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自無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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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力失序現象。
    洛蘇的視野已經模糊,弱觀測輔助藥劑的影響下,他的思維開始滯澀,但他的目光仍盡力停留在那位扔出黑色彈珠的青年男人。
    對方一頭黑發,剃著幹淨利落的寸頭,此時他的狀態看起來無比精神。
    現在失序武器已經爛大街了嗎,甚至能在這種場合使用效果無比明顯的失序武器。
    雖說隻是失序武器中最為基礎的浸染武器,但這個世界上到底已經有多少人可以造出這東西,到底有多少人已經對失序現象有了不可思議的理解。
    身體各處被引力牽引的感覺消失,黑色彈珠在釋放後的片刻便坍縮回有序狀態,它就像一顆手雷,在短暫但劇烈的爆炸後,隻剩下滿地殘骸。
    混亂的思緒一閃而過,對於現狀的評估讓洛蘇迅速找回理智。
    “艾爾莉,你來開車....”即便是第二次服藥,可洛蘇依舊無法適應副作用,捂住口鼻,血液卻難以控製地淌下。
    推開車門,洛蘇踉蹌著與艾爾莉交換座位,來到後座。
    “洛蘇,你怎麽了!”青年原本高昂的神情瞬間切換,滿臉擔憂與焦急。
    他挪動身子,想直接從坐在中間位置的宋墨潯的身上跨過,去往洛蘇所坐的一邊。
    汽車被艾爾莉重新啟動,歪歪扭扭地從牆邊駛離,在公路上加速離開。
    宋墨潯伸手擋在洛蘇身前,阻止著青年的動作“請不要這麽做。”
    話語極其單薄沒有任何威懾力,青年一如既往地想要忽略除洛蘇以外的任何人,撥開宋墨潯的手就打算繼續自己的動作。
    眼前少女看似軟弱無害,但在對方撥開她左手的刹那,她靈巧地微微側身,難以看清的速度下,右手已然探出,反手緊緊扣住對方的胳膊。
    青年剛想要伸出另一隻手掙脫,宋墨潯腳下卻用力撞擊對方小腿,讓對方瞬間失去重心摔落在車座前狹小的空間中。
    單膝壓住青年並控製對方行動,宋墨潯依舊用她親和而不失禮貌的語氣開口道“請您冷靜,我們和您一樣,都擔心洛蘇先生的安危,但我們比您更了解他的狀態,您冒然行動隻會適得其反。”
    膝蓋下的扭動平靜了些許。
    “您冷靜下來就好,我會放開您,請您不要介意我的行為。”宋墨潯在語末特意補充道“為了洛蘇先生的安全。”
    宋墨潯正如她所說般,收回自己壓在青年後背的膝蓋和反扣對方胳膊的右手,將其扶起。
    “洛蘇暈倒了,他會有事的,他不能有事!你們快想想辦法!”青年大呼小叫,急的滿頭大汗“他好像沒呼吸了,我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在這個時候失去意識,您真是會挑時間....”艾爾莉身體前傾,觀察著後視鏡和前方的路況“暫時沒有人追上來,我會找個平坦的地方停下。”
    刹車踩下,suv漂入路邊,極快的速度在短時間內降低至零,本就因為撞擊而掉落各處的雜物再次四散開來。
    “門打不開。”青年還沒等車完全停穩便著急地拉著門把手,隻不過車門因為撞擊已經無法正常打開。
    “從我這邊....”
    話還沒等宋墨潯說完,青年便從車窗中蹦了出去,從車外拉開車門。
    洛蘇被平放在地,艾爾莉立刻上手為洛蘇進行心肺複蘇。
    “洛蘇!洛蘇!”
    青年慌忙呼喊著洛蘇的名字,生怕洛蘇就此一睡不醒。幾分鍾前在快餐店內槍擊數人都沒能讓他有所慌亂,可現在卻因為洛蘇的暈倒而不知所措。
    宋墨潯則有意無意地擋在青年和洛蘇的中間。
    “我來給他做人工呼吸,我擅長這個,快讓我來!”青年站在兩位女士的身後無從下手,連忙探出腦袋擠到洛蘇身邊。
    “別按了.....我醒了,我醒了。”洛蘇有氣無力的聲音終於響起。
    “太好了,太好了,您沒有事!”青年見洛蘇重新恢複意識,鬆了一大口氣,抓著洛蘇的兩肩情不自禁地搖晃著。
    艾爾莉從洛蘇身邊站起“看來您的這個狀態能夠自己恢複,不需要心肺複蘇,希望您下次可以提前告訴我們,以便讓我得知是否需要損耗時間對您采取急救措施。”
    “好了。”洛蘇推開青年“走,離開這裏,警察很快就會趕到。”
    上車前,洛蘇掃視著suv的車況,已經扭曲變形的車身讓他略感心疼。
    雖然耽誤些時間,但要是洛蘇沒有使用弱觀測輔助藥劑,被釋放的重力失序武器便會在他的觀測下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而且他也發現自己對弱觀測輔助藥劑開始逐漸適應,下次服用時應該不會再像前兩次失去意識。
    當青年作為最後一位上車時,洛蘇深深地望了對方一眼,有太多疑問需要對方來解答,但現在不是適合的場合,至少可以確認對方是真的想要幫助洛蘇。
    依稀能聽見遠方的警笛聲,艾爾莉再度加速,幸好這輛suv的質量對得起它的價格,在經曆過兩次撞擊後依舊能正常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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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還是那輛老奧迪,估計被撞後會當場拋錨。
    “先駛離高速公路,到公路下方的居民區躲一躲,之後再繞個圈子從其他地方上高速公路。”
    洛蘇朝前方的艾爾莉開口。
    “您就算不開口,我也會這樣做的。”艾爾莉清冷地開口“但您這次的建議很好,至少比去那家快餐店就餐要好。”
    “抱歉。”之所以他們三人會前往快餐店確實是洛蘇的提議“我不該叫你們去那家快餐店。”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可以稍微反駁一下我....”憋了半天,艾爾莉又補充一句“偶然性的事件,我們也無法預料,這並非您的錯誤。”
    suv已經離開高速公路,紮入居民區錯綜複雜的街道。
    洛蘇轉頭,看向宋墨潯身側正專心留意後方的青年。
    青年感受到洛蘇的目光,立刻回頭回望洛蘇“您有什麽疑問嗎?”
    態度恭敬,禮貌至極。但眼神中隱隱約約又透露著期待。
    “啊,剛才那個叫失序武器,具體而言是浸染武器,是通過......”青年自發地開始為洛蘇解釋。
    “你是誰?”洛蘇打斷對方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黎普生。”青年迅速回答“剛才事態緊急忘了自我介紹。”
    “你是誰派來的?”洛蘇見對方沒有理解自己的問題,於是再度開口,他沒有直接問對方是不是國內派來的人。
    “我是自己來的。”青年突然恍然大悟“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不擅長和其他人繞彎,所以沒有理解您的意圖。”
    黎普生拍著胸脯,頗為自豪“我來自無序宇宙學會。”
    後視鏡中的艾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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