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真無趣。”箭竹嘟囔了一句，隨即點頭，“成！”
    接著，第五個電話響起：“紅杉，告訴香江那邊的預備隊，到鵬城等著。”
    “是！”
    剛掛電話，高啟棠就看見兩個黑衣人從石柱後頭冒出來。
    “咚咚！”
    “高總，東叔請您過去。”
    那語氣傲慢得很，臉上還掛著譏笑。
    “開車！”
    戰鬥已經拉開序幕，既然林耀東要跟自己過不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這些年，高啟棠碰上的敵人多了去了，好幾次都差點玩兒完，但最後贏的總是他！
    這次也不會例外。
    高啟棠話音剛落，亞當猛踩油門，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嘿！”
    典型的中國式打招呼。
    緊接著，高啟棠就看見一群人朝著他的車衝來，嘴裏喊著：
    “停車！”
    “你給我停下！”
    “不停車就弄死你！”
    沒人搭理他們。
    “看來，都跑到李維民那邊去了，不過，我也幫你拉了不少仇恨。”
    “李維民，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車子在路上瘋跑，直接衝出停車場。
    可剛一出停車場，一輛渣土車就迎麵撞了過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亞當出手了。
    他油門不鬆，同時猛拉手刹，方向盤猛地往左一打。
    車子隻用了兩秒鍾，就從快速行駛變成了靜止，又從靜止變回快速行駛，驚險萬分地躲過了那輛呼嘯而來的渣土車。
    渣土車的司機也被亞當的操作嚇得半死。
    不過，這家夥明顯是有備而來，第一次沒成功，立馬倒車，猛踩油門，再次朝著高啟棠的車衝了過來。
    亞當也沒挪地方，快速倒車，在下一個路口來了個二百七十度大漂移，右轉離開了主幹道。後麵的渣土車本能地想跟著拐，可方向盤一打，車就失控了，直接飛了出去，狠狠撞進了旁邊的一間民房。
    剛才那會兒，高啟棠表現得十分鎮定。畢竟，亞當那特種兵級別的駕駛技術已經救了他好多次了。
    “幹得好！”高啟棠誇了一句。
    “嗯。”亞當也很淡定，這種操作對他來說，沒一萬次也有八千次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去找高秘書和老默？”
    “確定後麵沒人跟了再去找他們。”
    “找他們的時候小心點兒，周圍可能有人在找他們。”
    “好的。”
    高啟棠應了一聲，隨後撥通了李維民的電話：“我剛出樓就被撞了，一輛泥頭車直衝我的車而來。”
    “高啟棠，你先別急。”電話那頭的李維民顯得有些緊張：“相信我，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高啟棠剛走沒多久，李維民就趕緊給鄺老打了電話。雲波那邊有問題，他現在人在東山，幾乎沒什麽可用的人手，甚至對自己的上司老雷都不敢完全信任。
    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京都求援，尤其是這件事還牽涉到高啟棠。
    他知道，高啟棠很可能是鄺老未來的親戚，更重要的是，鄺老很看重高啟棠。
    電話接通後，李維民簡短地說了說現在的情況和局勢。
    “我馬上安排人從外地給你支援，你先聯係你們局長小蘇，讓他派人保護你。”鄺老說完又開始責備：“你這個笨蛋，怎麽能讓高啟棠就這麽走了呢。”
    “爺爺，我覺得他們主要是衝著我來的，高啟棠走了反而更安全。”
    “說你笨，你還不服氣。”鄺老無奈地說，“我擔心的是他的安全嗎？我擔心的是，他要是真被襲擊了，你的東山可就徹底完了。”
    “？！”
    ……
    李維民不清楚高啟棠的具體來頭，但聽鄺老這麽說，肯定不是一般人。
    所以，當他聽說高啟棠被襲擊時，就知道事情鬧大了。
    尤其是從高啟棠那憤怒的聲音中就能聽出來，他現在心情極差。
    高總，你……”
    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
    林耀東，你是不是瘋了？
    現在李維民也顧不上想這些了，他自己的命和白書記的命都可能不保。
    沒錯！
    如果他們真在這兒栽了，林耀東也絕對不好過。上麵不會再管什麽證據，派來的也不會是警察，而是更厲害的角色。
    但問題是，他可不想當什麽英雄烈士。他還年輕，前途一片光明呢。
    他咬緊牙關，撥通了以前的老領導蘇局的電話，然後跟著酒樓的人躲到了地下倉庫。這個地方特別隱蔽，隻有一條通道進出，易守難攻，能當他們的最後一道防線。
    可惜，他們唯一的重型武器就隻有李維民手裏的那把警槍了。
    ……
    與此同時，亞當和高啟棠已經來到了高小鳳和老默藏身的商場附近，但他們沒有馬上衝進去，而是跑到馬路對麵的高樓，用望遠鏡觀察情況。
    “外麵街道上看到十一個人，商場裏麵估計更多。”
    “這時候要是有個槍就好了，一個一個點名多省事。”
    聽完之後，高啟棠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再給你搞幾顆子彈，一輛車，甚至一架戰鬥機怎麽樣？實在不行，直接來個衛星定位，先轟它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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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秘書還在商場裏，開槍太危險了。”
    “……”
    這家夥，竟然一本正經地討論起這些來。
    “商場的地形圖拿到了沒？”
    “燕尾蝶剛傳過來。”說著遞過來一台平板電腦，這種設備在民間還不常見，但軍隊裏早就用上了。
    高啟棠仔細研究了商場的平麵圖，再結合現場觀察，很快做出決定：“咱們從西邊的停車場進去，那裏人少。
    然後從水房進入商場裏麵，去找正在維修的電梯井。
    最後再按原路撤退。
    記住，盡量別開槍，這裏人多，我們隻有你這把槍，一旦被包圍就麻煩了。”
    聽完，亞當點點頭問：“老板，需要控製力度嗎？”
    “不管死活。”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得全力以赴！
    “明白了！”
    說完，亞當開始穿防彈衣，高啟棠則不用，他那定製的白色襯衫本身就是防彈的，雖然不如亞當的結實，但輕便很多，對付一般的衝突足夠了。
    最重要的是，高啟棠和亞當的打法大不相同。高啟棠出手又狠又快，他學的是譚彬教的傳統功夫，也就是國術，注重靈活多變。穿那麽厚的防彈衣，動作肯定會受影響。
    ……
    西邊，停車場入口。
    兩個小平頭的年輕人在那兒聊天：“這麽搜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我的牌局還沒打完呢。”
    “注意點，要是搞砸了，東叔饒不了咱們。”
    “媽的！都怪那個禿子，抓個女人而已，哪想到會惹出這麽多事，還讓我去。”
    “誰知道後麵跟著的老家夥那麽厲害，上來就幾刀，現在禿子還在醫院躺著呢，能不能活過來都不好說。”
    “媽的！要是讓我碰上那家夥，非得……”
    話沒說完就停了，因為一個人影從背後衝出來，一刀劈下去，那人就倒下了。
    與此同時，高啟棠也出手了，動作幹淨利落，一手掐住另一個家夥的脖子，稍一用力，對方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亞當和高啟棠對視一眼，把這兩個家夥靠在牆邊，遠遠看去就像站著打盹一樣。
    接著，亞當在前，高啟棠在後，走進了停車場。
    “沒人，安全。”
    “沒人，繼續前進。”
    兩人保持著前後的小隊隊形，腳步輕快，迅速前進。
    這時候要是有懂行的人看到，肯定得誇兩句。
    要是再給高啟棠一把槍，他們倆就能組成一支完整的戰鬥小組了。腳步放小是為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能立刻停下開火。
    不過呢，他們動作挺快的，頻率也挺高，跟跑步比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差。
    可惜，高啟棠手裏沒槍。
    主要原因嘛，就是在國內，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到槍證。
    再說了，他回國時也沒打算真要去打架，今天這事純屬意外。
    他知道做這行的人都是瘋子，但東叔在他心裏一直挺冷靜、挺聰明的，可能是第一印象太好了吧。
    這次去塔寨，他本來就沒打算待太久，除了亞當和二十七，誰都沒帶。
    現在二十七去找東叔了，他隻能親自上陣了。
    高啟棠琢磨著，以後車裏是不是得備把弩什麽的，以防萬一嘛。
    停車場裏挺順利的，深夜的商場停車場空蕩蕩的，就幾輛車，看來塔寨的人已經搜過了，撤走了。
    高啟棠和亞當一路順暢，進了水房。
    然後……
    “別動！”
    剛一進門，就覺得後腦勺涼颼颼的，一把槍頂在那兒。
    高啟棠和亞當隻好慢慢舉起雙手，這時候，一個聲音笑嘻嘻地說：“本來想抓那個女人的，沒想到逮到條大魚，高總，沒想到吧？”
    聽著挺熟的。
    高啟棠慢慢轉過身，一看，還真是第一次來塔寨時碰上的那個黃毛小混混。
    “喲，變樣了嘛。”
    這話剛一說，對麵的小混混就火了：“你丫再說一遍試試！”
    說著，就把槍從高啟棠腦後移開，對準了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候，高啟棠和亞當幾乎同時動手。
    高啟棠右手猛地一揮，一把抓住了小混混的手腕，直接就把槍搶過來了。
    一拉一扯，槍在他手裏就成了零件。
    與此同時，亞當原地轉了個圈，手肘狠狠砸向小混混的脖子。
    “砰！”
    一聲悶響，小混混飛了出去，脖子彎成了直角，還在半空中呢，就被高啟棠接住了，免得撞到旁邊的水管，弄出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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