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江悠悠愣住了，這是梁笑棠在跟她開玩笑嗎？
    ……
    一個多小時後。
    “aughing哥，今晚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好開心……”
    從餐廳出來，江悠悠臉頰緋紅，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壓根沒想到梁笑棠會跟她表白，所以在餐廳裏就答應了。
    “看得出來，不然我那瓶拉菲也不會被你一個人喝掉大半，真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好。”梁笑棠扶著她走在路上。
    從現在開始，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江悠悠了，也不用擔心別人嚼舌根了。
    “我酒量一般啦，就是今晚心情好，才多喝了幾杯。aughing哥，你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人。”
    啪！
    江悠悠喝了點酒，膽子一大，直接在街上就親了梁笑棠。
    嗖的一下，梁笑棠也被點燃了，熱烈地回應了她。
    “悠悠！”
    可巧不巧，這一幕剛好被江仕孝撞見了。
    他心裏那個火，自己的閨女怎麽能跟那個社團老大搞曖昧，而且這個aughing還是他的對頭。
    “江……江仕孝！”
    聽到聲音，江悠悠停了下來，驚訝地說。
    “哎，阿孝，你也出來遛彎兒，真巧。”
    梁笑棠呢，倒是挺淡定，笑著打招呼。
    “你倆在大街上這樣摟摟抱抱的，像什麽話！aughing，我早就警告過你，要好好照顧我女兒，不是讓你對她下手，你明白了嗎？”
    江仕孝生氣地質問道。
    “什麽？”
    “我沒聽錯吧，阿孝，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你憑什麽教訓我？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你管不著。”
    梁笑棠掏掏耳朵，一臉的不屑。
    江仕孝當然懂這個理兒，但看到閨女和梁笑棠這樣，一時氣上心頭，就沒想那麽多。
    “就是，你憑什麽管我們，aughing哥，咱走。”
    江悠悠也不想理他，拉著梁笑棠就走了。
    “aughing！”
    “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悠悠始終是我的閨女，請你別糾纏她了。”為了閨女，江仕孝竟然公開跟梁笑棠叫板了。
    “哈哈，沒想到你會因為我跟悠悠這麽說。這次就饒了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梁笑棠指著他，說完就笑著走了。
    可旁邊，江悠悠還是忍不住偷偷瞄了她爸一眼。畢竟，不管以前怎麽樣，父女之間的血緣是斷不了的。
    “笑棠，你給我記住，搶我龍頭的位置，還搞我女兒，這筆賬咱們沒完。哢哢哢……”
    看著梁笑棠帶著閨女離開，江仕孝在背後咬牙切齒地說。
    “悠悠，你沒事吧？如果你想重新認他，我不會反對的。相信我，隻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離開後，梁笑棠繼續安慰江悠悠。
    “謝謝笑棠哥理解我，但我這輩子都不會認他的。這麽多年我都自己過來了，現在有了你，我就很滿足了，不需要別人再來插手咱們的事。”
    江悠悠堅定地說。
    “好，我支持你。”梁笑棠滿意地拉著她就走。
    “笑棠哥，咱們現在去哪兒？”
    經過這一出，江悠悠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
    叮鈴鈴！
    “喂，誰？”
    鍾立文正一個人在屋裏借酒澆愁呢，接電話時一臉的不高興。
    這是個陌生號碼，也沒備注，況且他現在心情這麽糟糕，就算有備注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老樣子……
    “阿文，我是調查科的胡sir。”
    “胡sir？什麽事？”
    哎，我這不正站你家樓下嘛，有點兒事想當麵跟你嘮嘮，你下樓來咱聊兩句唄。
    “行嘞……”
    掛了電話，鍾立文心裏頭全是納悶。怎麽回事，o記的高級警司胡卓仁胡sir，他老人家怎麽親自來找我了？這事鐵定不一般。我頂頭上司林sir都隻是個普通的高級警司，這胡sir可都是警隊裏的大領導了。
    樓下停著輛車，胡sir就在裏頭。
    “溫sir、林sir都給我提過你的事了。接下來，你還得接受內部科室的調查和聽證會呢。”胡卓仁開了口，“不過我今兒來找你，是因為你跟江仕孝關係挺好的。所以領導層合計了一下，想讓你去臥底，混進興社去，你樂意為警隊冒這個險不？”
    鍾立文想都沒想就點頭：“當然願意！不過光抓江仕孝還不夠，得把他們新老大aughing也一塊逮了，讓他們一個個都受到法律的懲罰！”
    他說話時那股子勁兒和自信，簡直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沒什麽用了呢，沒想到這竟然是個大任務，是個翻身的機會！
    “行，我沒看錯你。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aughing和江仕孝這倆家夥太狡猾了，按老規矩根本逮不著他們。所以咱們得特殊對待，直接從根兒上解決問題！”胡卓仁笑著說。
    “可……為什麽是我？我又沒辦過什麽大案子，甚至還差點兒被江仕孝給利用了……”鍾立文說到這兒，有點兒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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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經驗是不夠，做事也衝動。但林sir跟我說了，不管你挨多少批評，你打擊犯罪的決心都挺硬，這就是我選你的原因。”胡卓仁接著說。
    “呃……你說的那些大多是我的缺點吧。除了做事執著，我好像也沒什麽別的優點……”鍾立文自己都樂了。
    “哈哈……”
    “阿文，你這麽想可不對。要換個角度看，你做事衝動，又這麽想打擊犯罪，是不是更容易讓江仕孝覺得能控製你？這樣你就能混到他身邊去，我們需要抓誰，你都能給我們提供準信兒。”
    根據咱手裏的情報，雖說江仕孝沒當上老大，但他還是不容小覷。他的地位其實跟aughing差不多，因為他跟金三角那邊還有聯係呢。”
    胡sir又說。
    “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幹這個臥底。現在想想，今兒的事是你們特意安排的吧？就是為了讓我跟鍾立文鬧掰，然後離開警隊。這樣江仕孝就會信我，說不定還以為是我被他害得離開了警隊呢。”
    鍾立文總算是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給琢磨透了。
    “對，我們就是故意搞出這事，想讓你去當臥底。結果你也確實接了我們的任務。但我還得再跟你說清楚，一旦走上了臥底這條路，愛情、親情，甚至生命，可能都得放下。而且，這些犧牲還不一定能換來別人的尊重。就算以後出了事犧牲了，也不一定能像其他英雄那樣被安葬在浩園。你得好好琢磨琢磨。”
    胡長官又一次提醒道。
    “我願意。”
    ……
    兩天之後，在西九龍總區警察總部。
    “嘿，柏翹！”
    衝鋒隊的高級督察譚祖銘路過時看到了李柏翹，主動和他打招呼。
    “譚長官好。”
    李柏翹穿著很正式，整個人看起來自信極了。
    “嗯，狀態保持得挺好。一會兒去參加升級考試，加油！我已經從上麵領導那兒打聽過了，他們對你的印象挺好的。別因為上次被投訴的事擔心，這次一定要順利通過！”
    譚長官鼓勵他說。
    “好的，謝謝譚長官。”
    聽了上司的話，李柏翹的信心更足了。
    接著他按時來到會議室，見到了幾位警隊的高層，他們都是負責督察晉升的關鍵人物。
    嘩嘩嘩……
    進去後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那些大長官們都低頭看著他的資料，這讓李柏翹心裏有點緊張。
    “李柏翹！”
    過了一會兒，坐在中間的大長官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是，長官。”
    李柏翹大聲而認真地回答。
    “嗯，我看過你的檔案了，你一直以來的表現都還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上次被投訴，你現在應該已經是正式督察了。
    不過你後來的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你的上司一直推薦你重考升級試……”
    大長官點頭開始說些場麵話。
    “謝謝！”
    “我覺得我在警隊進步這麽快，全靠上司和好同事的支持和教導，所以我才能學到更多。”
    李柏翹禮貌地回答。
    “嗯，那我就問你個問題，你覺得要當一個真正的督察需要具備什麽條件？”大長官又追問起來。
    “當督察？”
    “我覺得除了和普通警察一樣盡職盡責外，還得和同事一起承受各種壓力，所以領導能力肯定很重要，還有自信、判斷力……甚至連溝通技巧都得會。”李柏翹回答。
    這可是升職考試中的麵試環節，比筆試重要多了！
    “嗯，說得不錯，還有嗎？”大長官接著問。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起來別的。”
    李柏翹一時間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說的。
    “我告訴你，當督察和普通警察一樣，都要做到公正無私，我們辦案絕對不能受私人感情的影響。不管什麽情況，都得公私分明，對吧？”大長官話裏有話。
    他早就知道李柏翹知道鍾立文和分子江仕孝勾結的事，現在就看李柏翹會不會自己主動說出來。
    “嗯。”李柏翹遲疑了好一陣子才回應。
    此刻他心裏正亂成一團麻，腦子裏就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說鍾立文是鐵哥們兒，不能對不起他；另一個則說，身為警察，絕對不能包庇縱容。
    “聽說你對鍾立文那事有所了解，要是有空的話，待會兒去一趟內部調查科，他們需要了解一下鍾立文和江仕孝的關係。”大sir接著說道。
    “明白了，長官。”這事他確實知道，沒錯。
    李柏翹的麵試到此就告一段落了，至於結果，還得看他接下來在內部調查科的表現。
    一陣腳步聲傳來……
    從會議室走出來後，李柏翹臉色蒼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神也沒剛才那麽有神了，看上去挺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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