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伺候完穿衣吃飯還得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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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狠的報複,就是攥緊你該得的每一分錢,活成他們夠不著的模樣。”焦晏將冰咖啡杯往玻璃桌麵重重一磕,“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許瑞寒那些出軌證據翻出來,還有他銀行流水,打離婚官司那天,我可以讓他跪著求你!”
    “你列個清單,具體怎麽操作寫清楚。”古瑤說。
    焦晏立馬起身去了書房。
    古瑤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沿,忽然傾身攥住她的手腕:“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顧清月當年是北電表演藝術類第一名,聲台行表樣樣俱佳,還是校花,大學四年專業排名第一就沒下來過,在學校人人都知道這號風雲人物。
    在北電知道她的人都覺得,她未來肯定是演藝圈最閃耀的一顆新星。
    如果不是一畢業就嫁給許瑞寒,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如今爆火程度定是遠遠勝於林夢。
    顧清月愣了一下,心情忐忑,“我想把七年前沒實現的夢想實現。”
    “當演員?”古瑤問。
    “對,但不知道自己還行不行。”
    “怎麽會不行,這些年你一直幫我揣摩角色,每次都會演一遍給我看,功底一直在,全網粉絲足足兩千萬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可以找專業老師再補補課。”
    “而且這些年你保養的很好,顏值還是很抗打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現在很多單靠顏值,毫無演技的都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呢。”
    真的沒問題嗎?她不確定。
    但她想為自己活一回。
    為了男人,放棄自己的夢想,是她此生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好在還來得及。
    今晚,她和古瑤躺在床上聊了許多,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翌日。
    一陣手機鈴聲叫醒了她。
    她打了個哈欠,接起電話,“喂?”
    是保姆陳霞打來的,“太太,小愛的校徽在哪?”
    顧清月剛睡醒,腦子還沒轉過來,下意識回答:“書桌抽屜第二格。”
    “太太,小愛找不到您,一直哭著不去上學。”聽筒裏傳來保姆壓著急切地喘氣聲,還有布料摩擦聲,“還有先生平常用得刮胡刀和內衣放哪了?這些比較私密的東西都是您在管,我找不到,您能回來一趟嗎?”保姆說。
    聽完這段話,她腦子已經完全清醒。
    “他都三十的人了,每天要用的東西放哪都不知道。”顧清月坐起身,抿了下唇,“你讓他去腦科看看,是不是大腦萎縮了。”
    “太太,您不能這樣說啊。”陳霞絞著圍裙邊,一副忠仆的樣子,“先生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兒記不得也正常。”
    “他是皇上嗎?還日理萬機,連剃須刀都要人伺候找?”顧清月指尖掐得手機殼咯咯響,“告訴他,刮胡刀找不到別刮,內衣找不到就不穿,小孩都知道怎麽處理的事,別老是來麻煩別人。”
    聽筒裏傳來陳姨慌亂的抽氣聲,她忽地冷笑出聲,瓷白的貝齒碾著嫣紅唇瓣,“許瑞寒在你旁邊呢吧,叫他爬過來聽電話!”
    “先生先生他在”陳霞看向許瑞寒眼色,等著支招,“哦,我聽到水聲了,他在洗漱呢。”
    “那你把手機給他遞進去。”
    “啊?我遞進去,這這不合適吧。”
    “行,那我掛了。”
    聽到要掛電話陳霞急了,“太太!別啊!先生出來了。”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一個很有磁性的嗓音,“找我有事?”
    語氣平淡地好像顧清月是個潑婦。
    想當初顧清月因為這嗓音著迷許久,她是個音控,對音色過耳不忘。
    如今聽起來卻覺得,他好裝。
    她壓抑著這種心理不適,深吸了口氣兒,“這兩天,我會把你衣服擺放位置和小愛衣食住行注意事項寫個表格發你郵箱,以後這種破事兒少來騷擾我!”
    “破事兒?”許瑞寒嗤笑一聲,“顧清月,這破事兒以前你不都是搶著幹嗎?連我穿什麽材質的內褲都要選半天,說怕影響相愛質量,小愛吃什麽用什麽也要管得事無巨細,你不是說過隻要我跟小愛過得舒服,你就別無所求嗎?”
    顧清月心口一窒,如同一根撳針,看似細小,傷害力不大,紮入之後卻有持續地痛感衝向她。
    在他眼裏,她的付出,不過是跳梁小醜。
    顧清月以為從那天哭完後,不會再因為他傷心。
    她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平複好心情,顧清月聲音嘶啞,“我不是沒有追求,隻是把夢想排在了你們後麵,以後我不會再管你們,你把字簽了,對雙方都好。”
    話題繞回‘離婚’,許瑞寒火又一下子蹭了上來,“你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一天到晚,把離婚掛嘴邊,我看你是整天待家裏太閑,就知道瞎鬧。”
    “瞎鬧?太閑?”顧清月氣笑了,“隨你怎麽想,不簽字也行,等法院傳票吧。”
    “好,很好!你最好別反悔!”
    掛了電話。
    顧清月自嘲地笑出聲來,笑得眼角發酸。
    她蹲在衣帽間給那堆高定襯衫燙金線的時候,許瑞寒是不是正倚著門框發朋友圈?
    文案八成是‘家裏新來的鍾點工手腳挺勤快’。
    嗬,什麽賢惠體貼,說穿了不就是個倒貼錢的 24小時貼身管家?
    人家保姆還能按月領工資,她倒好,伺候完穿衣吃飯還得陪睡!
    陳霞低頭站在那裏,瞄了一眼問:“先生,那”
    這是她在許家當保姆那麽多年來,第二次看見先生跟太太吵成這樣,以前也隻是小打小鬧,今天是頭一次見到先生說話如此刻薄。
    許瑞寒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顧清月的衣帽間。
    衣服首飾包包都還在。
    整天把離婚掛在嘴邊,東西卻一件沒帶走。
    看來隻是因為前兩天熱搜的事兒鬧鬧脾氣。
    回到他的衣帽間,隨便找了一件套上,正打著領帶。
    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聽後點了擴音。
    “許總,您快看看微博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