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瑤聽明白他的話，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個實習崗位是推進不下去了。
    韓樂鬆勸她：“常總，既然我接到電話，其他醫院想必也應該接到電話。”
    常瑤點頭：“韓院長，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我還有事，先去忙了。”韓樂鬆看了眼時間，著急往裏走。
    風逸集團這邊行不通，他得去找別的投資商，隻要有人肯投資他醫院，他就能打個翻身仗。
    常瑤回到車裏：“送我回家。”
    車子開進別墅，常瑤換好鞋子走進去，疲憊的坐在他身邊。
    封逸溫柔詢問：“餓了沒？想吃什麽？”
    “吃麵。”常瑤窩在沙發上不想動。
    封逸進廚房取出麵條，想著給她做不同口味的，讓她胃口好點。
    常瑤喝了口熱湯，感覺整個人活過來：“楊亮打電話給醫院，讓韓院長不跟我合作，他既然打給了韓樂鬆，其他醫院也應該接到電話，這個實習崗位是拿不下來了。”
    行業交流會上的沒輕沒重，果然還是得罪人了。
    封逸開口：“那就放一放。”
    “嗯。”常瑤吃了兩口麵，就接到陌生號碼：“你好，哪位。”
    “請問是常瑤嗎？”
    “我是，你是？”常瑤放下手裏的筷子。
    “我是看診機器人的訓練者，我們醫院也接到電話，不允許和你合作，我訓練它的時候非常用心，我想讓它在醫院看診室發光發熱，所以，請你別輕易放棄好嗎？”
    特殊職業訓練者是簽了保密協議的，比如看診醫生，他都是利用下班時間回家訓練機器人，醫院裏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常瑤知道他對這個機器人有感情，但是，感情不能當飯吃，他必須要了解真實情況。
    “楊亮已經通知所有醫院，拒絕跟我合作，機器人運用不進醫院裏，沒辦法獲得數據，再耗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
    他沉默許久才說話：“誰說一定要進醫院才能獲取數據呢，可以在網上掛號，我之前就是這麽訓練它的，它肯定沒問題。”
    常瑤停頓住，隨後說道：“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詳談。”
    “好，明天聯係。”謝師華聽到她鬆口，說明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常瑤掛斷電話，端起碗大口吃麵。
    “明天去見誰？”封逸詢問。
    “這個機器人的主人。”常瑤放下空碗，抽張紙巾擦嘴巴。
    吃飽喝足就犯困，常瑤上樓洗澡，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封逸收拾完廚房，倒杯水上樓看到她已經睡著了。
    他伸手整理常瑤臉上的頭發，開始有些後悔讓她回公司，她之前折騰工作室每天都能準時回家，現在回來一天比一天晚。
    他給常瑤蓋好被子，躺在另一側睡覺。
    次日，常瑤和謝師華約到茶餐廳見麵，他們點了些早茶必吃品。
    常瑤拿起筷子，夾了鳳爪吃：“吃啊，不用客氣。”
    謝師華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常瑤，我希望你別輕易放棄它。”
    “你在電話裏說收集數據，不一定非要在醫院是什麽意思？”
    謝師華拿出手機，登錄進後台：“我之前在訓練他的時候，在網上開通賬號，我有讓它單獨診斷過，後麵我也回訪過患者，它的準確率很高的，這些都是它診斷出來的病症。”
    它不止會看一種病，準確率比真人還高，它要是運用到醫院，可以給醫生減少很多工作量。
    醫學這個行業，機器人想要完全取代人工是不可能，但是簡單的看診，掛號，還是可以幫忙的。
    常瑤不懂這些，也沒在網上問診過：“如果讓你繼續訓練它，我收集數據，你可以嗎？”
    謝師華猶豫了，他有本職工作，不能老是請假：“這恐怕不太行。”
    常瑤認真地說：“如果沒有楊亮這件事，機器人是能順利進入醫院實習的，但是現在……我不是專業人員，我不太懂怎麽訓練它，如果你幹不了，我隻能放棄。”
    大家的時間都是金錢，不能再耗下去，即便她想要耗下去，封逸也不會同意。
    光有一個人堅持是沒用的，最後的結果也不會被改變，如果不想這個機器人返廠格式化，隻能靠他了。
    謝師華猶豫再三：“我需要時間考慮，你給我三天，不，兩天。”
    常瑤看著他：“我找醫院已經耽擱兩天，今天是第三天，別的機器人已經在崗位實習了，你還有最後一天時間。”
    謝師華急忙拿出手機，打給母親：“媽，我想辭職。”
    他還沒來得及說原因，對麵劈頭蓋臉的罵：“你瘋了，當初你花那麽多錢學醫，你現在才幹幾年，說不幹就不幹了？我不同意！”
    “媽，你聽我說。”謝師華試圖解釋，親媽卻掛斷電話。
    謝師華垂下腦袋，整理好情緒後，拿起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我想辭職。”
    電話那頭傳來低吼：“謝師華，我爸媽本來就看不上你，要不是有醫生光環，你信不信你連我家的門都進不去，你現在說要辭職，你拿什麽娶我？你那該死的自尊心嗎？
    我爸媽說了，隻要你能升職，我家可以不要聘禮，我爸媽還會給我們買婚房，你隻要再往上走一些，我們就能結婚了，你現在別意氣用事。”
    說到最後女友語氣軟下來，他們都走了那麽久，再堅持努力一下，他們就能結婚了。
    謝師華腦袋更加低聳：“可是慧慧，我想做……”
    林慧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你現在想幹什麽，等我們結完婚再幹，聽話，我還要工作，先這樣，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謝師華放下手機，沉默許久才抬起頭：“對不起，我……”
    常瑤連忙說道：“我不是讓你辭職之後專門訓練機器人，我是聘請你，工資不會比你在醫院的低，福利待遇都很好的。”
    謝師華看向她，從醫院出來還是能有工資，還能賺錢。
    可是他的家人和女友的家人都太看重醫生這個職位，他們是不會同意他辭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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