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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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並非隻會在戰爭最後時刻顯現,隻要有足夠魔力聚集,它就會出現。
“這就是聖杯嗎?”
rider伊斯坎達爾驚訝地睜大眼睛。
盡管還未退場,但他已承認失敗,因此對聖杯並無爭奪之意。
“從魔力反應看,與迦勒底收集的聖杯不同。”
源賴光走近說道。
她的話吸引了眾人目光,但她似乎並未察覺,隻是愉快地摸了摸林軒的頭。
“媽媽……”
聽到這聲呼喚,美婦臉上洋溢著幸福。
一旁,殺生院祈荒先是詫異,隨後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接觸空氣的黃金之杯突然燃起紅蓮烈焰,迅速蔓延至愛因茲貝倫的廢墟。
烈焰升騰中,黃金之杯仿佛被無形之力托起,在半空懸浮。
“創始禦三家”渴望已久的聖杯降臨儀式,竟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然展開。
林軒並未關注聖杯,而是注視著愛麗斯菲爾閉眼的神情,手中多出一件結晶狀物。
那是來自希卡利奧特曼的禮物,本想交易,但對方慷慨贈送,拒絕交易。
有了此物,便能複活愛麗斯菲爾。
當【生命固化裝置】啟動時,這位溫婉的銀發女性漸漸蘇醒,對重新擁有意識及周圍狀況感到疑惑,尤其身邊還有熊熊火焰。
“這是……”
“複活了?不,這不對。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魔術師韋伯目睹這一切後,立刻誇張地跳起,雙手抱頭,一副世界觀崩塌的模樣,“這難道是奇跡?隻有魔法領域才可能實現的事。”
“冷靜點,情況不對勁!”
征服王突然低吼一聲,一把拽住禦主,遠離了聖杯。
源賴光與殺生院祈荒也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當兩人分別帶著林軒和困惑的愛麗斯菲爾迅速撤離時,聖杯中突然散發出災厄的氣息。
一種像黑色泥土般的東西從聖杯中顯現,起初隻是零星幾點,隨後仿佛從細微裂縫中擠壓而出,很快化作滔天黑浪,溢出容器,流向廢墟的地麵。
“這是什麽?”
一貫優雅妖嬈的殺生院祈荒,看到那從聖杯中流出、如海浪般翻騰的黑色泥土,臉上首次顯露出意外的震驚。
“那個……和caster釋放的黑泥不是一樣的嗎?”韋伯也被眼前震撼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不,雖有相似之處,但本質完全不同。”
看著聖杯中滿溢的黑泥,以及深藏其中開啟的“孔”,殺生院祈荒第一次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她“天堂之孔”的黑泥源於“此世全部之欲”,而聖杯中“孔”承載的是“此世全部之惡”。
前者會讓靈魂沉淪,以極致歡愉吞噬肉體與意誌;後者則是毀滅性的詛咒黑泥,擁有摧毀生命的力量,一旦被卷入,恐怕瞬間就會因巨大的惡意摧毀精神與身體。
盡管兩者結果一致,殺生院祈荒卻堅決反對將兩者混為一談。
“這就是……所有人都追求的聖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承認現在的聖杯是他們渴望的目標。
他們不禁露出茫然的神色,眼睜睜看著黑泥如瀑布般傾瀉而出,焚燒大地,咆哮著向遠方的森林蔓延。
“所以,這場聖杯戰爭的勝者是我。”
林軒開口說道,他分開黑泥,調動靈力將湧出“惡”的聖杯拉近。
“你真的要對這種狀態的聖杯許願?這可能導致無法想象的可怕後果!”愛麗斯菲爾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我知道。”
被玷汙的聖杯本質已變,對勝利者的願望將以充滿惡意的方式達成。
例如,若有人希望世界和平無爭端,聖杯便會令全人類滅亡,讓絕對的安寧降臨。
林軒並無此宏願,但他清楚所羅門的願望。
他轉身對身後殺生院和源賴光露出笑容——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她們因聖杯戰爭結束而歸於英靈座,而是盼她們留在此地。
至於聖杯中的惡意?
哼,若它敢扭曲他的願望,定會自食惡果。
【新手試煉任務:加入任意魔術師陣營並在聖杯戰爭中存活。
已完成,獎勵:1000積分】
林軒剛接觸聖杯,輪回空間便顯現。
緊接著,在短短一秒內,無數信息湧入林軒眼前。
【支線任務:擊敗間桐髒硯。
已完成,獎勵:5000積分,b級劇情點】
【支線任務:擊殺敵對陣營禦主。
已完成,獎勵:4000積分,c級劇情點】
【支線任務:戰勝一騎從者。
已完成,獎勵:6000積分,b級劇情點】
【隱藏任務一:獲得參戰資格並召喚從者。
已完成,獎勵:5000積分,b+級劇情點】
【隱藏任務二:帶領從者獲勝。
已完成,獎勵:積分,s級劇情點】
這些任務獎勵對於新人來說太過豐厚。
林軒注視著手中的聖杯,其因自身靈力壓製而不外泄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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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新信息浮現:
【小聖杯:勝利者的獎品,能實現多數願望,但已受汙染,使用可能有嚴重後果。
注:需消耗積分及一個s級劇情點消除汙染)】
輪回空間還能鑒定物品?倒是意外方便。
可惜,清除汙染要3.5萬積分,而林軒的餘額顯示為積分。
他的積分已成負值。
盧俊悟的死雖與他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餘波有關,但輪回空間明確判定他為責任人,因此立即施加了最嚴厲的懲罰,扣除了他十萬積分。
林軒清楚,一旦積分轉負,返回輪回空間時便會直接被抹殺。
此刻,他凝視著浮現的提示框陷入深思:
【新手試煉任務已完成,是否立即返回輪回空間?】
“不。”
盡管對輪回空間的抹殺機製充滿疑惑,但他絕不可能現在回去。
【意願確認:輪回者最長可在此副本停留五日,五日後自動返回。
】
待輪回空間的氣息完全散去,林軒手握聖杯,轉身望向征服王與韋伯。
“你們倆,還不趕緊離開這裏?”
“這……”
“快走,小子!”
韋伯似有話要說,卻被從者輕輕拍了頭,一句話沒說便離開了。
直至二人背影徹底消失,林軒略作權衡,決定穩妥行事。
正如藍染惣右介利用群積分消除崩玉隱患一般,他花費兩千積分淨化了聖杯的汙染。
之後,他才鄭重地對黃金之杯許願:
“那麽,聖杯,請滿足我的願望吧——”
語氣平靜,無喜無悲,聽不出是請求還是陳述。
然而,聖杯並未在意這些。
當願望融入那被稱為萬能之釜的器物深處,其中積蓄的強大魔力在某種力量驅使下得以升華並釋放。
聖杯內部傳來柔和之聲,隨即,魔力光輝籠罩住表情震驚的殺生院祈荒與源賴光。
她們並不知道林軒許了何願,但聖杯的回應讓她們各自露出複雜神情,似羞澀又如寵溺。
“哎呀,原來如此,明鏡居然做出這種事,真是個調皮的孩子呢。”
“嗬嗬,主人雖是個孩子,卻比預想中更果敢呢,實在令殺生院心生歡喜。”
二人如此說話的原因在於她們的衣著——
以蠕動的黑泥與燃燒的火焰為背景,在漆黑夜色中袒露肌膚的兩位從者。
這一突兀景象,連身為女性的愛麗斯菲爾都忍不住驚呼,慌忙用手遮住眼睛。
“我可沒許什麽奇怪的願望。”
林軒低聲嘀咕。
這樣的場景,他早已預料,毫不意外。
畢竟從者的實質是魔力的集合體,其服飾自然也由魔力織就……聖杯極為直接,實現了林軒的願望讓她們獲取力量後,絕不會浪費多餘魔力為她們重塑衣衫。
然而,
“嗚,媽媽,給你吃這個~”
林軒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藥丸般的東西遞給源賴光。
先前察覺到源賴光也被召喚至聖杯戰爭時,他便已有所準備。
美婦將他攬入懷中。
待擁住孩子後,她注視著他手中的物事,笑著問:“這是什麽?糖果嗎?看起來像傳說中的‘丹藥’。”
當小聖子看過去時,見魔性菩薩正托腮沉思,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我已竭盡全力在這場戰鬥中助你,最終卻被你遺忘,縱使我豁達,也難免心傷。”
盡管語氣帶著幾分哀怨,但林軒總覺得她是在戲弄眾人。
他未點破,而是偏頭又取出一顆:
“要不要也給殺生院一顆?”
那是一間溫暖的小屋。
約一百平方米的空間,雖裝潢簡單,但與周圍家具搭配卻顯出一種簡潔之美。
這是昨日新購置的[家]。
相較於連日居住的酒店套房,這裏雖稍顯陌生,卻更顯溫馨。
“我們回來了。”
女孩柔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間桐櫻麵帶淺笑,由愛麗絲菲爾牽著手,背著紅色書包走進來。
林軒從沙發後探出頭。
“回來啦?”
“嗯,明鏡哥哥。”
此刻的小櫻終於露出符合年齡的活潑笑容。
林軒的心情也隨之愉悅。
——今日已是聖杯大戰結束後的第三天。
輪回者蘇清一當晚即返回輪回空間,故而照料間桐櫻的任務交給了愛麗絲菲爾……對已有女兒的太太而言,這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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