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放鬆點，她不會有事的。最可恨的是那些騎摩托車的混蛋。”
    警員楊佩琪氣憤地說。
    今天上午發生的這案子就在他們眼前，可當時他們沒追上，那些家夥就逃走了。
    “咱們還是外出找找線索吧，說不定能逮住他們。”古佬一臉愁容地建議。
    “說的是，李sir，你在這裏陪陪花姐姐，說不定花太太很快就會醒過來。我們出去看看。”阿力跟著說道。
    他也不願意在醫院幹巴巴地等著，畢竟這次是同事的家人出事，萬一哪天輪到他自己家裏怎麽辦……
    “行吧，那就辛苦你們了。”
    李柏翹點頭答應了。
    “唉……”
    “要是我媽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花若葆眼神空洞，嚇得六神無主，靠著牆哭了起來。
    “別怕……”
    李柏翹想伸手抱抱她安慰一下，但這時程若心和梁笑棠來了。    程若心一到就急著問。
    雖然馬英愛以前拋棄過她，但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現在她媽媽在裏麵搶救，作為女兒，她肯定很擔心。
    “程若心、aughing，你倆怎麽跑這兒來了？”
    李柏翹一看見他們倆就顯得不太高興。
    “不好意思，我們心姐也是愛姐的女兒，她在這兒很正常！”
    梁笑棠站在程若心前麵，擋住了李柏翹他們。
    “什麽？”
    “你不可能是我媽的女兒，我才不會有你這樣的姐姐。”
    花若葆震驚地說。
    旁邊的李柏翹都被搞蒙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麽離奇的事情，程若心怎麽就成了愛姐的女兒了，那她不就是花若葆的姐姐了嗎？    梁笑棠冷笑了一聲。
    “我是媽媽第一個生的女兒，隻是因為爸爸愛賭博把家敗光了，所以媽媽才拋棄了我，後來又改嫁，嫁給了你爸……”
    程若心慢慢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不可能……”
    “我是警察，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姐姐，不可能！”
    花若葆很排斥這個姐姐，她真的無法接受。
    “嗬嗬……你還有臉嫌棄別人，你得知道當年是愛姐犯的錯，對不起心姐的是她，連她都感到愧疚，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真是是非不分，像你這樣的人我最看不起，真是惡心透頂。”
    看到花若葆這樣，梁笑棠很反感。
    她還好意思自稱警察，有時候連混社會的人都不如，至少混社會的人還分得清黑白，不會像她這樣裝模作樣！
    “喂，aughing，你少說兩句吧，這是她們家的事，跟你沒關係，而且這裏是醫院，別在這兒搗亂！”
    聽見梁笑棠這麽批評花若葆，李柏翹也站出來替她說話。
    “你說得沒錯，你也心知肚明這是醫院，不是你們警察的地盤，我幹什麽關你們屁事？再說，你也清楚這是她們的家務事，那你在這摻和什麽呢？我能來你憑什麽不能來，真是滑稽！”
    梁笑棠挖苦著說。
    現在他可是進興社的老大，連個督察都怕的話，那還混個屁。
    “你……”
    哢嚓！
    李柏翹正要開口，裏麵的醫生和護士忙完手頭的事走了出來。
    “請問誰是馬愛英的家屬？”
    “我是！”
    醫生話音剛落，程若心第一個蹦了出來。
    “醫生，你別聽她瞎說，我是馬愛英的親閨女，求你告訴我，我媽到底怎麽樣了？”花若葆急忙走上前辯解。
    打死她都不願承認程若心是她姐。
    “別聽她的，若心也是馬愛英的女兒，她有權知道情況！”梁笑棠也趕緊跟醫生說。
    醫生點了點頭：“不管你們什麽關係，現在傷者頭部被硬東西砸了，顱內出血，我建議還是手術把血清了。”
    “那就趕緊安排手術，錢不是問題。”花若葆催促著。
    醫生讓大家別急：“這不是錢的事，手術有風險，我得先問問家屬的意見。”
    “風險大不大？”程若心立馬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麽快又一個親人遇到危險，要是愛姐真有個三長兩短，她真不知該怎麽辦。
    “風險不小，可能會失明或者偏癱，嚴重的話還可能丟命。”醫生提醒道。
    他們不敢冒太大風險，家屬得同意簽字，不然不敢輕易手術。
    聽到這麽嚴重的後果，花若葆和程若心忍不住哭了。
    “那不做手術呢？”花若葆不敢冒險，隻想媽媽好好的。
    “不做的話就得靠積血自己慢慢吸收，吸收得慢很可能變成植物人，風險更大，你們盡快決定吧。”醫生說完就走了。
    “媽媽……”
    花若葆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她既不敢答應手術，又怕病情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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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若心雖然心裏也很難過，但麵上很平靜，隻有臉上的淚痕和發紅的眼睛鼻子能看出她在默默流淚，隻是呆呆地站在那兒。
    不過梁笑棠知道她心裏早就痛不欲生了。
    “別擔心，我相信馬夫人肯定能挺過去。”李柏翹安慰著。
    “都怪他們！”
    “今天媽媽成這樣都是那些混蛋害的，我恨死你們了，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你們！”花若葆憤怒地盯著梁笑棠和程若心。
    “你給我住嘴！我都快被你氣死了！這事你也能怪到心姐頭上？那你這個自稱的好女兒，怎麽不天天陪著愛姐？為什麽非要去當警察抓壞人？”
    哎，真是的，別老是一有問題就把那些不好的事都賴到我們頭上。是一個大集體，心姐怎麽可能管得住每一個人呢？再說了，心姐從開始到現在可沒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你憑什麽要冤枉她？
    你以為你們這些警察就多麽神聖不可侵犯嗎？你們警隊裏那些行為不端的人多了去了，幹的那些齷齪事還少嗎？什麽都不清楚就在那兒大呼小叫的，真是讓人惡心透頂了。”
    梁笑棠走上前，直接指著花若葆的鼻子一頓臭罵。
    “你……你……”
    花若葆被罵得完全沒法反駁！雖然在學校和畢業後經常被司徒超教訓，但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麽難聽的話。畢竟梁笑棠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說話怎麽可能像超sir那樣客氣有分寸。
    “你什麽你？要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丟人的話，趕緊去照照鏡子。你這樣的要是去我的地盤接客，給你一百塊錢我都嫌多。”
    梁笑棠繼續不留情麵地挖苦。
    “aughing，你別再胡言亂語了！再這樣我可真把你帶回警局了。你當眾侮辱別人、損害別人的名譽，這也是違法的。
    所以別挑戰我們的底線，不然我可真要以誹謗罪逮捕你……”
    李柏翹板著臉嚴肅地說。    而且說到打官司，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嗬嗬……”
    梁笑棠對這事非常有把握。
    在港島這個地方，律師為了錢那可是什麽事都敢做，有時候能把黑的都說成白的，這就是他們的能耐。
    “行了，aughing，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若葆，不管你多討厭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得趕緊決定什麽時候給媽媽做手術！
    再這樣拖下去，風險隻會越來越大。”
    程若心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
    “我知道……”
    “可是剛才醫生不是說了嘛，如果做手術的話，媽媽可能會失明、癱瘓甚至死掉，還不如讓淤血自己慢慢吸收，可能還更安全點。”
    花若葆回答得有些慌張，其實就是她害怕承擔責任，所以才一直拖拖拉拉的。
    “嗬嗬，安全？”
    “你這麽一直拖著隻會讓情況越來越糟，醫生也提醒過了，淤血如果不能快點吸收，媽媽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程若心眼裏泛著淚光，憤怒地盯著她。
    程若心真是難以置信，自己的親妹妹竟然這麽沒有主見。“你給我閉嘴！”程若心憤怒地喊道，“我是媽媽的女兒，我絕對不會讓她去冒險的！”
    花若葆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提高了：“哼！別以為你就能決定什麽，我要是不管，媽現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
    “行吧，隨你便。”程若心冷笑了一下，“但你記住，如果因為你的磨蹭把事情搞砸了，責任全算你的。我告訴你，不管怎麽著，我都不會放過你。還有，愛姐也是我媽媽，我可不想她出任何差錯，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笑棠，咱們走。”程若心說完，就和梁笑棠一塊走了。
    ……
    “藥煲，別聽那個女人瞎扯，愛姐才是你親媽！不管你選哪個，我都會挺你到底。”
    李柏翹在旁邊勸慰著。
    ……
    “笑棠，有件事得拜托你一下。”
    車發動後，程若心著急地說。
    “我知道你想讓我查查那幫家夥，對吧？這事就交給我吧。”
    梁笑棠笑著說。
    “你怎麽知道的？”
    程若心驚訝極了，她還沒張口呢，梁笑棠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要不是那幫人，愛姐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能不明白嗎？再說了，就算把那壞蛋抓去坐牢，頂多也就幾年，還是我來處理比較合適。我先好好收拾他一頓，再送到警察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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