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路,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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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與北邊那些人見麵的日子,晨義清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大壯也特意提前去了一趟天京城內緊急加購了一大批物資。
畢竟晨義清如今已經是侯爵了,而且又立了大功,總不能讓來拜訪的人沒茶喝沒飯吃吧?
不過現實並不像晨義清所設想的那樣。
不再有門庭若市,也不再有急切的喧鬧聲。
今天來的僅僅三人。
晨義清大場麵見的不少,詭異的場麵倒是少見,他一時也猜不出這究竟是什麽情況,隻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打算照常接待。
“你們是準備一起見我還是分開見?”晨義清開門見山。
“雪侯見笑,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一起見您。”
聞言,晨義清心中疑惑更深情,不過他依舊沒有表露出來,背過身子說道:“那就進來坐吧。”
眾人坐定,晨義清麵無表情,來的三名訪客則全程客客氣氣。
一套端茶送水的流程走完後,下人主動退下。
房門一閉,三人中坐在晨義清最近的一人立刻開口。
“雪侯,可否疑惑?那日門庭若市,今日卻僅剩我們三人。”
“的確疑惑,不過我更疑惑你們的姓名,勞煩三位了。”晨義清故意不接茬,反過來掌控節奏。
聞言,三人趕忙起身走到晨義清的麵前,賠著笑臉對晨義清一拜。
右邊的人說道:“小人名為五建安。”
居中的人說道:“小人名為沈南山。”
左邊的人說道:“小人名為賀港。”
三人的自我介紹簡單到了極致,晨義清聽完後並未做任何表示,而是仔細打量三人。
三人都是勻稱身材,商人打扮,右邊的五建安臉上肉眼可見的粗糙,想來是個見慣了風霜的人。與之相反,中間的沈南山則是細皮嫩肉,一看就是一個從未親自做事的富貴人。最後是左邊的賀港,皮膚比五建安還黑,渾身透著一股力量感。
“都坐吧,私下見麵,不必多禮。”
晨義清說完,三人又笑嗬嗬地坐了回去。
見晨義清不再言語,沈南山再次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本不薄的冊子,親自遞到晨義清的麵前。
晨義清心知肚明,這個肯定就是禮單了,不過他們才三人,禮單居然這麽厚,看來這三人不簡單。
盡管心中已經明白,但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晨義清盯著那本禮單,然後又看向沈南山,問道:“這是什麽?”
“我們三人也不好空著手來不是?這是禮單。”
“這禮單可不薄。”
“應該的。”沈南山恭敬地將禮單遞向晨義清。
晨義清伸手接過,隨意翻了一頁,然後卷起禮單在掌心拍了拍。
“我見你們三人共乘一輛馬車來的,這麽多東西,一輛馬車可裝不下。”
“那是自然,我們已經在城內為雪侯置辦了一套府邸,東西都在那裏。”
說完,沈南山恭敬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也不管晨義清收還是不收。
晨義清見狀,還想試探一下沈南山,於是隨手將禮單扔到桌上。
“送禮的見多了,隻送禮單的還是頭一次見,你們的事不小吧?也不管我收還是不收,這就坐回去了,這是什麽意思?”說完,晨義清板著臉,冷眼看向沈南山。
才坐下的沈南山聞言一愣,然後故作惶恐地站起身來,連忙說道:“雪侯,雪侯多慮了!”
“說說。如何多慮?”
“雪侯應該遲早要進城的,這樣不是能幫雪侯省下一次搬運的開銷嗎?而且,這隻是見麵禮,雪侯自然應該收下。”
“真是見麵禮?”
“真是見麵禮!”
“那好,我收下了。現在麵也見了,還有其他事沒有?”晨義清順坡下驢,立刻就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五建安終於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對晨義清行禮。
“雪侯還沒進城,想來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不如我們聊聊?也好幫雪侯解悶。”
“這倒是讓我為難了,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三日前我答應了那麽多人,今天專門空出來接見他們,三位若沒有其他事還是改日再聊吧。”說著,晨義清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賀港連忙站了起來。
“雪侯,其他人今日不會來了,後麵也不回來了。”
晨義清聞言一冷:“什麽意思?”
其實晨義清知道,三日前還門庭若市,今日卻僅剩他們三人,肯定和他們有關。
“我們三人就是那群人的代表。”
沈南山說完,帶著五建安和賀港二人對著晨義清又是一拜。
“代表什麽?”晨義清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畢竟,今天少了多少人,他就損失了多少份見麵禮。
沈南山說道:“代表他們的一切。”
“其實三日前那些人都是我們的人。”五建安說出實情。
“一開始,隻是單純的覺得雪侯如今萬眾矚目,又是和岑家的公子一同來的天京,害怕您被那些禦史言官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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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義清露出微笑:“倒是用心良苦。”說完,招呼三人坐下。
“這樣的話,咱們今日有的是時間聊天。不如你們三人重新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吧?”
“哈哈,看來我們三人的一點小心思老早就被雪侯察覺了,見笑!”賀港說道。
晨義清笑而不語,禮貌地看著三人。
五建安看向沈南山,沈南山沒怎麽猶豫便起身對晨義清一拜。
“接下來就由我來代表我們三人自我介紹吧。”
晨義清點頭,示意沈南山繼續。
沈南山說:“做生意,尤其是在北邊那種混亂的邊境之地做生意,需要三樣東西。”
晨義清很給麵子地問:“哪三樣?”
“路,錢,貨。”
沈南山在說的同時,依次指向五建安,自己和賀港。
晨義清跟著沈南山所指,再次將三人重新打量了一遍,愈發覺得他們三人不簡單,說道:“的確如此。不過錢和貨還好,你們連路也能控製?”
“官道自然由朝廷控製,我所說的路是指貴族封地的路,還有百姓自己開辟的路。這些都是需要協調的,當然,防衛警戒也是需要的。”沈南山解釋道。
這樣一說,晨義清明白了,也放心了一些,又問道:“那貨呢?貨有哪些?”
“貨的範圍就廣了,理論上來說,什麽都能弄到。”沈南山有些得意。
“什麽都能弄到?”晨義清仔細回味這句話,不停用手敲著桌子。
毫無疑問,走私的買賣他們三人也做,不然不會這樣說。
“錢呢?”晨義清又問。
“錢自然是幹淨的,不過不是我一人獨有。”沈南山幾乎是把能說的全都直接說了,而且還是主動說出來的,完全沒讓晨義清花一點心思套話,由此可見其誠意。
晨義清繼續發問:“錢的來源有官員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他可不想因為做生意而被莫名其妙打上哪一派哪一係的標簽,他不想和人爭,更不想派係鬥爭。
“沒有官員,沒有貴族,也沒有匪徒,全是商人的錢。”沈南山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晨義清會提這個問題。
晨義清問道:“你們錢,路,貨都有,找我幹什麽?”
“正如我剛剛所說,我們的路和貨都是由錢來支撐,但這錢沒有一分一厘是官員貴族和匪徒的,自然受盡了欺負。”沈南山說完,歎了口氣。
“邊境不僅亂,還渾濁,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們。”晨義清眼中精光一閃,他心動了。
“若雪侯都保不住我們,那注定了這單生意做不成。”沈南山歎息,偷偷看了晨義清一眼。
“說說看,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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