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最後還是去蓉都科技大學的應用物理學專業了，過段時間，我會去蓉都看看我的大學。”
    夜裏的客廳昏暗，實木座椅旁的小桌上被老人點亮了盞台燈。
    “嗯嗯，很好。”
    老人聲音有一種獨特的沉穩與厚重，那聲音裏仿佛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能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
    聆聽著電話中少女的喜悅，他端起一旁浮著熱氣的茶杯。
    “物理學好，應用物理學也很好，對於國家，這是重要的專業。”老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雖已暮年，但脊背依然挺直。
    “不錯，我知道你熱愛這門專業，你的父親之前不同意，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能把自己的熱愛和國家建設聯係在一起，這是好的。”
    老人喝了口茶，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極好的。”
    “嗯，外公，我知道的。”宋墨潯掩蓋住自己的喜悅，誠懇地回應著老人的勸誡。
    “墨潯你早些休息吧，不要熬夜。”
    聽見少女的告別後，老人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依舊靜靜地坐在那把實木椅子上，手中輕握著已經有些溫熱的茶杯。
    老人的眼神有種不怒自威的銳利，掃過那件掛在牆上的軍裝。
    肩章處，金色枝葉上排布著三顆金星。
    “你來了。”
    他並未看向自己那身令人敬畏的軍裝，而是目視著客廳中憑空勾勒而出的人影。
    “宋將軍，您好。”女孩踏出扭曲的虛空，雙手從大衣的衣兜中拿出。
    “我來得有些晚，請您見諒。”
    “不必這麽稱呼我。”老人指著客廳一邊的座椅“請坐吧。”
    “宋先生。”女孩點頭致意“我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站一會兒也無妨。”
    “之前一直沒有向您就身份證一事道謝，感謝您提供的幫助，讓我能夠取得身份證。”
    女孩的表現異常拘謹，非常謹慎，不同於往日的大大咧咧。
    “洛蘇蘇。”老人頷首，並未對這個名字發表任何看法“我已經讓人按照高級幹部的保護級別來保護洛蘇了。”
    “我想這足夠應對你口中的危險，至少在華國內，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全。”
    “您可能給洛蘇的保護級別太高了，這有些引人注意。”女孩迎著老人的目光，對方的目光似在審視。
    老人神色不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樣說，你是想讓我撤銷？”
    沉默片刻後，女孩才慎重開口“不必。”
    “按照約定，我會告訴您一些情報，您再自行分辨這些信息的重要性，我不會提出任何主觀建議。”
    老人無言，手指輕叩桌麵。
    實木被敲擊的清脆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清晰。
    “說吧，我會認真傾聽你所說的一切，至於這些信息會被用在何處，是否會誤導我們的決策層，我必須謹慎。”
    “這正如我所願。”女孩緩緩開口“這裏有一份名單，上麵的每個人都和我之前提到的境外勢力有關係，他們主要分布在學術界各領域，具有話語權。”
    “該勢力企圖從華國學術界入手，逐漸發展自己的勢力。”
    名單上第一位的姓名落在老人眼裏。
    “關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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