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誌向不同
    梁楓暗罵上一世的王保史不得用，讓他的人盯著馮詩章那麽多年，也沒查出來這個人有個狗鼻子。敏銳的王保史當天晚上十分不安，總覺得自家世子看自己的目光非常不滿，這種不滿還帶著點怨念，這讓一心為主的王保史非常糾結。
    李澄猜出馮詩章所謂的證據就是他自己的鼻子後，對此事倒是不怎麽在意了。馮詩章這輩子都沒機會告發自己和梁楓了，哪怕他說他聞味道很厲害，也壓根不會有人信，或者說這根本當不了證據。
    女子藥堂到了時間，新品擦手膏準時上架，提前預約了的客人和一早去排隊的人都買到了新品，馮府幾個主子的房間裏，充斥著讓馮詩章惱怒的味道。
    馮子淵和柳少夫人感情不錯，雖然也有側室，但一個月裏還是在正房的時間更多。這一日，夫妻兩個坐在一處沒聊風花雪月，聊的是馮子淵的煩心事。
    “夫君說的這個，我都不知道，您應該不會告訴別人吧。”柳少夫人聽馮子淵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秘密，皆因對方隻用秘辛二字代替。不過她也不是很肯定，畢竟馮子淵有點好酒的毛病，酒後話多，要是真被人套了話，他自己也未必能記著。
    “我應該沒說過，但父親這幾日問了我好幾次，問得我也有些不確定了。”馮子淵原本非常肯定，他從未對趙瀚文說過這事。
    因為他跟趙瀚文結交的時候，馮懷之還沒出生。這個秘密他清楚地記得是馮懷之周歲時，他爹告訴自己的。但是他爹總問總問，他又知道自己有好酒這個喜好，現在有點不確定是不是對別人說過了。
    “夫君，這秘密很重要麽？”柳少夫人原本並不好奇這秘密，但讓馮子淵這麽說來說去的，她也想知道了。
    “這秘密荒唐，我應該沒說出去，因為我覺得說出去顯得我們馮家特別傻。”馮子淵這麽琢磨著，把自己琢磨睡了。
    “你昨晚沒睡？”第二天一早，馮子淵看見柳少夫人眼底的烏青嚇了一跳。
    “沒事，白日裏我再休息下。”柳少夫人看了眼馮子淵，昨晚她被好奇心折磨了一晚，這人倒是睡得不錯。
    馮詩章讓心腹默默排查家中能進主院，還有老夫人院子的仆人，看這些人是否有可疑之處。最後除了查出有幾個買賣消息的仆人，跟銅牌有關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侯爺，這銅牌藏的地方隻有您知道，奴才想著肯定是高手才能拿走。”負責此事的二管家認為這事是真正的高手所為，絕對不是下人能幹出來的。別說那些仆人了，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家老爺屋子的暗格裏藏著這麽一個東西。
    “下去吧，這事你不用再查了。”馮詩章揮了揮手，自己把自己關屋子裏了。
    馮詩章在府中判官司的時候，七皇子已經在津海展開了雷霆行動。吉慶將查到的消息通通告知七皇子後，帶人離開津海，折返京城。
    那幾個僥幸在吉慶手中活下的殺手，落到傅延至手中自有一番新的折磨。但他們也並沒透露出更多的細節，隻說是收錢辦事，他們知道自己做過什麽，但這個組織最早什麽時候開始的，均不知情。
    最讓七皇子惱火的是，津海軍涉案人員竟然跑了，從軍營中得到消息跑了，這跟一個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有什麽區別。更可恨的是，津海軍高層自恃是皇帝的親信軍，對這位七皇子並不買賬。想查津海軍，拿出皇帝的旨意，雖然你是皇子，但你沒證據證明津海軍和此事有關係，就不能查。
    涉案人員跑了，就不能證明津海軍有問題，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七皇子被對方氣得差點在軍營外開罵。七皇子那也是軍隊裏待過好幾年的，他深知跟軍痞子拉扯有多費時間。因此七皇子當夜命人進京，匯報他這邊的情況。你要旨意，我就給你討出一份旨意來。
    吉慶回京直奔世子府請罪，這事他最終沒有查清楚，而且伏擊前沒收到任何消息，都是他的失職。
    “先攢著吧，你親自送方老二去黃州，將人交到方子聰手上，這件事絕不能出差池。”梁楓和方子聰當年的三個條件，如今都已經完成，他也要遵守承諾，將方老二送到人家哥哥手裏了。
    “他知道我們太多事了，他弟弟一旦回到他手上，我們拿什麽控製他？”吉慶有些擔憂，方子聰知道太多梁楓的事，包括這次的毒都和他有關。
    “他是個有理想的盜墓賊，隻要我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不會輕易背叛。”
    一旁的王保史對吉慶點點頭，示意這事世子確實有把握。最早方子聰是被梁楓手中的幾張地圖吸引，第三個墓他幫梁楓拿到了梁楓要的東西，同時也越發深陷盜墓之事。但是盜墓有時候不是一個人的事，他想研究透這個需要人力，物力配合，梁楓就是這個能為他出人出錢，支持他繼續盜墓的人。
    梁楓手中有一張位於金剌國境內的古墓地圖，方子聰如今正等著梁楓幫他上路，根本沒時間和精力去出賣梁楓。王保史用他通俗的話告訴吉慶，世子已經捏到了方子聰的麻筋了。
    吉慶不敢耽誤梁楓正事，和手下交代一番後，便帶著方老二南下送人去了。偏偏方老二本人並不想去東南，吉慶這才明白梁楓讓他親自護送的原因，這人是真跑啊。一個看不住就要跑，一個不留神還是要跑，被抓回來他繼續跑，他也不往別的地方跑，每次的目的地都是這些年他生活的莊子。
    “我帶你去見你哥，你跑什麽？”吉慶無語，方老二對他一點都沒敵意，也不害怕，他這是不想見親哥啊。
    “我不想下洞啊，住在莊子裏天天曬太陽多好。”方老二如是說。
    吉慶摸著下巴，想著王保史說的方子聰的那些話，這兄弟倆還真是誌向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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