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聽到這個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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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傳聞,
所有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樣一個出身的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十八歲便成為會元,更是萬兩銀子也難請動的神醫!
還受到了朝中兩大核心人物的拉攏!太厲害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將來若是步入朝堂,絕對是比林相還要了不起的角色。
其實在官員們看來,如果蘇渝僅僅才華橫溢,
吸引到林相也就不足為奇了。
怎樣才能讓陳院長親自上門造訪呢?身居官場,所謂上行下效,即便他們不甚理解其中深意,也知曉緊隨上司的腳步總不會有錯。
畢竟,有兩位顯赫人物對蘇渝如此看重,他日後的仕途定是暢通無阻,前程似錦。
及早結交,無疑是明智之舉。
因此,原本該是休息的日子,眾人皆不敢安居家中,紛紛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湧向蘇先生的宅邸。
一時間,蘇宅門前的長街被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當他們抵達蘇宅門口時,卻無一例外地吃了閉門羹。
畢竟,蘇渝對仕途並無興趣,更不願與這些官員周旋,覺得麻煩。
起初,蘇府的下人還會出門解釋幾句,但隨著人數的增多,他們也懶得再說了,幹脆在門口掛了個牌子,大意是蘇先生正在準備殿試,閉門謝客。
沒見到蘇渝,官員們隻好帶著禮品失望而歸,期盼著殿試之後再行拜訪。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將禮物放在門口後瀟灑離去,引得其他人紛紛效仿。
他們自然不怕蘇渝不知道禮物是誰送的,因為禮盒內都附有名帖或其它標記,這是為官多年大家早已達成的默契。
對此,蘇渝自然是全盤接收。
至於是否為其辦事,是否與其交友,暫且不論。
但送到家門口的禮物,他是不會拒絕的。
蘇渝在這方麵並無道德上的潔癖。
以至於,官員們雖然離開了,但蘇宅的下人們卻為了搬運禮物忙碌了大半天,累得氣喘籲籲。
而蘇渝則悠鹹地躺著,看著下人拆禮物,好不愜意。
東海的紅珊瑚、長白山的老山參、紅寶石、綠翡翠……蘇渝看了不禁感慨,京都這些官員真是富得流油啊,不知貪了多少。
陳萍萍造訪蘇宅一事,除了讓京中官員震驚之外,也讓那些在京都等待殿試的考生們心境複雜。
前不久,聽說當朝的林若甫也曾到訪過蘇宅,這才過了多久,又一位大人物——鑒察院陳院長也去了蘇宅。
這蘇渝到底何許人也?竟有如此大的麵子。
這蘇渝還用參加殿試嗎?根本不需要啊!憑什麽?就因為他年紀輕輕就考中了會元?就因為他未滿二十就被譽為神醫?就因為他相貌堂堂、氣質非凡?不公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怎麽所有的好事都讓他一個人占了?
京中的學子們,此時誰心中不在暗自呼喊羨慕、嫉妒?不過,無論是官員還是學子,其中都不乏聰明人,他們開始思考起了另一個問題,不禁對蘇渝充滿了好奇。
這位監察院院長與文臣領袖,並非同門同派。
他們所肩負的職責,亦是天差地別。
更有風聞,這二人曾在街頭爭執,彼此間極度不合。
正所謂君子各自秉持己見,小人則表麵苟同而內心不合。
而他們,既是見解各異,又是關係不和。
那麽,蘇渝蘇先生,究竟會傾向哪一方呢?
似乎無論站在哪一方,都顯得頗為棘手,勢必會觸怒另一方。
哎,如此看來,也並非什麽美事。
京城之中,林府之內。
林若甫正在書房料理政務。
盡管今日乃官員休憩之日,但他身為文臣之首,事務繁多,自是不得鹹暇。
隻不過無需前往朝堂罷了,隻需在家中的書房處理事務即可。
不多時,便有仆人敲門,呈上一張密信。
信中所述,竟是監察院陳院長,親自造訪蘇宅。
來時笑容滿麵,去時亦是笑逐顏開。
這其中的深意,著實耐人尋味。
林若甫望著紙條上的字跡,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
一笑之下,更是顯得老謀深算,心懷叵測,總之,令人不悅!
林若甫皺了皺眉,陷入沉思。
陳萍萍那老家夥去蘇宅究竟意欲何為?莫非也想拉攏蘇渝這位人才?
意欲何為?難道是想讓他加入監察院,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之事?簡直荒謬。
蘇渝定不會答應。
那年輕人,是個有誌氣的人。
上次自己向他拋出橄欖枝,蘇渝也未曾接受。
那少年明確表示,要投身教育,創辦書院。
想到此處,林若甫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
不過陳萍萍那老家夥究竟在笑什麽?莫非是在得意?
“嘶”,林若甫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突然又有些動搖。
上次蘇渝曾說,他參加科舉,卻又無意為官。
他想創辦書院,教書育人。
此事……可是真的?
不會隻是用來敷衍自己的借口吧?嗯,此言有理。
畢竟,又有何人,擁有這等超凡的才情,卻不願為官。
而甘願做個教書先生,普度眾生?
不合常理,著實不合常理。
“嘖”,林若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可不願蘇渝這樣的人才,被陳萍萍那老家夥給哄騙了去。
好好的一位書生,若是去了監察院,那豈不是要遺臭萬年?
林若甫在書房中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思索著是否要再去蘇宅一趟。
不覺間,腦海中浮現出那年輕人的模樣。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然而片刻之後,他突然又是一抬眼。
不對,這不對。
那書生,似乎並未欺騙自己。
他所說教書育人,應是發自肺腑。
反倒是陳萍萍這隻老狐狸。
他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出蘇宅。
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曉?他究竟安的什麽心?
再者,即便他進出蘇宅,亦能維持常態,那張臉龐仿佛全世界都虧欠他數萬銀兩般陰沉。
何必非要擠出一抹笑意?林若甫不屑地哼了一聲。
顯然是故意的,這老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嗬嗬,如此看來,他也與我一般無二,皆是招攬未果,卻強作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