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我做這麽多還起到反作用了？
    “不存在這種可能，如果你真的死了，你甚至都沒有辦法再聯係餘安寧了。”洛蘇急忙打消楊安這危險的想法。
    “至少現在餘安寧女士可以看見你，也可以通過我給你傳遞信息。”
    楊安又消沉地低下頭去，他從旁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裏麵塞著一大筆錢“雖然錢不多，但還請你收下這些。”
    “不不不，我真不要錢。”洛蘇拒絕後提議道“我們先加個微聊好友，我可以通過微聊向你轉達餘安寧女士的信息。”
    而楊安並沒有迅速掏出手機，而是問道“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呢？”
    現在的楊安早已經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問題，他很難想象為什麽會有一個陌生人不求回報地幫助自己。
    洛蘇剛想說是為了餘安寧，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該這麽說，斟酌片刻，他隻是故作神秘地說道
    “因為我們未來有緣。”
    他並沒有說謊，反正蘇蘇是這麽和他說的，本來他就打算裝作道士之類的身份解釋這件事。
    “是嗎。”也不知道楊安相信沒，但他還是掏出手機加上洛蘇的好友“如果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一定要聯係我。”
    “對了，餘安寧的研究資料還在嗎？”
    這也是洛蘇找楊安的第二個目的，拿回餘安寧生前的資料。
    尤其是在她精神失常後的那些資料，在死亡之前餘安寧也曾以。為自己的研究是錯誤的，但死後所遇到的一切讓她有了新的想法。
    “安寧的信裏提到了。”楊安苦笑“哪怕她已經不在了都還沒有放下她的天文學。”
    洛蘇並不知道那封信的內容。
    “她和我說隻有在你的幫助下，她才能繼續天文學的研究。”
    沒想到餘安寧女士居然在這種時候都沒有忘記她的研究，甚至在信中都還專門提到這件事。
    但也許也是因為這，楊安才會如此確信那封信正是出於餘安寧之手。
    “雖然原稿已經被警察拿走，但我這裏留有掃描件。”
    “為什麽警察會拿走這些？”洛蘇很是疑惑。
    楊安解釋道“當初歹徒並沒有搶其他東西，隻搶走了安寧的研究資料，這才引起了許多機構對安寧研究的注意，隻不過我卻根本看不懂這些東西。“
    “所以我在想，安寧的死亡會不會沒有那麽簡單，可是沒有人告訴我答案。”
    洛蘇從嚴黎那裏知道餘安寧死亡的背後其實是雇凶殺人事件，隻不過礙於保密協議，他並不能告訴楊安。
    而對於為什麽歹徒要搶走研究資料，洛蘇也有了大致的猜測，餘安寧的研究肯定有著重要的意義，這才會迎來殺身之禍。
    警察和一些機構會拿走餘安寧的研究資料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歹徒的目的真的會這麽明顯嗎？他這樣一個普通大學生都能猜到，洛蘇總覺得這件事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但他還是收回了思緒，吃完飯後，楊安將裝有所有研究資料的硬盤交給洛蘇。
    至此，洛蘇來京都需要處理的事情已經結束，楊安將洛蘇送出房門後，欠身說道“麻煩你照顧安寧了。”
    而洛蘇卻站在原地沒有回答。
    “閉眼，堵住耳朵。”沒頭沒尾地一句令楊安措不及防。
    但他還是照做，半晌，他感覺到洛蘇在喊自己。
    “可以睜開眼睛了。”
    睜開雙眼，楊安看見洛蘇手中拿著一張白紙，上麵的字體娟秀，正是餘安寧的字跡。
    【楊安，再見】
    後麵還畫著一隻擺動著小手的小貓。
    難言的酸楚升上鼻頭，楊安揉著鼻子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回答道“再見，安寧。”
    告別楊安，洛蘇走出單元門，卻沒有看見嚴黎。
    也是，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那個大叔肯定走了。
    洛蘇定了第二天的機票回蓉都，所以他還需要在京都繼續睡一晚，但也正好，他還想和餘安寧聊一聊。
    回到酒店，洛蘇便主動觀測到了餘安寧，他運用這種觀測也是愈發熟練。
    “你不想留在這裏嗎？”洛蘇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餘安寧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腿“想。”
    還沒等洛蘇回答，餘安寧就接著說道“但是一旦脫離你的觀測，我就無法保持思維的清醒，隻有我身處你的觀測範圍，我才能在無序狀態時意識到我看見了楊安。”
    “否則一旦我回歸無序狀態，我的思維也會歸於無序。”
    餘安寧進入無序狀態後，一切物理上的定義都會失去意義，她可以無視距離和時間看見楊安。
    隻不過這種看見也並不是物理意義上通過視覺的看見，按照餘安寧的描述，這更傾向於一種感知。
    並且她現在也隻能憑借本能選擇感知的對象，也就是說她無法在無序狀態下主動選擇其他人作為感知對象，這大概也是因為隻要進入無序狀態，個人意識必定受到影響。
    洛蘇歎著氣“你現在的狀態比我第一次看見你時要好太多了。”
    “我現在的狀態甚至好於我生前的一段時間，我還記得我死的那一天，我連思考都難以做到，但現在我的思維卻無比清晰。”
    餘安寧接著說道“而且我必須將我的研究繼續下去，我現在的狀態可以讓我觀測到常人難以觀測到的事物。”
    “我的研究不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楊安，我能感覺到可觀測宇宙出現了矛盾，可是我無法描述。”
    “你到底看見了什麽？”洛蘇好奇道。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必須做些什麽。”
    感覺和餘安寧聊天好費勁，但洛蘇知道餘安寧也不是故意要當謎語人的。
    “現在你需要的研究資料我也拿到了，我還有什麽能幫你的。”
    “我希望你每天可以觀測我一段時間，讓我在現實層麵中進行研究，也可以讓楊安聯係到我，作為回報，我會配合你的想法。”
    聽到餘安寧這麽說，洛蘇不由得撓了撓鼻尖，當他知道餘安寧可以將物體轉化為無序狀態後，當即就展開了一係列實驗。
    比如把自己的行李箱轉化為無序狀態，等到洛蘇到達目的地後再由無序狀態轉為有序狀態，這樣就不用累死累活提東西了。
    想法雖好，但洛蘇卻收獲了一個隻要脫離自己的視線就會離奇消失的箱子，因此痛失幾百塊錢。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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