
    “我滴媽呀，這哪裏是化妝啊，簡直就是換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把直播間裏的這個女人和大媽聯係起來的。”
    “這就是你們平日裏最喜歡的寶貝主播，現在還喜歡嗎？”
    “我朋友就曾經為了一個女主播刷了十幾萬，隻是為了求線下真實一下，結果真去了線下以後就後悔了，那個女主播都特麽五十多歲了，絕經了。”
    “哈哈哈，這些大哥們還是太善良了，還真有人給主播刷米啊！”
    看著大媽後台禮物流水蹭噌噌往上漲，秦陽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我們不是討厭廣場舞，隻是討厭跳廣場舞的大媽。
    之前秦陽還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現在秦陽理解了。
    廣場舞本身沒有問題，隻不過大媽跳廣場舞很辣眼睛，但是換作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跳廣場舞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占用籃球場？妨礙大家打球？
    真有三十多個辣妹穿著超短褲在那裏跳舞，那還打個球啊！
    投訴是不可能投訴的，隻想加入進去一起跳。
    就在秦陽看得入迷的時候，一個嘴裏叼著煙的男人敲了敲門，引起了秦陽的注意力。
    男人一偏頭做了個手勢，示意秦陽出來聊聊。
    秦陽跟著男人來到另一個房間，一進屋他就震驚了。
    隻見這個房間裏全都堆滿了一疊又一疊的鈔票，在房間三麵形成了現金牆。
    真牛啊！
    哪怕是柳顏家裏那麽有錢也沒有這麽做過，這小子還挺會炫富的。
    男人一直都在觀察秦陽的反應。
    在看見秦陽果然被這現金牆給震撼到以後，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隨便坐。”
    男人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瓶東方茶樹葉遞了過去。
    “喝茶。”
    秦陽：……
    啊這。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你給我泡一杯新鮮的茶水嗎？
    你都這麽有錢了，給我喝飲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