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己即將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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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即將迎來,繼跟隨費老師學習毒術後。
    又一段更為悲慘的學習曆程。
    不,‘極’字換成‘更’或許更貼切。
    到那時,笵鹹隻會感歎。
    與體育老師的授課方式相比。
    當年化學老師的教學手段,或許還算是仁慈的。
    自從那日蘇渝與伍竹交談後。
    伍竹決定按照葉輕眉教他的方法,訓練笵鹹。
    伍竹回去後,便準備了一係列的教學用具。
    遵循蘇渝的建議,我們精心製定了一份頗為科學的教學日程安排。
    目標清晰且堅定,旨在將笵鹹培育成一位頂尖的武學大師。
    次日,我前往笵府拜訪了笵老夫人,進行了一場簡潔而直接的商討。
    很快,一切便順理成章,我成為了笵府小少爺的第三位老師。
    蘇渝內心對瞎子的驚人執行力讚不絕口。
    原先,我與費介輪流教授笵鹹,每人負責一天。
    而今,這一安排變更為蘇渝、伍竹、費介三人輪流,每人授課一日。
    伍竹的到來,意味著笵鹹接受文化課的時間相對減少。
    然而,這對蘇渝而言,並無不妥。
    反而讓他得以將更多時間傾注在若若身上。
    事實上,他本就打算在這半年裏,將重心轉移至若若身上。
    若若初涉醫學,正值關鍵時刻。
    而笵鹹,已是個頗為成熟的學生,自學能力強,覺悟頗高,幾乎無需蘇渝費心。
    畢竟,笵鹹在另外兩門課上,實在是一言難盡。
    能夠安心捧書閱讀,對如今的笵鹹而言,已是極大的快樂。
    身體備受煎熬,自然要在精神上尋求慰藉。
    而教授化學的費老師,近日卻頗為煩惱。
    伍竹的到來,已讓他的授課時間減少。
    更令他無奈的是,伍竹時常心血來潮,不打招呼便將笵鹹帶走。
    而偏偏,這些突發奇想,都恰好搶占了他的課程。
    對此,蘇渝時常感到既無奈又好笑。
    他深知,瞎子有時會消失一段時間去提升自己。
    歸來後,自然會補上之前的課程。
    至於為何隻搶費介的課,不搶他的,那自然是授課者的威嚴所致。
    終於,費介無法忍受,決定為自己的權益發聲。
    恰巧那日,蘇渝帶著若若出城采藥。
    於是,他正好在門口目睹了兩位老師爭課的場麵。
    費介摸著腰間的小瓶,輕咳兩聲,說道:
    “五大人,今日該是我教導笵鹹的。”
    “我們做人、辦事,都得講規矩吧?”
    “您也不能總搶我的課,對吧?”
    “五大人,如今我們皆在授課,地位平等。”
    “況且,我年齡還稍長於五大人。”
    “俗話說,尊老愛幼是我們慶國的傳統美德。”
    “……”
    一番長篇大論後,費介看向瞎子,等待他的回應。
    蘇渝牽著若若的手,在門口站了片刻。
    聽完費介的話,他隻是搖了搖頭,笑而不答。
    這番發言……看來費老準備已久。
    道理說得頭頭是道,但恐怕並無實效。
    畢竟,他所麵對的,是伍竹。
    在伍竹麵前,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以理服人,瞎子從不屑為之。
    而以武服人,卻是瞎子的拿手好戲。
    果然,在費介一番苦口婆心的嘮叨後,一切如故。
    盲人未曾回頭,隻是輕輕擺動手中鐵棒,語調冷淡地宣布:
    “今日,我來教導他。”
    “你有異議?”
    緊隨著盲人步伐的五歲孩童,滿眼期待地望著費老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巴不得見到兩位導師間的“交鋒”。
    隨後,他順理成章地跟隨著先生與若若踏上采藥之旅。
    費介雖有此意,卻不敢妄動,畢竟盲人的鐵棒,絕非等鹹之輩可輕易挑戰。
    最終,費介隻能無奈歎息,目送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與此同時,被伍竹帶走的笵鹹,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絕望。
    臨行前,他淚眼婆娑,滿含羨慕地望著蘇渝與若若。
    蘇渝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他曾跟隨老費,親眼目睹過幾次伍竹的教學風格。
    初時僅聞其名,如今親眼所見,心中唯有八字浮現——恐怖至極,宛如人間煉獄。
    從訓練內容上看,不過是些尋常的武術訓練:蹲馬步、攀懸崖、跑步、走木樁。
    但伍竹的要求之嚴苛,即便是老費也感到震驚,自愧弗如。
    蹲馬步需至雙腿僵硬,無法再蹲;
    攀懸崖需至雙手抽筋,無力再攀;
    跑步需至疲憊至極,昏睡不醒。
    最令蘇渝哭笑不得的是,伍竹還會定期帶著笵鹹前往儋州港外偏遠的竹林進行實戰演練。
    結果可想而知,笵鹹自然是無法戰勝伍竹的。
    逃跑?在伍竹那閃電般的速度麵前,更是癡心妄想。
    於是,蘇渝與費介時常有幸觀賞到這樣一幅“名畫”:
    武道巔峰的強者,盲人伍竹,正無情地“虐待”著未成年弟子笵鹹!
    隻見伍竹麵無表情地追逐著笵鹹,在竹林中穿梭。
    笵鹹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左躲右閃,盡管拚盡全力,卻始終無法擺脫伍竹的緊追不舍。
    伍竹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笵鹹前方。
    笵鹹一個急停,險些撞上去。
    “繼續練。”
    伍竹冷冷地命令道。
    笵鹹苦著一張臉抱怨:
    “伍竹叔,您這也太狠了吧。”
    話音未落,伍竹的拳頭又揮了過來。
    笵鹹隻得再次抱頭鼠竄,竹林內一片狼藉,雞飛狗跳。
    蘇渝與費介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偶爾也會在笑聲中流露出幾分同情。
    盡管這原本就是蘇渝的計劃之一。
    但親眼目睹後,偶爾也會被激發出內心的善良。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提議是否過於殘忍?
    但片刻之後,蘇渝便將這份疑慮拋諸腦後。
    作為導師,督促弟子進步才是首要任務。
    當然,在伍竹教導笵鹹的項目中。
    也有看似輕鬆且頗為新穎的訓練內容——切蘿卜絲。
    起初,笵鹹並不明白這與習武有何關聯。
    但憶及蘇先生的言語,伍竹叔正遵循娘親教導他的模式來錘煉自我。
    而伍竹叔,實乃能與四大宗師比肩的絕世高手。
    笵鹹頓覺這切蘿卜絲之事也別有一番風味,
    比起蹲馬步、攀懸崖之類的苦練,實在輕鬆愉悅太多。
    於是,他竟硬生生地將切蘿卜絲切出了如在迪斯科舞廳擊打架子鼓般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