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局勢陷入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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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王傾盡全力,雙臂緊握劍柄,將黃金之劍高高舉起。
    光芒匯聚,刺目的光輝層層疊加,那種激烈而純淨的亮光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屏息,無法言語。
    這道英姿曾照亮最混亂的黑暗亂世。
    十年如一日的堅韌,十二場戰役未嚐敗績,騎士王的功勳無人能及,榮耀永不磨滅。
    那光輝聖劍承載著跨越時空的戰士們的最後願望——名為“榮光”的夢想結晶。
    將這份意誌化作榮耀昭示,提醒自己堅持信念,此刻,王者高聲吟誦奇跡之劍的真名:
    “匯聚星辰之力,奔湧生命之輝——承受吧,【勝利契約之劍】!”
    “墮落之地通向極樂,終點即是殺戮之所,以吾之‘一切欲望’,送你們至極樂淨土——【快樂天·胎藏曼荼羅】!”
    六欲滿溢,打破虛空,化為實體的洪流從魔性菩薩上方傾瀉而下。
    光在奔流,光在咆哮。
    被解放的魔力因龍之因子加速,化作一道閃電,射出的螺旋光波震動空氣,企圖吞噬 caster 及其周圍的黑暗。
    然而,作為天魔、魔性菩薩的殺生院祈荒怎會輕易隕落?
    她釋放的寶具【快樂天·胎藏曼荼羅】……天上孔洞釋放的欲望洪流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
    借由聖劍釋放的光輝;
    經由“孔”流出的汙穢之潮;
    兩者既是魔力的產物,又象征著各自的信念:
    saber 的【勝利契約之劍】發出的光是騎士精神的體現,是她守護的時代人民希望的結晶,因此光芒格外明亮而純潔。
    殺生院祈荒開啟的“孔”,她稱其為“天堂之孔”,內裏蘊藏著世間所有的欲望,無疑是醜惡的淤積。
    一旦觸及,即便從者的意誌也會被溶解,深陷於可怕的欲望之中。
    雙方交鋒之際,rider立即揮動韁繩驅策神牛,操控神威車輪升至高空,避開這片危險地帶。
    動靜之大,無需贅述。
    韋伯·維爾維特緊抓從者的衣角隨之一同逃離地麵時,全然忘了自己恐高的事實。
    下意識地俯視一眼,看到地麵景象讓他幾乎無法發聲。
    契約勝利之劍的光芒在汙濁泥沼中掀起無數漩渦,其光輝與熱量足以瞬間蒸發大量積水。
    然而,源源不斷的汙穢反噬,令熾烈的衝擊逐漸暗淡,局勢陷入膠著。
    然而,誰都清楚,失去禦主支持的saber早已力竭,她在燃盡靈基的情況下勉強施展的寶具難以為繼。
    聖劍的光輝終將被汙穢渦流吞沒隻是早晚的事。
    “真耀眼啊……” rider操控神威車輪懸停半空,目光如archer般平靜,凝視著saber釋放的寶具光芒。
    隨即,saber離場。
    她耗盡全部魔力施展寶具,卻在寶具結束前提前返回英靈座。
    殺生院祈荒眉間閃過一絲不悅。
    若非差之毫厘,她的寶具就能吞噬那位光芒四射的騎士王。
    沒想到對方竟這般輕易退場,這讓靠他人墮落與不道德獲取的她既惋惜又憤怒,轉而將目標鎖定在rider身上。
    伊斯坎達爾察覺到她的眼神,立刻驅車離開原地。
    下一瞬,地麵湧出大量魔神柱,黑泥飛濺直衝天際。
    rider反應迅速,成功避開攻擊。
    他目光沉重地盯著前方不斷湧出欲望洪流的“孔”。
    “這場景實在令人難以發笑。”
    征服王握住韁繩的手不由自主地冰涼。
    那個女人——caster,她的存在本身充滿威脅,而當靠近時才發現她的寶具更加可怕。
    注視之下隻會帶來痛苦。
    凝視間令人愉悅。
    靡音縈繞,甘美侵蝕思緒,當意識隨這渾流微茫時,天際的“孔”已鎖定目標。
    “唔……”
    就在意識恍惚之際,無數蒼白手臂自泥濘伸出,欲將他與禦主拖入穢土,拚命纏繞。
    “嗬嗬……抓住了。”
    殺生院祈荒麵露陶醉笑意。
    人類的沉淪,英雄的墮落,無物能比此更讓她歡愉。    意識中滿是融毀腦髓的“快感”,征服王緊咬牙關,此刻麵容扭曲,放棄已被汙泥與手臂束縛的坐騎,攜禦主全力躍出。
    方向直指“孔”下的殺生院祈荒。
    “有趣,竟朝這邊來,亂了陣腳?”
    “胡說,本王還不至於軟弱至此,隻是要困住你罷了!”
    “何意?”
    “戰時已至,出發!向遠方謳歌勝利——【王之軍勢】!”
    雙方相距不過數米,妖嬈巨掌蠕動欲觸高空墜落的從者,吼聲中魔力狂湧。
    瞬間,
    炙熱氣息侵襲眾人,世界隨之翻轉。
    夜色裏異象橫生,狂風裹挾熱砂掠過庭院,征服王、其禦主及殺生院祈荒身影皆消失不見。
    “固有結界?”
    吉爾伽美什微蹙眉。
    rider解放寶具,形成名為“固有結界”的存在,即構建與現實重疊的戰場,將殺生院祈荒引入己方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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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歸於寂靜……
    在決出勝負前,兩影不會再現。
    於是廢墟間僅餘愛麗斯菲爾、吉爾伽美什與林軒三人。
    英雄王傲然佇立。
    以這古老王者的尊嚴,他絕不會趁從者不在時偷襲禦主,但他人未必如此。
    "berserker,趁caster現身前,趕緊解決那個小子!"
    "berserker,趁caster現身前,趕緊解決那個小子!"
    這聲音對林軒而言有些熟悉。
    資深者盧俊悟……
    若非蘇清一的存在,林軒幾乎忘卻了輪回空間的事。
    然而,他竟真召喚出了從者?林軒記得間桐雁夜曾提及,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割下他的手腕帶走令咒,當時便知是盧俊悟所為。
    但林軒對盧俊悟是否能召喚從者持懷疑態度,畢竟不涉魔道之人轉移令咒絕非易事。
    不過,看樣子他是成功了。
    雷聲轟鳴中,林軒側目望去,壓迫感襲來。
    他看見一位高挑女子。
    他驚住。
    她亦怔然。
    緊握高舉的長刀停滯空中,渾身環繞雷霆的冷峻武人定在那裏。
    她有紫色姬發。
    端莊容顏兼具典雅貞潔之美,柳腰豐臀,緊身衣似在炫耀身形,曲線畢露。
    "小明鏡……?"
    她神色瞬間明朗。
    驚喜、驚訝、激動、興奮交織。
    方才冰冷武者的氣勢如幻影般消散,淚光閃爍的她僅顯柔媚。
    "唔……媽媽?"
    林軒愣神後展露甜美笑顏。
    源賴光喜不自禁。
    "啊……你還願這樣喚我?"
    那不過是短暫遊戲。
    當群聊眾人助羅曼赴迦勒底時,當晚林軒與藤丸立香等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林軒受罰稱源賴光為母並共度一夜。
    回想甚歡。
    當晚,源賴光以溫婉姿態承受林軒撒嬌,至今令他難忘。
    這也使林軒在召喚從者時期待源賴光回應,卻得殺生院……
    不過現下無妨。
    "所以說我很幸運呢~"
    愉悅。
    實屬愉悅。
    林軒眉眼間透著靈動,目光投向戰場後方——盧俊悟正與舒銳智站在一起。
    資深者的神情交織著焦慮與迷茫,他難以理解源賴光的舉動,但為抓住難得的機會,他語氣中滿是慍怒:“berserker!你在幹什麽?快動手!”
    源賴光笑意盈盈的臉龐驟然冷峻,轉過身來,那股凜冽殺意讓盧俊悟心頭一顫。
    盧俊悟百思不得其解。
    從者出世後表現得還算通情達理,實力也令人滿意。
    可如今,源賴光握緊長刀,魔力爆發時宛如雷霆萬鈞,瞬間身形如電,轟鳴聲震撼大地。
    察覺到源賴光目標直指自己,盧俊悟本能閃避,雷光擦肩而過,地麵崩裂,高溫與臭氧彌漫,雷蛇肆虐。
    刀尖直指脖頸,他徹底慌亂。
    “你到底想怎樣?瘋了嗎!”
    他衣衫淩亂,語調顫抖。
    一旁的舒銳智目瞪口呆,喃喃自語:“為什麽……”
    林軒的聲音悠悠傳來:“因為賴光姐姐喜歡我呀。”
    舒銳智驚愕不已,竟未察覺林軒何時靠近。
    林軒微笑著問:“明白了?”
    另一邊,盧俊悟高喊:“住手!我是你的禦主!”
    “很快不是了。”
    盧俊悟心生絕望,咬牙啟動令咒:“源賴光,停下!殺了那個少年!”
    雷光環繞的刀尖停滯,僅差毫厘便能貫穿胸口。
    她絕美的容顏帶著憂愁,刀鋒因緊張而微顫,當它從滿臉冷汗的盧俊悟麵前移向林軒時,她竭盡全力抵抗令咒的指令。
    盧俊悟心中湧起強烈的屈辱感。
    被背叛的憤怒與caster麵臨的危機促使他再次啟用令咒:“第二道令咒,berserker,立刻攻擊caster的禦主!”
    “該死!”
    絕對的命令讓源賴光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她爆發出雷霆之力,手中長刀寒光凜冽,朝著林軒逼去。
    小聖子輕聲發出一聲驚呼。
    隨即,在雷光逼近之際,他敏捷地閃到被嚇得呆滯的舒銳智背後。
    舒銳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因友方誤傷而喪命,且死得如此迅速。
    受令咒驅使的源賴光展露全部實力,雷鳴般的威力仿佛天降浩劫。
    狂暴的力量震蕩空氣,狂風卷起,大地裂痕顯現,耀眼的雷光在強大力量中心疾馳而至。
    舒銳智的身體瞬間被雷光摧毀,而躲在背後的林軒也消失了蹤影。
    這一動靜吸引了觀戰的吉爾伽美什注意,英雄王微微眯眼,嘴角浮現意外的笑意。
    今夜的混亂一波接一波……隨著assassin和saber退場後,連隱藏的berserker都現身了。
    盧俊悟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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