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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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政見張繡如此說,便沒有再勸說,隻是淡淡道:“那我便立即返回成都稟明大王。”
張繡微微一笑,道:“法統,我的主簿之職,已經為你保留了下來。”
“謝太尉!”一聲大喝,眾人齊聲道。
法政躬身退下。
張繡望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之所以把法正召入門下,一是因為法正確實有才華,如此才華不可埋沒;二是,法政沒有直接回絕,表示自己對他很有好感。
在這樣的情形下,即使王法政返回成都,也未必能盡心為劉璋出謀劃策。失去了一個頂尖的軍師,劉璋的勢力必然大減,對於張繡而言,也是一件大喜事。
經過短暫的休息,張繡下達了向南方進軍的命令。這一隊自南鄭而來,卻是向著益州的南方而去。但這一次,張繡並沒有去巴郡,而是直奔廣漢郡而去。
沿廣漢郡一路向南,便可直達蜀地,再向成都進軍。這是一個近路.
漢中是張繡的地盤,一路暢通無阻,不久之後,兩人便來到了南邊境。到了中午,大家才停下歇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上就要六月了。戰士們都是穿著單薄,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僅僅是為了保暖。此時,所有人都在忙碌著,為即將到來的午餐做著準備。
此時,張繡帶著司馬懿、龐統,正在研究廣漢郡輿圖。自廣漢郡南行,先到白水峽。
白水關雖是關隘,卻並非最難以攻克之處。由廣漢至蜀,沿途又多處險關,均為攻打益州之難。
龐統盯著手中的地形圖,低聲道:“啟稟大人,這一次,我們得到的消息中,白水關的主帥乃是張任。他是劉璋麾下的一員,智勇雙全,深得劉璋的信賴。”
頓了一頓,他又道:“劉璋之所以能在益州站穩腳跟,完全是因為張任領兵作戰。之前我們可以依靠張衛來解決楊義,但是張任,恐怕不會這麽容易。”
司馬懿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龐先生所言極是,這白水河之地,雖不及斜穀之險,但若由張任鎮守,卻也是一件棘手之事。”
張繡歎息一聲,“張任,那可是我的師弟啊,你可別忘了,他可是我的師弟。”
“什麽?”一愣。
龐統、司馬懿皆是一怔,這是怎麽回事?
張繡竟然是張任的學長?
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要說趙雲乃是張繡的小師兄,一身武功,一手好槍,一手好槍,倒也不算什麽。那麽,張任這個大師姐,又該有多厲害?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張繡開口道:“張任師弟,我與他接觸的次數並不多,不過我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從來不會讓個人情緒左右公務。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被他感動。”
聽到這話,龐統與司馬懿麵麵相覷,一臉的無奈。原本他們還想著,張任與張繡乃是同門,或許可以借此將白水關給攻下來。目前來看,這個辦法是不行的。
張繡繼續說道:“按照王越傳來的情報,我們若是強攻白水關,有幾成勝算?”
龐統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強攻,我們可以拿下這座城池,因為我們有足夠的軍隊。可換做是我,明知道自家主子如此厲害,肯定也不敢來此搏命。他肯定會采取循序漸進的戰術,一點一點地消耗我們的兵力。”
“進攻白水關,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往南,到達葭萌縣和葭萌關,也會遭遇阻力。梓潼縣就在附近,潼關也在那裏。而在劍道的最南端,則是劍門關。這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不少的障礙。”
龐統又說:"張任武藝高超,用兵如神,可在沿途設下防禦工事,慢慢磨死我們。等到你打穿綿竹,打到雒縣,打到新都,打到成都的時候,我們的大軍恐怕早就潰不成軍了。到那時,張任完全可以一舉擊潰我們。”
“益州地勢險峻,多山峻嶺,山勢崎嶇,難以突破。我們不能硬抗。”
張繡點了點頭,對於龐統的這番話,他也表示讚同。的確如此。
司馬懿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龐統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有些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王越匆匆而來,神色驚慌。
王越走到張繡麵前,稟告道:“大人,有一位名叫胡墨的人,在營門外求見。”
張繡問了一句,“他為何要見我?”
王越道:“胡墨說,他已經找到了突破白水關的方法。”
“請!”張繡立即下令。
“是!”
王越領命而去。
很快,王越就領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過來,那男子皮膚黝黑,披頭散發,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打滿了修補的補丁。正是胡墨。
胡墨隨著王越來到張繡身邊,當他見到張繡時,神情中帶著一絲激動和忐忑。他向前走了兩步,微微躬身:“在下胡墨,參見大將軍。”
張繡上下看了胡墨一眼,雖然衣著簡樸,但卻透著一股睿智和睿智。張繡微微頷首,又道:“閣下剛才所言,能夠破開白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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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胡墨連忙應道。
張繡問道:“你告訴我,該如何應對?”
胡墨向張繡說道:"太尉,言而無信,豈非虛有其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到西北六英裏外的那個小山穀?那裏,就是我們的部落。等我們到了,我就向你演示一下,該怎麽打。”
胡墨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是隻是想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就是我這人不善言辭,怕說的不清楚,惹得你生氣。”
張繡應了一聲,道:“行,我這就過去。”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龐統當即製止,“大人,現在還不知道那胡墨是什麽人,不可輕易相信。萬一他真是殺手,要對你不利,豈不是很危險?”
司馬懿說:"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己動手了,讓我一個人來好了。"
胡墨一聽,頓時慌了神,正色道:“太傅大人,小人絕不是什麽小人。我是莫家的後人,如今家裏敗落了,沒有足夠的資金來支撐。我胡墨以天地之名起誓,若有半點對不住前輩之處,定叫雷霆轟殺!”
張繡眉頭一跳,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這是墨家的人。
張繡聽說過墨門。在春秋時代,墨學在當時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學派,它不但善於製造器物,而且也有自己的一種學說。但是如今,整個墨門都被滅門了,留下的都是技藝精湛的匠人。沒幾個人還真以墨家人自居,免得惹來一身騷。
張繡說:"我信任你,我們出發!"
就這樣,張繡領著王越,鄧展,史阿,以及自己的一支私軍,再加上龐統,司馬懿等人,隨著胡墨一路朝著西北而來。
一行人停了下來,張繡一行人策馬而行。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那座山穀前。這裏風景很好,樹林中有一片平坦的空地,空地上零零散散地散落著幾間屋子。
胡墨擺了擺手,帶著張繡下山,回到了村莊之中。
離得更近了,那座村莊也越來越清楚。
這個村莊並不是很大,隻有五十多戶,加起來也有三百多人。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和胡墨差不多,衣著簡單,身上還帶著許多修補過的痕跡。這大夏天的,有的孩子直接赤身裸體。
張繡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過來。
如果胡墨等人真的是墨家的後人,那他們的生活就真的很艱難了。
胡墨當先一步,微笑道:“請將軍跟我來。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能夠攻破白水關的武器。我們來試試,你看看。”
“好嘞!”
張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很快,胡墨就將兩人送到了家裏。
胡墨三十來歲,算是村裏的一名管事。村子裏的人都叫他“巨子”。
在他們看來,胡墨才是真正的家主。
對胡墨來說,如今的墨門已經今非昔比,隻剩下幾個技藝高超的匠人,這讓他很是不服氣,也很難收下這個“巨子”。
“嗯。”他一生未婚,膝下無子,隻帶著幾個弟子。胡墨剛進來,他的幾個弟子便湊了上來。他微微點頭,幾個弟子興高采烈地把一個大東西搬了出來。
張繡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玩意兒有點類似於未來的熱氣球,外麵是用一種很常見的材料做成的,外麵用的是羊皮、皮革和豬皮,這樣可以避免空氣流通。球體下方是一個裝有許多精巧裝置的籃子。
張繡還沒有開口,便看到胡墨帶著幾個弟子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使用的不是木頭,也不是炭,全部都是南陽地區出產的無煙煤炭。這煤炭一旦點燃就會產生高溫,使得它能夠平穩地飛行。煤炭燃燒起來,圓球開始膨脹,然後飛上天空。還好吊籃底部有一個鉤子,鉤子固定在地上,所以即使是漂浮在空中,吊籃也能保持平衡。
胡墨看著緩緩升空的熱氣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期盼:“將軍,這是我們的殺手鐧,足以助你攻下白水關。這個吊籃足夠大,可以容納10個人。我們村子裏每家每戶都有一台,不過能用的也就四十三個。一趟可以將四百餘人運送至白水關,如此反複數番,便可將數萬大軍運送過來。”
他繼續道:“有了他,你就可以輕易拿下白水關。你或許還有些懷疑,那我現在就為你演示一遍,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用了!”他搖了搖頭,拒絕道。
張繡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哎呀!”
胡墨一愣,旋即露出失望之色,連忙道:“將軍,你不相信我們麽?請你放我們一馬,我們一定向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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