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思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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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離婚,要是花朝吃死了,他也會跟著遭殃的。
    塵景逸走到前麵花朝麵前,直接將人攔腰扛起來,“玄鱗他們應該打獵回來了,我們要快點過去。”
    摘下來的木耳散落一地,花朝真是又心疼又生氣。
    這人哪是不想讓她摘木耳,分明是怕自己被毒死連累他。唉算了,馬上就能離婚了,沒必要因為這點事氣著自己的身體。
    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銀霄,玄鱗還有白澤都已經在這兒候著了。
    除了兩頭能吃的獵物,還有好幾隻用藤條五花大綁起來的變異獸。
    定睛一看,其中一隻可不就是她和塵景逸前麵遇到的變異獸嘛,可他背上的喪屍卻不見了
    花朝下意識躲到白澤身後,問道:“白澤,你們抓變異獸幹什麽呀?”
    察覺出花朝的害怕,白澤麵上帶著柔和的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身前護著:
    “這幾日見你回山洞休息總是摸著黑,行動十分不便。用變異獸煉出獸油後,你便可以點燈,不用再摸黑走路了。”
    白澤講話很溫柔,仿佛一陣和煦春風似地將她裹住。
    因為離得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和溫度。
    “啊,原來是這樣啊”,花朝幹笑了兩聲,從白澤懷裏出來,
    “時間不早了,既然大家都在我們就趕緊回去吧。”
    白澤垂眸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他指腹輕輕摩擦著掌心,似乎上麵還有花朝殘留的觸感。
    回到家,花朝把今天找到的食材全部處理了一遍,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這不僅僅是作為獎勵犒勞他們辛苦捕獵的,她自己也需要好好吃飯,好好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
    玄鱗喝了口湯,眼睛亮了亮:
    “妻主,這真的是用紅果還有雞蛋做成的湯?我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做法,真的好好吃!”
    這個世界紅果就是西紅柿,花朝用它和雞蛋還有前麵找到的鳥蛋打了個湯。
    她露出笑容:“好吃就多吃點。”
    本也就是客套的一句話,花朝也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抱著碗進行了光盤行動,吃的滿嘴都是油水。
    反觀白澤的吃相則是相當優雅幹淨。
    這種文雅得體的氣質就仿佛本身是從他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這點跟部落中大部分獸人都不同。
    花朝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當時白澤氣息虛弱,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獸皮,即使在這麽虛弱的條件下,他手裏都還死死拽著三顆晶石。
    不知原主怎麽想的,就跟他締結了獸侶契約。
    她將她打的水,通過葉片渡進他幹裂的嘴裏。
    之後原主想拿他手中的晶石,卻被他弱弱拒絕:“不不是給你的”
    原主一聽,臉色“唰”地就變了,奈何撬不開白澤的手,她也隻好放棄離開。
    臨走前隻留下一句:
    “喂我是你的妻主了,不準死啊!嘖死了就死了吧,我又不能在閻王爺手裏搶人。”
    而原主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句話讓白澤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活下來。
    他聽到自己有妻主了,也知道對方不想讓他死,更是將最後一句誤聽成‘死了的話,我也要在閻王爺手裏搶人’。
    於是在某晚,身體痊愈後的白澤,通過感應來到原主家
    唉這麽看,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白澤,他也隻不過是原主在路上撿的老公罷了。
    花朝夾起一顆水煮蠶豆放進嘴裏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
    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順勢看去和玄鱗對視。
    玄鱗目光灼亮好似在說“吃完了,還有嗎?”
    “”,花朝:“鍋裏還有,去盛出來吧。”
    說完,玄鱗立馬起身盛湯去了。
    不遠處,
    塵景逸發覺銀霄今天看花朝的眼神不純。
    也不是說不純,就好像摻了點情緒,要知道銀霄以前看什麽都淡淡的,一副“哥無所謂”“我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
    他還以為他這輩子都會是這樣的,沒想到啊。
    “銀霄,你還想離婚嗎?“
    塵景逸突然來了句。
    銀霄幾乎想也不想地就回道:“想啊。嗬要是沒有三十天審核期,我早不在這兒了。”
    塵景逸半信半疑的應了句。
    吃完飯後,塵景逸跟白澤抓著變異獸去空曠的地方煉獸油,玄鱗收拾餐桌。花朝則將小麥碎和大米的混合物一點一點盛出來用粗布過濾在石鍋裏。
    銀霄從一旁走過來,說道:“這個我來弄吧。”
    他看到花朝一隻手舀著什麽倒進粗布裏,然後兩隻手抓緊粗布,再鬆開另一隻手費勁地擠出裏麵的汁水。
    他並不是心疼花朝幹這麽辛苦的活兒,隻是覺得自己來弄的話效率會更高。
    “洗手了嗎?”
    “啊?”
    花朝:“這些都是吃的,弄之前要先把手洗幹淨。”
    得了應允,銀霄竟感覺心裏有絲喜悅湧上來。他快速去洗了手,然後接替這項“工作”。
    這個並不難,銀霄前麵看了這麽久,應該是會了的。
    花朝起身準備去把果脯蜜餞這些搞起來,這樣能加快去獸皇城售賣商品賺晶石的進度。
    隻是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銀霄的聲音:“是這樣做的嗎?妻主。”
    銀霄一隻手拿著舀子,一隻手攤著粗布。
    大概是沒注意力度,本應該倒進粗布裏的小麥碎和大米,現在全漏進了她剛擠好的汁水裏麵!
    多看一眼,花朝都感覺血壓要飆升。
    這人怕不是來幫她忙的,是來讓她越來越忙的。
    “你不會弄,還是我自己來弄吧”,花朝坐回去,好脾氣的說道。
    銀霄看著她,狐狸眼裏帶著一絲可憐的意味:“妻主要趕我走嗎?”
    銀霄這雙好看的眸子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散發一種蠱惑人心的能力,不知不覺的,花朝都感覺快被蠱惑。
    她強行鎮定道:“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隻是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事你居然都不會。”
    銀霄腦袋上那雙狐狸耳朵顯現出來,毛茸茸的狐耳耷拉著,看起來更失落了。
    花朝莫名有種懷疑自己剛才講話是不是太過分的感覺。
    她想起自己家裏養的小貓,每次教訓完不聽話的小貓後,她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