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雖然你不跟我計較這事，但我還是覺得昨晚我沒做錯，你不該答應幫心姐劫囚車的，好在行動沒成功天哥也沒事。”
    梁笑棠根本不買賬。
    他還一邊穿鞋，一邊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穿上。
    “我知道你和天哥是好兄弟，所以你才這麽擔心他，我和天哥也是好兄弟，我也很在意他的安全，而且阿心還求我幫忙，當時我不同意也不行……”
    江仕孝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算了，打了也就打了，昨晚的事就這麽過去吧，你要不服氣隨時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整理好衣服後，梁笑棠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等等，aughing！”
    “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說，既然你現在也醒了，咱們不如聊聊？”江仕孝急忙攔住梁笑棠。
    “找我談事？”
    “咱倆還能有什麽好談的，你快說。”
    梁笑棠不屑地說。
    但他從江仕孝的話語和態度上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這兒說話不方便，看你這樣子肯定也沒吃早飯，要不換個地方，邊吃邊聊？”
    江仕孝笑著提議。
    “去就去唄，有便宜不占那才是傻子！”
    梁笑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利德隆茶樓。
    6號包廂。
    “滋滋滋……”
    “嗯，這兒的肉包子真不錯。”
    梁笑棠邊吃邊喝，看起來相當享受。
    “好吃就多吃點，不夠我再叫幾籠來，別跟我見外。”江仕孝挺大方地說。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再好吃也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你有事就直接說吧。”
    梁笑棠不想再拖下去了。
    哎，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咱倆目標一致，都想把天哥從牢裏撈出來。可問題是，天哥現在已經關進去了，這事難度係數直線上升，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搞定。
    江仕孝一臉嚴肅地說著。
    砰！
    “你要是打算勸我打消救天哥的念頭，那就免開尊口，不然我現在可不客氣，再給你來一頓‘親切問候’！”梁笑棠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別急嘛，我不是那意思。雖說現在救天哥有點難，但社團馬上就要選新老大了。你要是能選上，那當然最好不過。可要是讓或者田七那幫人得逞，憑他們的作風，咱們在社團裏還不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到時候人財兩空，還怎麽救天哥？”江仕孝委婉地提醒道。
    “哈哈……江仕孝，你以為我傻呀？我雖然有時候衝動，但也不是沒長腦子。你繞這麽大彎子，不就是想暗示你自己想當老大嗎？
    我為什麽要幫你？我自己也能爭一爭，勝負也就五五開吧，跟你合作又能多什麽勝算？”梁笑棠一臉不屑地諷刺道。
    “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這點兒人馬和地盤，資金也不怎麽地。但不管誰當老大，你能保證帶著進興社繼續發展壯大，賺得盆滿缽滿嗎？”江仕孝反問道。
    雖說現在他窮得響叮當，但他心裏有招兒能讓大家發財。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手裏有貨？”梁笑棠驚訝地問。
    “那當然，不然我憑什麽讓你跟我聯手？隻要你支持我當老大，以後的生意咱們一塊幹，這其中的利潤，你應該心裏有數。”江仕孝拋出了個大誘餌。
    “我心裏有數，不然天哥也不會冒那麽大險去搞這玩意兒。不過，你在灣灣蹲了十年大牢，真能找到門路？別不是蒙我呢吧？等我幫你當上了老大，你翻臉不認賬，我找誰哭去？”梁笑棠反問道。
    他也不傻，這種騙人的小把戲，他以前對女人用過不少次。
    “你管渠道從哪兒來呢？隻要有錢，貨不是問題，而且質量絕對不比天哥以前弄到的差，咱們肯定穩賺不賠。你也別多想，就算我有渠道，也離不開你，畢竟你有人手，我正好需要用人，誰幫我，我就跟誰合作。”江仕孝拍著胸脯保證。
    “嗯。”
    梁笑棠點了點頭，但沒急著表態。
    雖然他遲早會答應江仕孝，但不能表現得太積極，不然容易讓對方起疑心。
    “這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就算我不跟你爭老大，跟你聯手了，也不能保證你就能當上老大。和田七雖然我看不上眼，但他們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背後還有費爺撐腰，你打算怎麽辦？”梁笑棠又拋出了個難題。
    "你就完全放心吧，我也會找心姐談談。雖說天哥進了局子裏，但心姐作為大嫂的威風還是在的，社團裏的兄弟們，包括費爺、泰叔他們，都得給她幾分麵子，不然劫囚車這種大事，怎麽沒人敢去責怪她呢？"江仕孝笑著回答。
    既然aughing這麽問，那就說明他是真心在考慮合作的事了，這事看來是十有八九能成了。
    "行，隻要你能說服心姐，我沒什麽好說的！"梁笑棠這才答應。
    "哈哈，合作順利！"
    下午，茗香閣茶樓裏！
    程若心坐在夏字頭的包廂內，畢恭畢敬地端起茶杯遞上前："心姐，請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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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若心上午剛休息了一陣，現在精神狀態已經恢複如初，看不出一點不對勁。
    "謝謝。"她輕輕點頭，微微一笑。
    她大概已經猜到費爺和aughing來找自己的目的了。早上江仕孝已經跟她提到過社團龍頭的事，他們倆特地約她出來喝茶，還能有什麽別的意思？
    "費爺，今天你們倆叫我出來，應該不隻是為了喝茶這麽簡單吧？喝茶這種需要耐心的事，除了我和您喜歡，像aughing這樣的性格，恐怕不太感興趣。"程若心直接了當。
    喝了一口茶後，她暗暗觀察著他們的臉色。
    "嗬嗬，阿心，有時候光看表麵是看不出aughing的真麵目的。他其實很有耐心，社團裏的很多事情他也願意去做。隻是之前沒機會表現，而且他不太擅長說話，所以大家才沒看出來。"費爺笑著解釋。
    接著他轉向aughing叮囑道："以後要多跟嫂子親近親近，雖然天哥在監獄裏，嫂子也不太管社團的事，但她在社團裏的威望還是很大的。"費爺暗示著。
    俗話說得人心者得天下，這話在社團裏也適用。這些叔伯和各方勢力為什麽總愛講義氣？因為這些規矩早就傳下來了，就算實際上做不到，表麵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的。
    所以背後怎麽耍手段都行，但表麵的流程不能亂，得讓大家心服口服。
    “嗯，要是有空的話，我肯定多請心姐喝茶聊天。”
    “心姐請！”
    程若心繼續給費爺倒茶，還禮貌地回敬了一杯。
    “請……”
    程若心也隻能這樣客氣回應。
    畢竟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表麵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的，不然她才懶得理那些不想救天哥的人呢。
    “阿心，在社團裏我也挺看重aughing的，他的能力大家心裏都有數，
    但這家夥惹禍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而且他的資曆嘛，跟咱們比還是差了不少，你說是吧？”
    費爺一臉認真地說。
    他知道梁笑棠是忠於天哥的，算是自己這邊的人，現在要是選新龍頭，大家肯定都想讓自己的人上位。
    “嗬嗬……”
    “費爺，社團裏的事我一般都不摻和，剛才你也說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了。”
    程若心笑著答應了聲。
    “咳咳……”
    “其實吧，我就是想請你以後多照顧下，他能不能在幫派裏出人頭地，可就全靠你了。所以我今天特意帶他來，就想聽你一句痛快話，支不支持他當進興的新龍頭！
    你這位大嫂威望這麽高，一開口，誰不得服。”
    費爺一臉認真地說道。
    “爸……”
    在一旁小聲提醒，這也太直白了點吧，萬一被人聽見了，豈不是惹麻煩上身？
    “你別管，這裏沒有外人，我心裏麵敞亮著呢，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你就給我個痛快話吧。”
    費爺瞪大眼睛盯著程若心，就等著她回話呢。
    “什麽？你這老奸巨猾的家夥，背地裏找心姐談龍頭的事，也好意思說光明正大？”
    嘭！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泰叔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泰叔！”
    “泰叔好！”
    程若心和連忙打招呼。
    誰都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出現，這是碰巧呢？還是他早就派人跟蹤費爺和，知道他們約程若心出來談事，特意趕過來的？
    “費爺，你這事辦得可不地道！”
    “居然想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兒子推上龍頭的位置，這種做法既卑鄙，又丟人現眼！”
    泰叔冷冷地說著，然後一屁股坐下，和費爺麵對麵。
    “阿泰，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呢？”
    費爺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反駁。
    看他那臉紅脖子粗的樣，顯然兩人私下的關係也沒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和睦，估摸著隻有在裝模作樣或者推卸責任的時候，他們才能意見一致。
    啪！
    “老子說的就是你這隻老王八！你以為你是誰？一句話就想讓兒子當龍頭，你問過我了嗎？”泰叔拍著桌子質問道。
    “行，你想讓我問你的意見？那我現在問你，他難道沒資格當龍頭嗎？他一出生就是我們進興的人了，除了你和我，整個幫派裏，誰的資曆比他老？”費爺解釋道。
    “哼！”
    “當龍頭光看資曆哪行，還得有本事。你兒子有什麽本事？隨便拉個幹兒子、義子，都比你這親兒子強。”泰叔毫不留情地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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