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蘇被嚴黎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抽煙嗎？”
    嚴黎從上衣內兜內掏出一包華子遞給洛蘇。
    “不會這玩意兒。”洛蘇擺擺手拒絕了嚴黎的好意。
    “不愧是高材生，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別抽。”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嚴黎還是呼出一口煙。
    時隔接近半個月，但洛蘇還是沒有忘記這位自稱來自京都有關部門的大叔，畢竟這位大叔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在跟蹤我？”洛蘇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麵的。”嚴黎上前摟住洛蘇“小夥子，一起吃頓飯。”
    洛蘇有些糾結，自己上午的舉動大概率是被嚴黎發現了，莫非這其實是鴻門宴？
    但他確實什麽都沒做，唯一有些難以解釋的就是翻牆進入公寓了。
    那嚴黎為什麽要邀請自己去吃飯，難道是他發現了某些自己身上的異常，想在飯桌上旁敲側擊？
    洛蘇在出發前往京都前，他也問過蘇蘇，現在他正處於敏感時期，貿然跑去尋找楊安不會特別引人注意嗎？
    然而蘇蘇卻讓洛蘇放心，一切她自有考慮。
    沒有辦法，洛蘇還是選擇相信蘇蘇，但轉念一想，自己確實沒有幹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要想那麽多，我就是單純地想請你吃頓飯。”嚴黎扭了扭脖子“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在意什麽私自翻入小區圍牆這種事吧？”
    答應了嚴黎，洛蘇跟著他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
    一路上，洛蘇一直在思考自身的處境，他有哪些是需要隱瞞的。
    一是關於時間機器和蘇蘇的事情，二是關於餘安寧的事情，三則是自己是強觀測者的身份。
    強觀測者是蘇蘇強調過一定要隱瞞的信息，關於這部分蘇蘇倒是講的特別清楚。
    ————
    “這個時代已經有人發現了失序現象，並且根據觀測所產生的結果不同，將具有觀測能力的個體分為了強觀測者和弱觀測者。”
    “你肯定知道薛定諤的那隻貓，在量子力學中，它被描述為或生或死的疊加態，生存態與毀滅態兩種可能性的疊加狀態，而一旦被觀測者觀測到，疊加態就會坍縮，出現確定的結果。”
    “這就是觀測效應的通俗解釋，在觀測之前，量子係統處於一個疊加態，即同時具有多種可能的狀態。但一旦測量被進行，量子係統將坍縮到一個確定的狀態，隻表現出其中的一種可能性。”
    “而在失序現象影響下的現實，這種疊加態出現在一切人類可以觀測到的事物上，而坍縮的發生條件卻變得無比的苛刻。”
    “像餘安寧這樣的弱觀測者，他們的觀測無法讓量子係統坍縮，世界在他們眼中是各種可能性混雜在一起的混亂結構，相信我，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
    “弱觀測者可以觀測到無序狀態，同時無序狀態也能影響到他們。”
    “而強觀測者則是相反，他們的觀測可以讓可能性混雜的無序狀態坍縮為有序狀態。”
    ————
    “你為什麽要去見楊安。”
    正在悶不做聲的幹飯的洛蘇被嚴黎這突然一句給弄嗆到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嚴黎不可能猜不到自己是要去見楊安，隻是人總會抱有一點幻想嘛。
    對此洛蘇早就想好了回答。
    “餘安寧死了，我卻還能見到她，這讓我很好奇。”洛蘇喝了口飲料“話說你們京都有關部門有查到這是為什麽嗎，你們有沒有那種官方道士可以幫我驅鬼的？”
    “我可以幫你申請試試，萬一真的有呢？”嚴黎並無多少表情，這讓洛蘇沒辦法分辨對方是否在開玩笑。
    “那我換個問法，是餘安寧讓你來見楊安的？”他轉而眯起眼睛，目視著洛蘇。
    洛蘇心裏一咯噔，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麽聯係到這方麵來的。
    但他不想暴露自己還能見到餘安寧的事實。
    洛蘇選擇裝傻“那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撞鬼了，我怎麽會來見楊安，我還期待楊安有辦法呢。”
    “如果不是因為餘安寧的事情，我怎麽會大老遠跑京都來。”
    嚴黎輕抬眼皮“你的話變多了。”
    洛蘇不敢回答，若無其事地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不愧是京都的調查人員，洛蘇感覺自己在對方麵前完全就是一個小白。
    可是嚴黎並沒有要點明的意思，反而拿了個杯子，給洛蘇倒滿酒。
    “我不喝酒。”洛蘇再次拒絕，他的酒量不行，現在又還是中午，喝了酒自己一天都幹不了其他事情。
    “現在的學生都那麽秀氣的嗎？”嚴黎沒有勸酒，隻是一個人喝完自己的那部分。
    吃飽喝足，洛蘇加了嚴黎的微聊，給對方轉了七十二塊錢。
    他不喜歡占別人的小便宜，特別是不熟悉的人。
    平常別人請他吃飯，他都一定會記下來，之後再請對方。
    倒是挺多人說洛蘇這樣挺無趣的，洛蘇也很無辜。
    嚴黎隻是瞟了一眼手機上的轉賬提示，便對洛蘇說道“走，我帶你進公寓。”
    誒？
    見洛蘇有些猶豫，嚴黎繼續道“是我在旁邊，你會有些為難？”
    “沒有沒有。”
    洛蘇趕忙答應嚴黎，隻是原本他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他本來是想自己當作媒介，把餘安寧想說的話傳遞給楊安。
    兩人回到了公寓的大門口，好幾位外賣小哥站在門口罵罵咧咧的，保安攔住他們不讓進大門。
    這時有一位保安見到了洛蘇。
    “你個癟三又來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直接報警！”
    為首的保安隊長氣勢洶洶地走到洛蘇麵前，而他的背後也是跟著好幾個保安，其中就有剛才說要再見麵就要揍洛蘇一頓的那位。
    看見洛蘇旁邊人高馬大的嚴黎，保安沒好氣道“怎麽著，你還叫了個人來？”
    “我和你說，你叫誰來都沒用，我就不信你今天能進這個門兒！”
    嚴黎也沒有和他廢話，亮出證件直接道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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