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解珍瓏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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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啊,在你看來,眾多公子之中,誰最合你心意?如果讓他們做眾多公子的老師的話,
    秦王低頭看著李斯,忽然問道:”你可願為某位公子授業?”李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揣度秦王之意。
    身為丞相的李斯,怎會不知秦王此問背後深意?這分明是在試探他對諸位公子的看法。
    李斯心中思慮萬千,因為秦王的這個問題確實棘手。
    長公子秦瀾雖與劍聖交好,常在酒肆間遊蕩,但這看似放浪形骸,實則可能另有深意。
    而扶蘇那邊又有諸多賢才輔佐,自己加入其中並不顯眼。
    秦王見李斯沉默,再次開口:”在眾子中,你究竟傾向誰?”
    李斯稍作遲疑,答道:”回陛下,若要從諸公子中挑選一位,臣願為長公子秦瀾效力。
    ”
    ”哦?你為何獨不提扶蘇?他素來以仁德聞名於世啊。
    ”秦王眉梢微挑。
    李斯笑道:”陛下明鑒,扶蘇公子身邊已有諸多高士相伴,臣自愧不如,無須添磚加瓦。
    ”
    秦王聽罷,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笑意,不再多言。
    就在此時,殿外急報連連,三道軍情迅速傳入鹹陽宮。
    蒙恬的急報最終呈到秦王案前。
    秦王凝神細讀,得知在西北大漠深處有一座時隱時現的古城,心中不禁燃起萬丈豪情。
    那座古城,正是傳說中的樓蘭古國。
    秦王越看越興奮,心想如果能吞並樓蘭,便可揮師西南直抵天竺,進而挑戰孔雀王朝。
    然而,看到報告中提及黃金鐵騎受製於沙漠怪蛇時,喜悅瞬間化為凝重。
    ”沙漠怪蛇!其形詭異,打碎後還能複原,難怪樓蘭能在大漠中屹立不倒。
    ”秦王眉頭緊鎖,沉思良久,忽而抬頭望向天際,目光落在榜單首位的劍神身上,歎息道:”可惜劍神遠在天邊,否則此難必可迎刃而解。
    ”
    李斯在下首坐立不安,仔細觀察秦王臉上的變化,從起初的欣喜到如今的憂慮再到隱隱期待,種種情緒交織。
    他心中疑惑,不知蒙恬帶來了何等消息能讓秦王如此動容。
    正思索間,殿門開啟,章邯快步進入。
    李斯屏息靜氣,不敢貿然插話,隻靜靜等待秦王發落。
    ”宣!”秦王點頭示意。
    章邯整肅衣冠,單膝跪地奏道:”陛下,影密衛探查到鹹陽內外,各方勢力齊聚馳道雲閣。
    道家、陰陽家、農家以及各大派係均已到場。
    黑鐵甲軍已在暗處嚴陣以待,隻為保護陛下安全。
    ”
    ”不知陛下何時動身前往?”章邯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王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前方,似乎在權衡利弊。
    殿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秦王嬴政緩緩起身,手握天問劍,腳步沉穩地走向殿外。
    “章邯將軍,我們即刻起程。”
    話語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章邯拱手道:“唯,遵旨。”
    隨後,嬴政又道:“在此之前,煩請去一趟安國府,請伯父前來,並告知他務必到馳道雲閣。”
    嬴政的伯父正是贏係。
    當年呂不韋權勢滔天,太後專權時,贏係對嬴政關愛備至,甚至為助其掌權,不惜斷臂。
    故嬴政對贏係甚是敬重。
    召贏係至馳道雲閣的理由其實很簡單,贏係棋藝超群,天下聞名。
    然而,李斯的一句話讓嬴政的步伐突然停住。
    “陛下,贏係公爵此刻不在府中,而在長公子府裏。”
    嬴政微微一愣:“秦瀾棋藝也精妙?”
    李斯答道:“陛下有所不知,長公子棋藝卓絕,多次擊敗贏係公爵,兩人對弈常以一瓶秦酒為注。”
    嬴政饒有興致地道:“瀾兒倒讓人刮目相看,既能棋藝出眾,又能令伯父飲酒。”
    說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斯一眼。
    “相國,此事你怎這般清楚?”
    李斯老臉微紅:“陛下,微臣也是難逃此劫,曾與秦瀾公子對弈,屢戰屢敗,醉得不省人事。”
    提及此事,他恨不得遁入地下。
    從此再不敢與秦瀾對弈,也因此對秦瀾頗為敬畏。
    這也是他勸趙高勿與長公子作對的原因。
    得知此事,嬴政放聲大笑:“相國也有失手之時……瀾兒更讓我好奇,待榜單更新後,定要與他對弈一場。”
    聲音充滿神秘。
    隨後,在章邯將軍與劍聖的護衛下,嬴政離開宮門,登上了龍輦。
    數千禁衛軍護送下,龍輦朝著馳道雲閣駛去。
    秦瀾府內,贏家身披黑袍,鬢發花白,跪坐在氈墊上,與秦瀾對弈。
    棋盤中央布滿了棋子。
    滑稽的是,旁邊還放著幾個未開封的酒壇。
    贏係執黑,秦瀾執白。
    棋子落下,清脆作響。
    但隨著棋局推進,黑子漸處劣勢,最終被白子圍困於一角。
    此時,贏家手中黑子懸於半空,遲遲未落。
    看著麵前的棋盤,微微苦笑一聲:“大人,微臣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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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輕輕放下手中的棋子。
    熟練地揭開酒壇的封泥,猛地提起。
    瞬息之間,整壇酒已被提起。
    仰起頭,咕嚕咕嚕地暢飲起來,發出一聲飽嗝。
    良久之後,嬴政飲盡了一整壇酒,忍不住打了個嗝。
    此刻,他的眼神已有些迷離。
    他因嫪毐之亂,致使深愛的女子香消玉殞,自此發誓戒酒。
    此事,鹹陽城中無人不知。
    若看到嬴政如今這副模樣,必定震驚萬分。
    尤其是作為嬴氏一族的一員。
    其中自然也包括當今天子——嬴政的父親嬴異人之子,也是嬴政的伯父嬴政。
    “老爺子,我們再下一盤吧。”
    秦瀾說道。
    論輩分,秦瀾稱呼嬴政為“老爺子”
    並不過分。
    嬴政是嬴異人的兒子,而嬴異人又是嬴政的哥哥。
    嬴政的父親嬴異人能登上王位,全賴呂不韋相助。
    否則,嬴政根本不可能成為秦王。
    而且,嬴政勇猛無雙,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憤怒。
    呂不韋正是利用這一弱點,助嬴異人登上了王座。
    可惜,嬴異人生涯短暫。
    這使得當時在趙國為人質的嬴政得以返回秦國即位,那時他年僅十三歲。
    也正是在趙國為質期間,嬴政結識了秦瀾的母親——阿房。
    如今,嬴政都要尊嬴政為伯父,秦瀾叫他“老爺子”
    ,實屬合情合理!
    交談之際,秦瀾將棋盤上的棋子清理幹淨,準備重新開始一局。
    然而,嬴政卻阻止了他。
    “公子,不能再繼續了,今日有一件要事需我親自去處理。”
    按輩分,嬴政稱秦瀾為“公子”
    。
    一方麵因為秦瀾是長公子的身份;另一方麵出於對秦瀾棋藝的尊重,將他視為同輩好友。
    秦瀾聽後,緩緩放下棋子。
    “老爺子,您指的是‘珍瓏棋局’的事嗎?”
    嬴政點點頭。
    “確實如此,我已經答應了儒家荀子,今日定會前往,與他一同破解珍瓏棋局。”
    說到此處,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
    隨後,抬起頭直視秦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妨事,公子可以隨我去。”
    “別忘了,陛下也會親自到場,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若是錯過,實在可惜。”
    “而且,今日是榜單更新的日子,各路勢力齊聚,公子前去或許能找到幾個不錯的門客。”
    雖話語蒼老,但句句擲地有聲。
    話語間充滿誠意邀請秦瀾同行。
    對此,秦瀾隻是笑了笑。
    秦瀾精通棋藝?始皇震驚!
    “老爺子吩咐,晚輩怎敢不準?”
    嬴政聞言,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我們現在就出發?”
    秦瀾點頭:“立刻出發。”
    “好!”
    話音剛落,嬴政猛地站起身來,興奮地說:“那就乘坐我的馬車。”
    對此,秦瀾並無異議。
    隨後,秦瀾與嬴政同乘一輛馬車,直奔雲閣馳道。
    此時此刻,馳道雲閣已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馳道雲閣?顧名思義,這裏是曆代帝王避暑之所,占地數千畝。
    樓台林立,石徑縱橫交錯。
    在這片雲閣之中,修建了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湖心處,一座亭子巍然聳立。
    支撐亭子的柱子是一根千年檀木,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
    遠觀過去,仿佛龍即將破壁而出。
    這座亭子被稱為‘房瀾亭’。
    奇怪的是,這裏沒有石徑通往亭子。
    若想到達亭子,隻能渡湖而行。
    而湖麵上也沒有船隻。
    唯一的辦法就是飛過去。
    此刻,亭子裏……
    那聞名天下的珍瓏棋局,靜靜立於亭柱旁,每顆棋子皆有拳頭般大小,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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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荀子環顧河岸諸多勢力,大笑著說道:”諸位之中,可有人願與老夫對弈數局,共探此棋局之謎?”
    ”若誰能破解此局,得其中寶藏,老夫定雙手奉上。
    ”
    ”實不相瞞,老夫對此寶並不在意,此生所願,唯解珍瓏棋局而已。
    ”
    語調蒼老,卻鏗鏘有力,傳遍馳道雲閣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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