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我是臨時上位，對技術和設計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謝謝你和這幫孩子給我機會。”
    常瑤想起之前在工廠，廠長除了接待，的確很少見廠長參與設計和技術部門的會議。
    一般人會覺得廠長人忙事多，但沒想到是因為不專業。
    封逸決定用這家工廠，肯定是背調過的，確定沒有問題才會用。
    他鬆開手：“你們很有實力。”
    李德看著這群孩子慢慢獨當一麵，他也算完成責任。
    他聲音哽咽：“我已經到退休的年紀，本來是待在家裏準備帶孫子的，我兒子有出息，帶著幾個人做機器，慢慢擴大到現在的規模，生活在變好，誰知道我兒子出差，就再也沒回來過。
    他出了車禍，我去的時候燒的麵目全非，他走了，留下一大攤子事兒，我起初想過解散，可這群孩子很講義氣，說會把工廠撐起來，眨眼過去五年，我孫子也五歲了。”
    常瑤站在一旁靜靜聽著，沒想到廠長竟然遭遇這些。
    封逸就是看中他們團結，一個公司隻要心齊，什麽事都能成功。
    李德說完這些，有些站不穩，他坐在椅子上，抹了把眼淚。
    他始終都在內疚，要是那天攔著不讓兒子出差，興許就不會出車禍。
    司機走進來，扶著李德出去，封逸去前台把賬結了。
    收銀員開口：“你好，那個包間都是記賬，李廠長每月一結。”
    “這單我結。”封逸把卡遞出去。
    收銀員低頭操作，他們結完賬走出餐廳。
    吳舟開車過來，他們坐進後座，常瑤扭頭看向他，李德說出那些話，他看上去並不意外。
    他應該事先就知道李德的遭遇，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看上去利益至上，卻幫助一個工廠渡過難關。
    優秀的工廠很多，絕不隻有這家，封逸卻把這麽重要的機器研發交給他們風險很大，他從未想過會失敗嗎?
    “有問題想問？”封逸扭頭看向她。
    “你早就知道李廠長的事？”
    “嗯。”
    “你把研發交給一竅不通的李廠長，不害怕失敗嗎？”
    封逸認真地教她：“他不專業，但他是個好老板，專業的事交給專業人去辦。”
    常瑤學會了，難怪封逸這麽成功，他善於發掘別人的優點，並利用這優點利益最大化。。
    吳舟把車子開進別墅，他們走進屋裏，常瑤坐在沙發上：“小意，小意，開燈。”
    屋子裏的燈瞬間亮起來，封逸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水放到她麵前。
    她拿起喝了小半杯，上樓洗澡休息。
    次日，他們前後進公司，姚麗麗抱著文件放到她桌麵上：“常瑤，你都跟封總參與楠溪計劃，沒想過換個崗位？”
    常瑤小聲說：“大家工資差不多，他們的活比我累多了，我就待在這個崗位，清閑工資也不少。”
    姚麗麗忍不住說：“你要是參與楠溪計劃，公寓建成，你有項目分成，可比這個崗位賺多了。”
    她是沒什麽能力，所以隻能在這個打雜的崗位幹到退休，可是她不一樣，有這樣的經曆，為什麽不跟封總提加薪升職。
    常瑤不想和封逸有太深的牽扯，這個打雜的崗位最適合她。
    她怕姚麗麗一直說這件事，隻能敷衍應付：“我會考慮。”
    姚麗麗勸她：“你還年輕，多把握機會，等上了年紀，就更沒選擇了。”
    “明白的姚姐。”
    封逸上午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吳舟端著咖啡進來。
    他開口說：“把這些年齊氏集團和曾氏集團合作項目拿給我。”
    吳舟詢問：“封總，怎麽突然要看這個？”
    “你有問題？”封逸打量他。
    他搖頭，隻是覺得他們是封總的好朋友，怎麽突然要查合作項目。
    過了會兒，吳舟抱著文件走進來：“這些就是和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
    封逸拿過一份查看，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話直說。”
    吳舟挺直腰杆，是封總讓他說的，那他就直說了：“剛開始三家公司合作密切，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齊、曾兩家開始越過我們公司，偷偷和第三方合作。”
    本來是三家都能賺的局麵，現在風逸集團被踢出局。
    一直以來他們和封總關係不錯，項目負責人也不好說什麽，聽到封總要查合作過的項目，他們為了撇清關係，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吳舟菜知道出大事了。
    封逸皺起眉頭，果然還是太熟了。
    “吳舟，跟我一起看完這些，把有問題的項目拿出來。”
    他倒要看看這些年，他們到底從他身上吸了多少血。
    吳舟拉開椅子坐下，他們一人一份仔細的查。
    中午，常瑤拿著外賣上天台吃，吃完打卡上班，看到吳舟拎著外賣，馬不停蹄走進總裁辦公室。
    常瑤坐在工位上心裏念叨著，他今天怎麽那麽晚才吃飯？
    他們把飯放在旁邊，邊看邊吃，用了一下午時間才把文件全部整理出來。
    吳舟總結：“封總，這一摞是早些年合作項目，這時候他們還比較規矩，利潤分點都沒問題，後麵幾年他們開始一步步吞噬我們的利益，到後麵直接越過我們，用我們的名義和別人談合作。”
    封逸不想冤枉他們，拿起手機聯係合作方，詢問齊、曾兩家情況。
    證實這些年封逸一點點把他們胃口養大，讓他們都忘記誰占主導位置。
    吳舟看封總臉色不太好：“封總，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如今曾榭是曾氏集團負責人，他的野心胃口是最大的，先從他下刀。
    “查一下最近曾家在忙些什麽。”封逸發話。
    “好的，封總。”
    吳舟收拾文件，看到桌麵上吃了一半的盒飯，這馬上快下班，封總能吃熱乎的，這些他就一並收拾了。
    他進出兩趟，封逸工位瞬間幹淨如初。
    下班，常瑤騎車回別墅，開始做飯，封逸後麵回來。
    直到吃飯，常瑤看他臉色不太好：“封總，是公司出什麽事了？”
    “沒事，吃飯。”封逸夾菜放進她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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