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藝初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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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陸明卻毫無睡意。他站在青靈閣二樓的窗前,望著月光下的玄元穀。短短幾天內,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一個被追殺的采藥少年,變成了一個古老修仙門派的唯一傳人,還結識了青璃這樣的靈獸夥伴。
但危險並未遠離。玄陰派的人還在搜尋他,現在又有不明身份的修士出現在穀外。修仙之路才剛剛開始,前方等待他的是福是禍?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變強。“陸明握緊拳頭,暗下決心,“為了給爺爺報仇,也為了不辜負玄元祖師和青璃的期望。“
月光下,青靈佩在他胸前微微發亮,仿佛在回應他的決心。
與此同時,玄陰派大殿內,周子陵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麵,不敢抬頭。
“廢物!連一個剛入門的小子都拿不下!“黑袍老者——玄陰派大長老陰無咎厲聲嗬斥,“還讓他逃進了玄元穀!“
“弟子知罪!“周子陵聲音顫抖,“但那小子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弟子懷疑...“
“青帝血脈。“陰無咎冷冷道,“玄元老鬼找了這麽多年,居然真讓他等到了一個血脈傳人。“
周子陵愕然抬頭:“師尊,那我們...“
陰無咎眼中寒光閃爍:“傳令下去,派出所有築基期以上弟子,封鎖蒼茫山脈東南區域。一旦發現那小子蹤跡,立刻發信號。“
“可是玄元穀禁製...“
“禁製再強,他總要出來。“陰無咎冷笑,“另外,派人盯住天劍門和藥王穀的動向。剛才的靈氣波動,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
周子陵領命退下後,陰無咎獨自站在殿中,手中把玩著一塊黑色玉簡。
“青帝血脈...太乙青靈訣...“他喃喃自語,眼中滿是貪婪,“隻要得到這兩樣,突破元嬰指日可待!“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欞,灑在丹房的地麵上。陸明盤坐在青銅丹爐前,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已經失敗了七次,丹爐內再次飄出一股焦糊味。
“又失敗了...“陸明沮喪地揭開爐蓋,裏麵是一團黑乎乎的渣滓,完全看不出丹藥的樣子。
青璃蹲在一旁,尾巴輕輕擺動,爪尖在空中劃出字跡:“火候過猛,乙木畏金“。
陸明擦了擦汗,皺眉思索。青璃的意思是,青銅屬金,與乙木靈氣相克,他需要用更溫和的火候來煉製木係丹藥。
“我再試一次。“陸明深吸一口氣,將丹爐清理幹淨,重新放入一份材料——三片青靈草、一枚朱果核、兩滴晨露。這次他刻意控製了靈力輸出,讓爐火保持溫和的青色。
丹房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爐內傳來細微的“咕嘟“聲。陸明全神貫注,通過靈力感知爐內藥材的變化。青璃教導他,煉丹最重要的是“觀其色,聞其香,感其變“,而非死記硬背步驟。
半個時辰後,爐內聲音漸歇,一股清新的氣息飄散出來。陸明小心地揭開爐蓋,隻見三顆圓潤的淡綠色丹藥躺在爐底,表麵泛著柔和的光澤。
“成功了!“陸明欣喜若狂,用玉勺將丹藥取出。這是他按照《初級丹方大全》嚐試煉製的“聚氣丹“,能夠幫助練氣期修士加快靈力恢複。
青璃湊近嗅了嗅,滿意地點點頭,寫道:“丹成三品,初學難得“。
陸明知道丹藥分九品,三品對初學者來說確實不錯。他將其中一顆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氣瞬間流轉全身,消耗的靈力迅速恢複。
“效果比預想的還好!“陸明驚訝地說。按照書記載,普通聚氣丹需要一刻鍾才能完全恢複靈力,而他煉製的這顆幾乎瞬間生效。
青璃寫道:“青帝血脈,草木親和“。
陸明恍然大悟。原來他的特殊體質不僅加快修煉速度,在煉丹方麵也有加成。於是他乘熱打鐵,又加緊煉製了數十枚“聚氣丹”,但是煉製過程中也有失敗,但大多數都是23次就可以成功,比例已經相當不錯啦,這讓他對學習修真四藝更加充滿信心。
離開丹房,陸明來到湖邊一片空地上,開始練習第二項技藝——製符。與煉丹不同,製符需要精準的靈力控製和穩定的手法。他鋪開一張特製的符紙,手持符筆,蘸上由靈獸血和朱砂調製的墨汁,緩緩落筆。
“輕如鴻毛,穩如磐石...“陸明默念青璃教導的要訣,手腕輕轉,在符紙上勾勒出一道複雜的紋路。這是最簡單的“火球符“,激發後可釋放一枚拳頭大的火球。
然而就在最後一筆即將完成時,他的手微微一抖,紋路出現偏差。整張符紙“噗“地自燃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又失敗了。“陸明歎氣。這已經是今天報廢的第十二張符紙了。
青璃趴在一旁,懶洋洋地寫道:“製符需靜心,你太急躁“。
陸明揉了揉太陽穴。確實,他一直在想著玄陰派的事,心神不寧。放下符筆,他盤腿調息,運轉《太乙青靈訣》平複心緒。
片刻後,他重新執筆,這次心境澄明,手腕穩如泰山。符筆在紙上流暢遊走,紋路一氣嗬成。當成型的瞬間,符紙閃過一道紅光,隨即恢複正常。
“成功了!“陸明拿起這張火球符,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雖然是最低級的符籙,但這是他親手製作的第一件成品,意義非凡。
青璃走過來,用鼻子輕輕碰了碰火球符,寫道:“可激發一試“。
陸明點點頭,將符紙夾在指間,注入一絲靈力後迅速拋出。“轟“的一聲,符紙在空中化作一枚火球,擊中遠處一塊石頭,炸出一小片焦黑。
“威力比想象的大。“陸明估算,這火球的殺傷力足以重傷一個普通成年人。如果製作幾十張帶在身上,麵對敵人時就能多一份保障。
正當他準備繼續練習時,青璃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望向穀口方向。它迅速寫道:“又有人靠近“。
陸明心頭一緊,立刻通過禁製法訣感知。這次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足足五個,其中一道氣息尤為強大,至少是築基後期。
“能擋住嗎?“陸明低聲問。
青璃寫道:“禁製無礙,但需小心“。
它示意陸明跟上,帶著他來到穀口附近的一塊巨石後。通過玄元子留下的特殊禁製,他們能隱約看到外麵的情形而不被發現。
五名修士站在穀口前的空地上,衣著各異。為首的是一名紫袍老者,背負長劍,氣勢逼人;旁邊站著個綠衣女子,腰間掛滿藥囊;另外三人中,陸明驚訝地認出了周子陵,不過他此刻恭敬地站在最後,顯然地位最低。
“陰長老,你確定是這裏?“紫袍老者聲音洪亮,“老夫怎麽什麽都看不到?“
周子陵前麵的黑袍老者——應該就是陰長老——沉聲道:“天劍道友稍安勿躁。玄元穀被高階幻陣籠罩,肉眼難辨。但前日的靈氣波動確實源於此處。“
綠衣女子輕撫腰間藥囊,柔聲道:“藥王穀的"尋靈盤"也指向這裏,錯不了。“
陸明屏住呼吸。沒想到除了玄陰派,連天劍門和藥王穀的人也來了。這三派聯手,若真找到破陣之法,後果不堪設想。
“青璃,他們會不會...“陸明話未說完,就見陰長老從袖中取出一麵黑色小旗,往空中一拋。
小旗迎風而漲,化作丈許大小,旗麵上繡著猙獰的鬼臉。陰長老掐訣念咒,鬼臉竟然活了過來,張開大口噴出一股黑煙,向四周擴散。
“破障鬼煙!“青璃迅速劃出警告,“可汙禁製,速退!“
陸明連忙跟著青璃退回穀內。通過禁製感應,他看到黑煙所過之處,幻陣微微波動,雖然未能破開,但確實造成了影響。
“加大禁製輸出!“陸明按照玄元子傳授的方法,向控製中樞注入更多靈力。整個玄元穀的禁製光芒大盛,將那黑煙逼退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