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前還在討論那些直勾勾盯人的家夥有多麽人機，現在就進入古玩片場了。
    「可是我之前看到那些人就是踮著腳走路啊……」
    「他們就不能是故意踮著腳走路嚇過路人嗎，指不定是集市的npc呢？」
    「啊？古代還有npc的說法嗎……」
    彈幕裏的爭吵不斷，可是特別研究所的人已經將目光落在了那些古玩的攤位上了。
    “這種古玩的攤位肯定是真貨假貨都有的……顧星渺是這方麵的行家嗎？”有人遲疑的問。
    眾人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他們也不知道顧星渺是否懂行。
    至少以她是現代人身份去看，她雖然很懂曆史但是不是專門的考古專業——
    就算漢語言文學是萬金油專業，也不至於全都專業。
    “也許她懂，隻是我們不知道，畢竟這麽長的時間看下來，顧星渺懂的東西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張老微微一笑。
    他似乎篤定了顧星渺能分辨。
    “雖然有些古玩是造假，可是就算是造假，那唐朝造假出來的古物到我們現代不是也是文物了？”有人發現了盲點。
    大家都有些驚異，感覺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造假是在大唐造假，但是文物也是屬於大唐時期的文物——
    其實顧星渺就算是選了哪個都不吃虧。
    如果在未來能變成舊物，都是賺到了。
    「紅山文化女神像？！這東西不是新石器時代晚期的女神像嗎！”」
    「還有那個商代最大的青銅方尊，四羊方尊，這東西都有？？？擺在旁邊和小板凳似的。」
    「這熟悉的裝飾，熟悉的花紋，這不是商朝時的長信宮燈嗎？這小攤位怎麽什麽都有？有沒有懂行的人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啊，我一個古文化愛好者是真的好激動……」
    華夏的總人口讓一切顯得極為專業的事情似乎都顯得簡單了不少。
    就比如明明沒有這麽多人學習古文化，了解文物，但是因為人口基數足夠大，就顯得彈幕裏的每個人都格外專業——
    本是直播討論的地方直接變成了大型的學術交流現場。
    給其他普通的網友都看的瑟瑟發抖，瘋狂的學習。
    「好可怕，好像要長腦子裏……」
    「知識以一種不太可能的姿態進入了我的腦子……」
    「也沒人說看直播還要學習啊，媽媽救命，我都畢業五年了！」
    ……
    真的。
    顧星渺在看到那些東西後，拿起來一個個的看過去第一反應就是它們都是真的。
    至少以她的眼力是沒看出這些東西是假的。
    如果不是顧星渺沒錢，她是真的想像祁不凡現實中那樣闊綽的表示：這裏，我，顧星渺，全包了！
    沒錢的顧星渺隻能是聽著男人說有緣人這話，然後選一件自己最為感興趣的。
    “你是會將東西送給有緣人？”顧星渺問的很是直接。
    男人笑了：“也不能算是贈送，算是互相交換。”
    顧星渺微微眨眼，似乎是在等對方給出一個合理而且自己還能接受的解釋。
    “你拿走一個東西後，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顧星渺：“……殺人放火的我不幹。”
    大唐時代的士衛看起來都格外的英武凶蠻，顧星渺可不想被這個時代的官府盯上。
    “你放心，對你來說一定不是什麽難事，我這邊講究緣分，可不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情。”男人意有所指。
    顧星渺隻是權當聽不懂。
    “除了古代的東西外，我這還有不少隻有在皇親貴族中流傳的好東西。”男人露出神秘的微笑，隻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攤位角落的位置，“真的沒有感興趣的嗎？”
    “……”
    顧星渺不是不感興趣。
    是感興趣的太多了，壓根不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怎麽選擇。
    小孩子才選一個成年人全都要。
    顧星渺目光落在了大大小小的文物上，手指輕輕的觸碰上那帶著幾分冰涼溫度的古玩。
    唐赤金走龍，唐三彩駱駝人俑，《蘭亭集序》，唐獸首瑪瑙杯……以及一隻說不出來，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毛筆。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的話，那這攤位的攤主簡直就是臥虎藏龍的存在了。
    唐赤金走龍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
    相傳，唐赤金走龍是唐代尚書租庸使劉震所有的產物，也有人說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唐代的某一個宗親所有，武則天之孫，李守禮。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件偉大而又珍貴的文物。
    至於唐三彩駱駝人俑，這東西顧星渺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在尋找古地球巨大怪影時，見到那少年有的就是三彩胡人牽駱駝俑，隻是少年隻有駱駝。
    “你的意思是東西不保真？”祁不厭。
    攤主似乎很詫異了哪裏來的不懂規矩人，眉目微微上挑，分明看不到臉，可麵具卻比之前更猙獰了幾分。
    但竟真是好脾氣道：“當然，文玩怎可保真？！公子真的說笑了。”
    攤位上的人見到他們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外來的人，也就笑成了一片。
    是完全懂行的。
    祁不厭還想說什麽，顧星渺就開口了：“謝謝攤主，我們先看看吧。”
    “我們這些人難道不是有緣人嗎？”祁不凡不滿。
    男人微微斜眼的看了這人一眼，一看這公子哥就是富賈之家的孩子，至於其他幾個雖然比這人稍微好一點……
    但全是不懂行的。
    他的東西從來不會賣給不懂行的人。
    好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發言了。
    “都說了，老賈的東西隻賣給有緣人，不如看看我們……”其他攤主哄堂大笑，扇著蒲扇驅趕著燥熱感。
    明明他們沒有直勾勾的盯著祁不凡等人看，但是他們就是有一種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盯上的感覺。
    “那我們先在其他攤位上看看……”祁不凡依舊很是不滿男人態度。
    “老板，就這個吧。”顧星渺白皙的手指微微探出，指了指不遠處的那隻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毛筆。
    攤主微微皺眉，聲音比之前更沉了幾分：“你確定選這個？”
    顧星渺點了點頭：“我就選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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