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棠，你是不是真想當老大？說話不算話也太不講義氣了，咱倆之前商量好的事你都忘了？”一進包廂，江仕孝就質問起來。
    他沒心思再跟梁笑棠拐彎抹角了，因為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把杜奕天的一切都搞到手。
    現在雖然杜奕天被抓了，但還沒咽氣呢，而且老大的位置也沒他的份兒，這讓他很不爽。
    “嗬嗬……”
    “這事我當然記得，可現在那些長輩都站我這邊，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所以這個老大的位置，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至於咱倆的合作嘛，你要是能給我供貨，咱倆一起發財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怎麽想了。”
    梁笑棠咧嘴壞笑著說。他已經有辦法對付江仕孝了。
    “你這個家夥！”
    “既然你現在想當老大，那咱們之前談的合作就算了，金三角那邊的貨我絕不會給你。”
    江仕孝氣呼呼地準備走人。
    “等等。”
    “你真不願意跟我合作？難道你覺得離了aughing我就沒法混了？別忘了那些叔父為什麽這麽挺我，連費爺連自己親兒子都能舍，咱們社團裏還有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梁笑棠擺手讓他停下。
    “天哥？”
    江仕孝突然想到了杜奕天，雖然他現在在牢裏，但人脈和路子還在呢。
    “對，如果不是他打招呼，你以為泰叔和費爺會這麽容易說話？所以，你要是不跟我聯手，我也能讓天哥幫我牽線。隻不過得多費點勁和時間。但跟你合作有個好處，就是有人能幫我做事。所以我建議你回去再考慮考慮，畢竟在道上混，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梁笑棠繼續這麽勸他。
    江仕孝果然開始動搖了，他也確實缺錢。
    “等你真當上老大再說吧……”
    過了幾天。
    在安全屋裏。
    “郭警官，你可算來了，我有事得告訴你。”
    郭培一進門，梁笑棠就主動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你要當進興社的老大了？”
    郭培一臉嚴肅地問。
    “喲，這事你也知道啦？那看來我不用多解釋了。”
    梁笑棠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玩著硬幣。
    “簡直是胡鬧！”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是怎麽知道的？外麵都傳遍了，誰不知道進興社的大嫂和叔父都公開支持你，連、田七他們都競爭不過你。”
    郭培生氣地說。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最近那兩位叔父天天找我喝茶，程若心還讓我想辦法救杜奕天，搞得我頭都大了。而且你之前說過，沒事別找你，所以我隻能等到每周固定時間上來跟你說。”
    梁笑棠輕鬆地回答。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當老大還不是大事？等你成了老大，是不是就要帶著江仕孝他們販毒了？到時候警察抓的就是你。”
    郭培憤怒地指責。
    “我能有什麽辦法，一開始是你讓我當臥底的，現在這些叔父這麽支持我，我能怎麽辦？要是拒絕他們，他們肯定會懷疑，哪有不想當老大的人，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梁笑棠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我知道你有難處，但你不能當老大，以後你怎麽抓江仕孝他們？你不是說他還掌握著金三角那邊的毒品渠道嗎？”
    見梁笑棠這麽為難，郭培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他說：“這事我也想過了，就算你成了老大，咱們還能合作。他要是能給我供貨，我就想辦法查清源頭，再找個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這樣你也能立功破案。”
    梁笑棠解釋道：“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郭培一聽能破案，就滿意了。畢竟再破這麽一起大案，他的高級警司職位就穩了。
    郭培問：“那你什麽時候當老大？”
    梁笑棠回答：“明天我們社團開例會，叔父們應該會提這事。看情況沒人反對的話，我這老大的位置就差不多定了。”
    郭培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聯係我，別再出現上次那種情況了，明白了嗎？”
    “明白，郭警官。”
    郭培說完，梁笑棠認真地答應了。
    “哈哈，你這小子！”
    郭培再次叮囑道：“最近港島那些社團活動多得跟米似的，警察那邊呢，打擊力度跟撓癢癢一樣。前幾天，警務處那個助理處長江sir開會，提了個行動計劃，說要加強情報搜集。我猜，各部門估摸著是打算派警校生或者直接派警察混進社團裏頭探探風。具體誰去了，我兩眼一抹黑，不過得給你提個醒，要是碰上是自己人，能幫襯一把就幫一把，但千萬別露餡兒……”
    郭培跟梁笑棠說了這事。
    梁笑棠應道：“知道了，就算我知道他們底細，也不會多嘴，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險嘛！”
    郭培讚許地點點頭：“我信得過你，你可是老練的金牌臥底，那些新來的，不添亂就不錯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終究是別的部門的同事，你要是發現了什麽，能伸把手就伸一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往火坑裏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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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笑棠點頭答應：“好嘞，還有別的事嗎？”
    郭培說：“沒了。不過有個好消息得告訴你，從今天起，你正式升為見習督察啦，我終於能給你摘下警長的肩章，換個新的了。”
    梁笑棠感激地說：“謝謝，郭sir。”
    雖然這警銜現在對他來說沒什麽實際用處，但好歹也算是種認可嘛。
    “客氣什麽，就你這特殊身份，儀式什麽的就算了。你的新警銜，還是按老規矩，先放我這兒幫你保管著，行不？”
    郭培說著。
    “行嘞，我要是真帶回去，被人瞅見了，還不得把我剁成餡兒包餃子扔海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嘿嘿……”
    “哈哈……”
    梁笑棠和郭培相視而笑。
    ……
    第二天！
    興社開會。
    梁笑棠、叔父、大嫂程若心已經坐在會議室裏頭等著了。
    這次程若心可是頭一回這麽正式地出現在這會議室。
    “喲，笑棠，今兒個來得夠早？我在社團這麽多年，頭一回見你這麽守時。”
    程若心滿臉堆笑地說。
    “你要是當了龍頭，那肯定是比雞起得還早！”
    田七一臉嘲諷。
    大家都知道他心裏不痛快，龍頭位置還沒選呢，結果都內定了，誰能服氣？
    “好了，人都到齊了，快坐下吧。”
    泰叔催著。
    今兒這事，可是關乎整個社團的大事，得重視起來。
    “嗯。”
    幾個人稀稀拉拉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兒開會是為了什麽。我也不廢話了，阿天被抓以後，咱們社團亂得跟菜市場似的。警察隔三差五就來查，你們幾個不但不團結，還自個兒跟自個兒鬥，簡直是一塌糊塗，讓社團損失大了去了……”
    “我跟費老、若心商量過了，打算讓笑棠接替阿天做龍頭，大夥兒有意見沒？”
    泰叔接著說。
    “沒意見，誰當都一個樣，我就希望能多分點地盤。你們也知道，我手底下沒什麽場子，手下人也就管管路邊停車位，掙不了幾個錢！”
    好了，我先把話挑明了，這也是為什麽他之前要故意跟笑棠拉近關係的原因。
    “得了，既然笑棠做了老大，那就把你的地盤分一分吧，反正整個幫派現在都歸你管，以後錢有的是，這點小錢你肯定看不上。”
    田七出了個主意。
    反正他自己當不了老大，不如趁這個機會多撈點底盤，總比什麽收獲都沒有要好。
    “這主意挺好，我覺得能行。”
    馬仔立馬點頭表示讚同。其實田七就是想借他的嘴提這事，不然直接找新老大要地盤，實在不好開口。
    “咳咳……”
    “咱們現在正在商量選老大的事呢，不是分地盤。這事等選完老大再說。”費爺插了一句。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傻兒子被田七給利用了，雖然他也希望aughing能多照顧下他兒子，但也不能因此得罪了幫派的新老大。
    “我的意思很明確，要是aughing願意分地盤，那這老大的位置就讓他坐。”田七強調了一遍。
    “阿孝，你怎麽想？”泰叔沒管田七的話，轉頭問江仕孝。
    “這事你們定就好，我沒什麽意見。”江仕孝回應道。
    他話裏有話，意思就是說這事兩位叔父已經拿主意了，他們說什麽都沒用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什麽意見，從今天起，進興社的老大位置就是aughing的了。以後大家都要聽他的指揮，希望我們的新老大能帶著幫派更上一層樓，賺更多的錢。”
    “aughing，這位置就是你的了！”
    泰叔拉開老大坐的椅子示意。
    “對，aughing，坐上去吧。”費爺也跟著笑著說。
    “多謝各位的看重，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梁笑棠滿臉笑容，得意地坐到了老大椅上。
    “嘖嘖，這位置確實不一樣，坐著的感覺就是好！”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進興社的老大了。在這裏我承諾，以後我們肯定會比以前賺得多，進興社也會在我的帶領下越來越好。”
    他心裏卻在琢磨，這個幫派很快就要毀在他手裏了。
    特別行動組！
    鍾立文一早就收到通知，趕到了高級督察林sir的辦公室。
    敲門的聲音響了……
    “進來！”
    鍾立文推開門進去，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林sir，找我什麽事？”
    “先聽聽這段錄音。”林sir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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