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藥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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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化靈!“藥塵子臉色慘白,“這是青帝血脈大成的標誌!他怎麽可能...“
陸明自己也驚訝於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但他很快抓住機會,一把抱起昏迷的雲逸,招呼青璃:“走!“
就在他們即將突圍時,整個宅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地麵裂開無數縫隙,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從天而降。
“想走?晚了!“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響徹雲霄。
藥塵子麵露喜色:“大長老!“
半空中,一個紫金道袍的老者淩空虛立,白發白須,麵容枯瘦,但雙目如電,氣勢駭人。他手中托著一個玉質羅盤,正是藥王穀大長老——藥天心!
“小輩,傷我藥王穀弟子,還想全身而退?“藥天心冷冷道,隨手一揮。
“轟!“
陸明周圍的地麵突然升起四麵毒障,組成一個封閉空間。毒障呈現詭異的紫綠色,散發著刺鼻氣味,連空氣都被腐蝕得滋滋作響。
“萬毒噬心陣!“藥塵子驚呼,“大長老,留活口!“
藥天心不置可否,俯視著陣中的陸明:“小子,交出靈狐和《太乙青靈訣》,我可饒你不死。“
陸明將雲逸護在身後,青璃站在他肩頭,齜牙咧嘴地對著藥天心低吼。毒障正在緩緩收縮,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做夢!“陸明咬牙道,“藥王穀身為青帝後裔,卻與玄陰派勾結,追殺同源血脈,你們不配擁有《太乙青靈訣》!“
藥天心眼中寒光一閃:“冥頑不靈!那就去死吧!“
毒障驟然加速收縮,死亡近在咫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際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劍鳴,一道青色劍光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直刺藥天心!
“藥老鬼,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是沐長風的聲音!援兵終於到了!
藥天心被迫閃避,毒障的收縮也為之一滯。陸明抓住機會,抱起雲逸,招呼青璃:“往地下走!“
青璃會意,額間符文大亮,射出一道青光擊向地麵。原本堅硬的石板瞬間軟化,如水流般分開。陸明毫不猶豫地跳入,青璃緊隨其後。就在毒障合攏的前一瞬,他們成功遁入地下。
“土遁術?“藥天心大怒,“休想逃!“
他正要施展手段追擊,天空中又飛來數道劍光——青嵐宗主的白玉飛劍、沐長風的青霄劍、還有其他幾位長老的法器,齊齊向他攻來。
“青嵐宗!你們真要為了一個小輩與我藥王穀開戰?“藥天心厲聲喝道。
“藥天心!“青嵐真人的聲音如雷霆般滾滾而來,“你敢傷我宗弟子,今日必讓你付出代價!“
眼見青嵐宗傾巢而出,藥天心權衡利弊,最終咬牙道:“撤!“
藥王穀眾人迅速集合,在藥天心的掩護下撤離宅院。臨走前,柳青羽不甘地看了眼陸明消失的地麵,眼中滿是怨毒。
地下,陸明抱著雲逸,在青璃的引導下穿行於土石之間。這土遁術消耗極大,他很快就感到靈力不支。幸好不久後頭頂傳來沐長風的呼喚:“陸明,出來吧,安全了!“
破土而出時,陸明看到青嵐宗主、太上長老和數位長老都在場,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站在一座宏偉的青色宮殿前,身邊是已經長出三條尾巴的青璃。宮殿大門緩緩打開,一個模糊的身影向他招手:“來吧,繼承者,青帝宮等待已久...“
當陸明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青嵐宗的洞府中。雲裳守在床邊,眼睛紅腫,顯然哭過。見他醒來,她驚喜地叫道:“你終於醒了!“
“雲大哥怎麽樣?“陸明第一句話就問。
“哥哥沒事,多虧你及時相救。“雲裳感激地說,“倒是你,靈力透支嚴重,又中了些毒障餘毒,昏迷了三天。“
“三天?“陸明一驚,想要坐起,卻被全身酸痛打敗了。
“別急。“沐長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藥王穀的人已經撤出青柳鎮,短時間內不會再來。“
他走到床前,嚴肅地看著陸明:“這次你太衝動了。若非青璃及時用土遁術帶你們離開,後果不堪設想。“
陸明低下頭:“對不起,沐師兄。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青璃遇險...“
“我明白。“沐長風歎了口氣,“不過因禍得福,你在戰鬥中突破了《太乙青靈訣》第七層,還覺醒了部分血脈記憶,這對你理解先天木靈體很有幫助。“
“血脈記憶?“陸明想起那些陌生畫麵,“沐師兄,青璃它...“
“是上古青帝護法靈獸的後裔。“沐長風點頭,“太上長老已經確認了這點。它額間的符文是古老的契約印記,隻有與正統青帝血脈共鳴才能激活。“
雲裳插話:“更神奇的是,青璃在救你們回來後,突然開始蛻變了。太上長老說它可能要進化出第二條尾巴了!“
正說著,一團白影從門外竄進來,輕盈地跳上床。正是青璃,隻是它額間的符文更加複雜了,而且尾巴根部確實有第二個凸起,似乎真的要長出第二條尾巴。
“青璃!“陸明欣喜地抱住靈狐,“你沒事太好了。“
青璃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然後用爪子在空中寫道:“謝謝你來救我。“
簡單五個字,卻讓陸明眼眶發熱。他輕撫靈狐柔軟的毛發:“我們是夥伴啊。“
沐長風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複雜神色:“陸明,太上長老要見你。關於青璃,還有你昏迷時說的夢話...很重要。“
“夢話?“陸明茫然,“我說什麽了?“
“你一直在重複兩個字——"天門"。“
太上長老的洞府位於青嵐宗最高處,常年雲霧繚繞,宛如仙境。陸明跟在沐長風身後,沿著陡峭的石階一步步向上攀登。青璃蹲在他肩頭,不時用尾巴掃過他的臉頰,似乎在安撫他的緊張情緒。
“太上長老脾氣古怪但心地善良,“沐長風回頭叮囑,“他若問起你夢中看到的景象,務必如實回答。“
陸明點點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自從醒來後,那個關於青色宮殿的夢境就一直縈繞在腦海,尤其是那個模糊身影所說的“繼承者“和“天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石階盡頭是一處平台,一座簡樸的竹屋依山而建,屋前種著幾株青翠的靈竹。誰能想到,威震南荒的青嵐宗太上長老,竟住在如此樸素的地方。
“進來吧。“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沐長風恭敬地推開門,示意陸明跟上。屋內陳設簡單,一桌一椅一蒲團而已。太上長老盤坐在蒲團上,比上次見麵更加枯瘦,但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坐。“老人指了指地麵。
陸明學著沐長風的樣子盤腿坐下。青璃從他肩頭跳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最後蹲在陸明腿邊。
太上長老的目光在青璃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第二條尾巴開始生長了,很好。“
“太上長老,“陸明鼓起勇氣,“沐師兄說您有事要問我?“
“不急。“老人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顆青色丹藥,“先把這個吃了,固本培元。“
丹藥入手,清香撲鼻,表麵有七道靈紋,顯然是極品。陸明道謝後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遍布四肢百骸,連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現在,說說你昏迷時看到的景象。“太上長老直視陸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