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兩邊就打起來了，這都是田七事先安排好的。
    乒乒乓乓！
    稀裏嘩啦……
    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兩邊兒就亂成了一鍋粥。
    大家看到什麽能用的就抄起來打，酒瓶、椅子、桌子什麽都不放過，逮到手就往對方身上招呼，反正也打不死人，不用太在意。
    “警察！都住手！”李柏翹帶著警察衝進來了。
    “兩邊兒分開站好，誰再動手，別怪我們不客氣！”
    在李柏翹的警告下，其他警察也衝上去把兩邊兒給強行分開了。
    “都站好，把身份證拿出來……”
    司徒超不愧是警校的雙料高手，他往那兒一站，那些混混立馬就慫了，場麵很快就控製住了。
    “你就是田七吧？我記得這兒是江仕孝的地盤，你跑這兒來搗亂？”司徒超站在他麵前，一臉嚴肅地問。
    “是又怎樣？”
    “警官，不是我們七哥找事，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隻是自衛。”
    田七雙手叉腰，一臉不屑。
    “什麽？明明是他們找事。”
    “對，警官，是他們找茬，還反咬一口說是我們的人推他。”
    酒吧裏的小弟辯解道。
    “你們說什麽呢？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我們的人先動的手？這兒可是你們的地盤，我七哥看你們生意冷清，好心帶人來照顧生意，沒想到你們這麽不講規矩，居然給我們喝假酒，你們平時是不是就這麽做生意的？”田七反問道。
    雖說這事是司徒超挑起來的，但他說的話也沒毛病，酒吧裏賣假酒的事多了去了，隨便查查都能查出問題來。
    “你...”
    鐵棍被他這副無賴樣氣得真想動手，但又不知如何反駁。
    "得了，別在這兒耍小聰明了。要是你們不配合，我也不怕費事，給總部打個電話，叫幾個人幾輛車來輕而易舉。至於你們，這次帶了這麽多手下，就算每人交一萬保證金，數目也不小吧？如果你們願意為社會做點貢獻，我倒是不攔著。"
    司徒超一臉威嚴地說道。
    "哼！"
    果然，他說完這話，就連田七也隻能無奈地妥協。
    "大家動手吧！"
    看著司徒超那受挫的樣子，程若心催促警員們繼續執行任務。
    "麻煩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
    "拿身份證……聽見沒？快點，身份證！"
    夜幕降臨。
    在某個包廂裏。
    "阿心，這麽晚了把我們兩個老家夥叫出來，到底有什麽事？"
    泰叔先開了口。
    包廂裏除了這兩位長輩，還有程若心和梁笑棠。
    "是不是昨天我跟你提的事有眉目了？"
    費爺立刻想到了可能是社團老大的選舉。
    泰叔也湊近了些，這事在社團裏可是頭等大事。下午田七去江仕孝地盤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早點解決這些問題比較好。
    "對，就是選老大的事！"
    "今天下午我和augaughing來做老大，還說兩位長輩應該會支持他的決定。"
    程若心按照杜奕天的指示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天哥的意思我會尊重，既然他覺得aughing合適，那我沒什麽意見，隻要不是那家夥就行。"
    泰叔沒反對，很快就同意了。
    畢竟在社團裏誰當老大，對他來說差別不大。他討厭那家夥，一方麵是因為費爺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那家夥確實沒什麽本事。
    "喂，你這老家夥，別再提我兒子了！天哥既然已經有了安排，我也不會再堅持讓我兒子上位了，你就別揪著不放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費爺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兩位長輩別爭了，這麽說來，你們對這事都沒什麽意見？"
    程若心再次確認了一遍。
    "我沒意見，現在因為選老大這事，社團裏亂成一團，早點定下來才能讓兄弟們安心賺錢。"
    泰叔開口說道。
    現在所有的損失裏，都有他們的份兒，這年頭還是錢最靠譜。
    “我也沒什麽意見。我早就說過，augaugaughing拉近關係不是？下回說不定就是他兒子的機會。
    “恭喜你。”泰叔也舉起酒杯，打算跟梁笑棠喝一杯，看來他們已經認定梁笑棠了。
    “嘿嘿……兩位叔叔，陪你們喝兩杯沒問題，但做那個龍頭老大，我就算了。我覺得阿孝、田七他們也挺好的。
    說到我自己嘛，打架還行，但一瞅見美女就走神，這樣的脾氣哪能做龍頭。管社團和管我那小片地界完全是兩回事。”
    梁笑棠嬉笑著婉拒了。
    “什麽？”
    泰叔和費爺一聽這話，都愣住了。這龍頭的位置，別人擠破腦袋都想坐，他倒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不但不要，還想往外推，真是太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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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ghing，這是天哥的一片心意，今天你也聽見了，怎麽還不樂意當龍頭呢！”
    程若心也是滿心好奇。雖然在監獄裏已經聽他拒絕過天哥了，但當時她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跟天哥爭位置才客氣一下。現在當著兩位叔叔的麵又這麽說，該接班的總得接吧，太客氣了反而會被當成假惺惺。
    “真不好意思，特別感謝天哥、心姐和兩位叔叔的看重，但我自己心裏清楚。
    我就喜歡打架，一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這樣的性格哪適合當龍頭，現在，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梁笑棠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
    其實他不是不想當進興社的龍頭，主要是這事還沒跟聯絡人郭sir匯報呢。要是真成了龍頭，到時候是自個兒抓自個兒，還是讓郭sir來抓？
    這事真讓人頭疼，臥底當著當著成了黑幫老大，傳出去誰信呐。
    “嗬嗬……”
    “原來如此。其實你也別太擔心，做了龍頭，以後在外麵惹了事，也沒人敢不給你麵子。
    至於社團裏，有和田七他們幫忙，隻要別讓他們鬧出大亂子，基本上就沒什麽大問題，沒你想得那麽難。”
    泰叔笑著說道。
    大家都知道aughing根本就不是個愛管事的人，平日裏不是泡酒吧，就是瞎晃悠，要麽就去撩妹子，或者找個地兒打發時間，反正不到半夜不回家。像他這樣的人有這樣的念頭也挺正常的。
    “是，aughing，你就聽我們的，這個位置讓你坐你就坐，以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真要是遇到不懂的事還能問我們，以前我們怎麽幫阿天的，以後也一樣幫你！”
    費爺也在旁邊勸他。
    “聽見沒，兩位叔叔都這麽真誠了，aughing你還不點頭？”
    程若心也問道。
    現在，社團的大嫂加上兩位叔叔都在求梁笑棠當龍頭，要是讓江仕孝、田七他們知道了，肯定得氣炸了。
    “我……要不你們給我點時間，讓我回去再想想吧。”
    看他仨的態度，梁笑棠要是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還可能讓他們起疑心，畢竟哪個混混不想出人頭地呢。
    “這事吧……你得好好琢磨琢磨，確實來得有點快，可能你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
    程若心也隻能這麽想了。
    “對，我覺得阿心講得在理，aughing你確實得好好籌備籌備，反正下次開會還有段時間呢，你可以慢慢琢磨，到時候開會，我和這位老兄都舉雙手讚成你，諒他們也不敢有什麽異議！”
    費爺點頭附和道。
    “嘿嘿，要是咱們仨都點頭讓aughing當老大，那進興社裏誰還敢說個不字！”
    泰叔也不落後，連忙表態。
    “多謝泰叔、費爺，這事還得靠你們多多幫忙。”
    程若心滿心感激。
    看著兩位叔叔的態度，她覺得天哥交代的事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行了，咱別老揪著這些正事不放了，既然來了我這兒，就得玩得盡興，你們說對不？”
    梁笑棠邊說邊給他們斟滿酒，繼續喝起來。
    “說的是，那我今天就陪你們好好喝一杯。”
    “來，幹杯……”
    泰叔和費爺這次難得和梁笑棠一起喝酒，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平時也就喝喝茶，養養生。
    西九龍總區警察總部！
    “peggy姐，都這麽晚了，還得錄這麽多口供，這得什麽時候能弄完，我還等著回家呢。”
    鍾立文手裏抱著一堆文件，在走廊裏接電話抱怨。
    “不是吧，今天怎麽這麽多活兒，那我自己的事明天早上再處理吧。”
    “行吧，那就這樣定了。”
    “唉！”
    掛斷電話，鍾立文總算鬆了一口氣。
    李柏翹喘著粗氣從後麵追了上來，“你回來得正好，我有急事找你。”
    “哎，你怎麽這時候來找我？有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說嗎？我現在手頭還有一堆事呢，如果不是十萬火急，還是改天再說吧。”鍾立文頭也不抬，一邊忙著手裏的活兒一邊回答。
    “真的特別重要！”李柏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臉上寫滿了焦急。
    “不至於吧，你找我能有什麽大事？是不是家裏水電費忘交了？還是我沒給你交房租？”鍾立文半開玩笑地說。
    李柏翹平時老愛找他幫忙處理些生活小事，讓他有點不勝其煩，這“事精”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不是！我就想問問，你這幾天見過江仕孝沒？”李柏翹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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